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将珠子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放你个狗屁,这珠子在我们这里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它找我们认主?你个屁大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让它认主?!”
“给你两条路,要么交出珠子,要么自废修为!”
“哈哈哈哈,好啊,真好啊你们,如你所愿,今日我便把这三年来在贵宗学的所有东西全部还给你们,我们,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牧双目赤红,面部狰狞的盯着眼前道貌岸然的将他团团围住的数人。突然,他大笑起来,看着远处均受重伤面色苍白却又无能为力的伙伴们,声嘶力竭的吼完最后一个字,鲜血便从他的喉咙里源源不断地pēn_shè出来。
“撕...”堆满杂货的破旧小屋中,一名少年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蓦地睁开双眼,片刻,便又缓缓地睡了过去,“怎么又梦到了那件事。”
翌日。
灼灼烈日,炎热的阳光倾洒在小镇的每个角落,杨柳垂条,在这片蒸腾之中,轻轻摇曳。
古朴的建筑将数条街道隐藏其中,如视珍宝般企图将其藏匿起来,这片拥挤的空间在如火如荼的交易中更显得炙热非常。
无数行人飞快的打量着身周的商品,匆匆的身形在途径一个黑衣少年时都不约而同的顿足打量,神情中大多闪过一丝惋惜,或一丝同情,甚至夹杂的一丝侥幸。
这少年半倚在一家店铺门侧,清澈的黑眸不时扫向身前的几家店铺,若恰巧与人对视,便点头致笑。
“哎,多好的少年啊,可惜了。”
一位大娘从他身边路过,摇摇头嘴里禁不住小声嘟囔着,嘟囔完还不忘再回头看一眼这黑衣少年。
“九岁被天灵宗看中并带回宗派,这不光是在咱们诡镇,就是放眼东陵城,都是史无前例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逐出来了呢?”
“还不光是被逐出来了,被废了修为不说,听说连灵根都被废了。林牧这辈子,算是完咯。”
议论声,随着众人前行的脚步渐行渐远。
被唤作林牧的少年依旧身倚门侧,黑眸波澜不惊的打量着身周的店铺,仿佛,人们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在他身后已经站了很久的一名看上去年龄与之相差无几的少年显然也是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他的目光不住的扫向林牧,面色有些犹豫的踌躇在原地,始终是没有踏上去一步。
九岁进入天灵宗,那是何等的荣耀,像他们这些普通人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本来应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少年,现在竟然沦落到跟他一样在这里看店,任谁,都受不住这大起大落。
更何况,他曾经还是集万般光芒于一身的林家小少爷,林家唯一的族长继承人。
“牧…”
“吱啦…”
在这少年踌躇间,一道身影从他身边闪过,然后拖出椅子坐了上去,一道笑骂声随之传来:“不好好看店,在这里发什么呆呀,小心店里东西被偷,可有你好果子吃。”
少年听到声响,忙抬起头,只见得那倚在门侧的少年早已端坐,漆黑的双眸噙着一抹笑意,那笑容如三月春风,温暖而柔和,令那稚嫩的面庞显得格外注目。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少年郎。
“牧哥,他们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说你!”少年收敛一时失神的目光,愤愤不平的说道。
说罢,这少年还目光不善的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淬了一口。
“他们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再说了,他们说的确实也是事实,由他们说去吧。”那被称为牧哥的少年摇了摇头,神情略带无奈的道。
属于我的,我一定会亲手讨回来!
还有,她…
林牧心神一颤,脑海中掠过一道有着绝色容颜的稚嫩少女。
自始至终,她都一如既往的陪着他,即便是在最后那万人讨伐的情况下,她都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身边。
即便,她不是天灵宗的人。
即便,这样做可能会使她此生都不得安宁。
“呵呵,这不是我们诡镇的天才小少爷林牧吗?又在这里看店呀,来来来让我瞅瞅你现在是几星玄者了。”
就在林牧沉浸在这种复杂沉重的心情中时,一道哂笑又略显刺耳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只见不远处数十道衣着整齐的身影,正朝着他慢吞吞的行来,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尽显猖狂的少年。
凌家,凌琛!
十五岁便已是一名八星玄者,被称为诡镇的“二号”天才。
而“一号”,就是他眼前这个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黑衣少年,林牧。
曾经的林牧,在九岁那年便已突破玄者,成为一名玄师,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天灵宗的人看中,并带回宗派。
“哦,抱歉抱歉,我忘记了,咱们的第一天才,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没办法修炼了,并且还被逐出家门,真是令人惋惜呀,哈哈哈哈!”
凌琛顿了顿足,随即用不小的声音继续说道。
被林牧打压了这么多年,现在见他回来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他当机立断的决定来这里好好羞辱林牧一番。
“凌琛,你也就是趁牧哥现在状态不好才敢这样说,当年怎么没见你敢这样说话?还不是跟在牧哥后面老实的跟条狗似的!”
一直站在林牧身边的少年见凌琛如此嚣张,面色一沉,再也不管什么文雅、教养,嘴上连发炮弹似的对着凌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