原先住在这里的两位才人也搬了出去,除了一些留在这里的太监宫女,就宛如一座废弃的冷宫。
萧奈跟在拓跋玥的身后的,心中有些惧怕,一回身,见到跟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平日里与拓跋玥形影不离的月七,此时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跟在两人身边。
萧奈好奇道:“月七呢?”
拓跋玥状似无意的淡淡道:“我有事情交给他,他回了南疆了。”萧奈笑着说到:“玥哥哥,我父亲在南疆,有什么事情给我父亲传个信就好了,何必让月七回去呢?”
拓跋玥并没有继续说话,萧奈见状,眉间蹙了一抹委屈,吸了吸鼻子,但是并没有发作,只是觉得自从回了京城,拓跋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拓跋琛身边的福清来了,见到了拓跋玥先是福了一礼,随后道:“贤王殿下,回京没有多久,老奴奉了陛下的命令,带着贤王殿下熟悉一下储秀宫,还有这周围的宫殿,省得殿下走错了地方。”
福清是宫里面的老人了,说话也是滴水不漏,拓跋玥自然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虽说明着是说让福清带着自己熟悉,但是实则是监视,但是彼此内心心知肚明,并不说穿。
几人一前一后,福清走在前面,藏青色的短靴在青石板的路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储秀宫的宫人见到几人,都俯身行礼,拓跋玥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全都透露出的死寂。
萧奈小声的嘀咕道:“不是都说这储秀宫闹鬼嘛,这些人怎么还愿意待在这里?”
这个问题问的天真,但是福清知道萧奈的身份并不简单,况且贤王对这个女子好似又十分的宠爱,遂恭敬的答道:“小姐不知,这些人原本不是储秀宫的,大多数的人都是从罪奴府调过来的,等到事情处理结束了,自然就会重新将那些人调派回来。”
怪不得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波无澜的样子,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拓跋玥环视了一周,问道:“之前的那些宫人也都算是人证,或许更了解储秀宫的情况,调到哪里去了知道么?”
“回殿下,各宫各殿人员调派,都由皇后娘娘传旨,内务府执行,都会记录在册的。”
“玥哥哥是怀疑原来的那些宫人么?”萧奈怯生生的问道,这宫殿着实阴森可怕,加上这些宫人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让人背脊发寒。
紧紧拉着拓跋玥暗红色的长袖锦袍,突然,在后殿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刺耳的尖叫,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赶紧过去查看。绕过花廊到了后殿,就看见的一个宫装女子正瘫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大声的尖叫着。
福清连忙让身边的太监上前搀扶那女子,却不想手刚碰到那婢女的衣衫,那婢女就好像是疯了一般不断的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叫到:“走开!不要找我,走开,不是我,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声音凄厉,素色的衣裙上也满是泥土污渍,十分的狼狈,但是她丝毫不在意,脸上也哭得都是泪痕。
拓跋玥紧紧的皱着眉头,萧奈好奇的往后殿内看了一眼,只见到上面赫然挂着一个人,脸色青紫,瞳孔大张,因为是吊死的,舌头伸在外面,十分的恐怖,萧奈尖叫一声便躲在了拓跋玥的身后。
纵然是福清这样的宫里老人,看见也不禁遍体生寒,他缓了缓心神问道:“贤王殿下,现在这件事情……”
“找人守着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我去禀告皇兄,你去内务府调了名册过来,查清楚这个宫女的身份,还有,这名宫女暂时看管起来。”拓跋玥一连下了几条命令,福清忙不迭的去了,萧奈脸色苍白柔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拓跋玥看着萧奈,拉了一下她的手道:“奈儿,我让侍卫送你回府。”
萧奈却猛地抱住了拓跋玥的手臂惶恐的道:“玥哥哥,奈儿害怕,奈儿不要跟玥哥哥分开。”
声音颤抖,已然带了哭腔,花朵般娇嫩的脸上满是的泪痕,紧紧的依偎在拓跋玥怀中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一般。
拓跋玥无奈,只好带着萧奈一同去了养心殿,早就有宫人提前禀告了,所以此时拓跋琛正坐在明黄赤金龙椅上等着拓跋玥。
一旁竟然还有一个宫装丽人,云鬓高耸,身着一身桃色的百鸟朝凤的宫装,正是兰若,拓跋玥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储秀宫的事情,拓跋琛的脸色也十分的阴沉,道:“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宫中行凶,必然要严惩,以正纲纪。”
萧奈一张小脸此时已然似初冬的薄雪,苍白没有生机,兰若看着萧奈道:“贤王殿下真是粗心,这等事情怎么能带着萧小姐,陛下,正好臣妾要回宫,想必您和贤王殿下还有事情要商谈,我见到萧小姐十分的讨喜,不如就让她跟我去未央宫坐坐,晚些时候,贤王殿下再来接她如何?”
拓跋琛和兰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拓跋琛也说到:“朕觉得甚好,要是往日里面也就罢了,这今日储秀宫出了人命案,别吓到了萧小姐,还是。”
拓跋玥眸色渐冷,嘴角牵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道:“奈儿胆子小,又不熟悉宫中的规矩,若是得罪了娘娘,怕是不妥,晚些时候我会送她回府的。”
这已经算是明着拒绝了,萧奈不明所以的看着拓跋玥,站在拓跋玥的身后,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袖,兰若掩着嘴唇笑道:“贤王这话说的,好像是本宫要刁难萧小姐似的,现在谁不知道萧小姐是贤王的掌中宝,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