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先是一静,随后一干武将看着闵绯寒的眼神马上变得怪怪的。
宇泰也是一脸尴尬:“那个先前的两个婢子你不是嫌弃她们手脚笨拙,我是说过两日再给你找两个机灵的派给你使唤!”
“两日?我照顾夏侯宴都好几个两日了,你拿我当傻子忽悠?今天要是见不着人,你们几个给我挨个轮着去照顾夏侯宴去!”闵绯寒手指都快戳到宇泰脸上了。
宣泄了心里那点火气,闵绯寒这才回到后院又乖乖的给夏侯宴熬药。
到了黄昏,宇泰果然带着几个小点儿的姑娘,来给闵绯寒挑选,看她属意挑拣着用。
闵绯寒心道反正日后是伺候夏侯宴的,管自己什么事儿,随便看了两个长得机灵的,便留下来,其他的又让宇泰带走。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叫雅音,一个叫雅萱。十一二岁的年纪,人长的清清秀秀,手脚也挺勤快。
仅仅一个晚上,就帮着闵绯寒做了好些事儿,算是让闵绯寒自己能稍微换个手歇歇了!
“大人,晚上我和雅萱留下守夜就是,您早些休息吧!我看您脸色不好!”雅音关心的道。
闵绯寒心说果然有个得力的帮手就是不一样,笑着道:“嗯,我就在隔间睡,你们两个也不用守着他,他昏睡着跑不了的。”
雅音和雅萱本以为闵绯寒是个严厉的,可没想到今日自从见了,就没见过闵绯寒脸上有过表情,这会却能笑着跟她们二人说话,瞬间就觉得没那么压抑了。
“应该的,我们是做婢子的,原是该守着大人们的!”雅萱小雅音半岁,但是一点也不比雅音差,很懂事儿的说道。
闵绯寒不予说那么多,带着两个小姑娘到了偏房帮着给她们安置后床铺,就吩咐她们二人早早休息。
第二日一早,闵绯寒这两日来癸水,起的稍晚些,等她到了灶房,就见雅音和雅萱已将开始准备早饭了,只有药炉她二人没有乱动。
闵绯寒心里道果然是两个懂事儿的,没有多手多脚擅动药炉药锅,免得刚来太过多事被人猜忌。
将药材泡好,三人用了早饭后,闵绯寒带着雅萱去给夏侯宴喂点稀粥,福分雅音留下看着火,别让药熬干了。
“大人,还真看不出来您是个带兵打仗的。”雅萱看着闵绯寒将夏侯宴照顾的妥妥帖帖,经管人时小心仔细的不比一个姑娘家的差,于是开口道。
“呃,战场上多是死伤的战友,照顾人多了,就学会些!”闵绯寒明白雅萱的意思,赶忙找借口遮掩!
闵绯寒很耐心的一勺勺为依旧昏睡着的夏侯宴喂食稀粥,时不时因为不好顺利下咽,顺着嘴角溢出来的粥水,闵绯寒也轻手轻脚的为夏侯宴擦拭干净。
雅萱看着闵绯寒这般耐性,一点不见急躁,着实心中越发的不敢相信,这是个在战场上带兵打仗的汉子了!
“大人,药煎好了!”雅音推门进来。
“嗯,你二人再去帮我烧些水,热点的,一会帮我给元帅擦洗下手脚。”闵绯寒将饭碗收好,递给雅萱又道:“我去将今日换下来的被褥晒晒,你们烧好水端来就是!”
“是!”雅音和雅萱退下。
闵绯寒也抱着一床被褥除了房子,她却没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夏侯宴,手指轻微的弹了弹,双眼眼皮也微微有了些颤动。
晾晒好被褥,闵绯寒见雅音端来一盆热水,便开始给夏侯宴擦拭手脸。
正拽着夏侯宴的手帮他轻轻擦拭时,宇泰和彭瀚韬二人闯了进来,正好看到闵绯寒抓着夏侯宴的手的样子。
“呃,寒之,你这是——”彭瀚韬问道。
闵绯寒一无所觉,转过头一脸迷茫的说道:“帮他擦擦手脸,天天睡着,在不擦擦人就臭了!”
“呲~”宇泰嘴角微抽,差点笑出声,心道这话要是让夏侯宴醒着听到,定要跟着丫头再扛起来不可!
“你们两人这会忽然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