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大概也猜出沐云寒的身份，他十有八九是神域之人。毕竟只有神域中的人七情六欲从不轻易展现，也从未体会世间的情字。
沐云寒念起一事，苍白的脸上有了几丝别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的嗓音也多了几丝自责，“柳家人一事，是我没能及时赶来帮助沐卿言，我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当初他若能来，沐卿言恐怕不会滋生心魔，更不会有后来修魔的念头。
他生来便是要屠魔，可沐卿言却是魔。沐震一事，他没有接受沐震的邀约，为得是不成为沐卿言的敌人。可如今，他们日后相见，似乎只能是敌人。
“那件事你没有错，相反走错的应该是我，但凡我没给柳家人留情面，小丫头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痛苦。”云老嗓音里仍旧是满满的自责。
沐云寒淡淡摇了摇头，“云掌门，你不知在沐震对沐卿言动了杀念之前，我是有机会带她一起去星辰学院，可是我却没有带她去。我来下界面的使命便是护着她。若是当初我有一分多留点心，她怎会经历后面的事。”
“沐云寒，我虽不知你为何要护着小丫头，但我清楚一件事，你没有永远护着小丫头的义务。”云老直接道，他倒是有些想知道沐云寒对沐卿言到底抱有什么想法。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会护着一个人，而且一护，护了十几年，这里面的情感不会简单。或许是沐云寒自己从未察觉。
“为何没有？”沐云寒皱了皱眉，问道。他这一生除了护着沐卿言，肩负好身上的重担，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便无其他。
云老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沐云寒，你要清楚，小丫头以后会嫁人，日后，她嫁的那个人便是要护着她陪着她一生的人。还是说，你想让她嫁给你？”
最后一句，云老有试探的意欲。
沐云寒虽然没有摇头，但他却道：“我不能娶亲。”
他也从未有过娶亲的念头，只是……念起沐卿言让他娶她，他心中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云老这下真的可以确定沐云寒便是神域中的人，连情爱都不知什么样，云老换了一种问法，“那你想娶小丫头吗？”
娶沐卿言？
沐云寒眉心微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来。
“我不知道。”虽说他之前出尔反尔，但他到底对沐卿言抱有什么想法，这对他来说是个谜。他只知，他要护着沐卿言。
“沐云寒，你喜欢和小丫头待在一起吗？”云老继续问道。他还是先给小丫头物色物色个。等三年后小丫头回来已经是个应该早就嫁人的大姑娘了。
和沐卿言待在一起？
算是还好吧。
沐云寒道：“尚可。”
“那你觉得小丫头可不可爱？”
沐云寒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她只是用表面的可爱无害以及玩世不恭来遮掩她真实的面目。”
云老笑了笑，“你倒是挺了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