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黎明划破天际,照亮了天空,黑夜逐渐退却,惊蛰的虫儿正是慢慢苏醒。
蒙毅起个大早,站在门前慵懒的伸腰,他深吸一口气,呼吸着清早的新鲜空气,面朝着太阳,和煦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脸庞上,他享受这静谧的时刻。
美妙的回忆勾勒出昨夜那一幕温柔而又甜蜜的画卷。
月光下,巷弄中,萤火萦绕周身,一对少年男女在春暮中热情拥吻,那美轮美奂的画面,仿若从画面中走出来的一般。
“请公子洗漱更衣。”
青儿和项月二女,一人端着温水,一人怀抱玄衣醺裳。
身为现世代独立小青年,被下人伺候的无微不至,确有些不习惯,然则,时间日久,也是慢慢适应了秦朝的社会。
毕竟,自己可是名门之后,若无三两丫鬟左右侍奉,怕也遭人耻笑。
待更衣作罢,蒙毅阔步来到庭院之内,左右遥望,不禁心生疑惑,道:“青儿,为何不见郝建这厮?”
若平时这般,这厮早已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叨叨絮絮马屁拍个不停,不时的谄媚嘿笑,嫣然将“贱人”二字镌刻在骨,浑身透着一股子贱人的气质。
难怪蒙毅会觉得不适应,没有郝建在耳旁如苍蝇一般嗡嗡乱叫,好真有些不适应。这厮虽然谄媚,却也是个忠心爱主的奴才。
青儿和项月皆是摇头不知,正巧项羽从拆房中走来,见蒙毅招手示意,便是放下柴火匆忙跑来。
蒙毅皱眉道:“小羽子,你不好好的练武,跑到柴房作甚?”
三国会武,日趋而近,项羽作为蒙毅的秘密武器,这些时日,蒙毅便让项月督导弟弟练功,而今大清早,便是看他从拆房中出来,本能的以为他在偷懒。
“回公子,我正在练武啊。”
“抱柴火算是哪门子练武?”蒙毅问道。
项羽如实道:“建哥说了,每日砍柴、挑柴、劈柴,将柴火搬至拆房,可锻炼腰腹和手臂的力量,对练武受益无穷。”
汗!
蒙毅狂汗,什么锻炼腰腹和手臂,根本就是郝建这贱人不愿干活才找出的借口,美名其曰的对练武有益。
不过,干累活重活对锻炼身体确实有效。
“郝建他人呢?”
蒙毅掐着腰,一副要揍人的表现,这贱人没别的本事,偷奸耍滑的本领倒是玩的挺溜啊,自己还没当主子,便懂的使唤别人干活。
“建哥,他……他说……”
见项羽吱吱呜呜,而又欲言又止,蒙毅厉声道:“他说什么?”
“他说珍爱ròu_tǐ,远离公子。”
“啊?”
蒙毅一脸的迷惑,这货又哪门子抽风。身为奴才,整日除了犯贱耍浑,其他一无是处。
他或许不知,蒙毅和嬴紫苏接吻的画面,被郝建远远的看见了,还以为公子喜欢男人,为了不失身,只能远离他。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谄媚恶心的话语:“公子~~,人家来啦~!”
待众人侧目而望,无不被恶心的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却见一人左右扭动腰肢,脸上胭脂粉状足有城墙那么厚,不管什么颜色的胭脂一股脑的拳头涂在脸上。
且说话的时候,模仿女人的腔调,gay里gay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贱人去了一堂泰国,变成了人妖。
郝建扭着屁股朝着蒙毅跑来,手指摆出兰花指,压低嗓门,用鼻息说话。
待他近身来,蒙毅指着他,一脸的嫌弃说:“离我一丈开外,别过来。”
这货一身的胭脂粉气,隔着几十米远都能闻到浓烈的香味,等他靠近过来,香味刺鼻,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公子讨厌,又嫌弃人家,人家用小拳拳捶你胸口。”
郝建扭扭捏捏,说话娘里娘气,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愣是成了娘炮。
不明情况的还以为他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郝建,你tm的忘记吃药了?”
“讨厌,人家才没病。”
“------”
蒙毅禁不住打着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别让自己听到他说话,会引起反胃的。
郝建这厮以为蒙毅喜欢男人,为了保住他那廉价的ròu_tǐ,故才打扮女人,没想到,这一出场的画面,着实太美,不敢再看第二眼。
蒙毅拿出一面铜镜,待郝建看完之后,连他自己都差点恶心到吐。
“本公子要是在半个时辰呢,离开把你这身女人装给拖了,不然的话,让你变成真女人。”蒙毅厉声喝道。
此话一出,吓得郝建双腿加紧,半弓着身子,撒腿便是跑了。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王离。
……
出门后,蒙毅带着项羽等人来到了北山,史书记载,于咸阳之北,有着大片的石灰岩,经过小半天的勘察之后,回到府上,连夜拟了一个暂定实施方案。
并交由始皇帝,供其阅览定夺。
数日后,嬴政颁布了一道名为“以他山之岩,攻北疆之狼”的诏令。
诏令内容,基本如下:
今匈奴欺秦,漠北危矣;朕主天下,当荡平九州,除蛮夷,灭北狼,以震国威。又闻天公不美,祸害四起,民灾成患,朕为君上,感民之悲,夜不能寐,吾心痛矣。今良臣献策,一可解漠北之危,二可消灾民之忧患,现公布于此,愿帝国臣民人人尽可乐业安居。
悉知北山有岩,名曰石灰,烈火焚之,遇水即热,特制‘暖宝宝’,以解漠北之寒;凡灾民之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