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有愧在心,很听话的把手铐又戴在自己的手上,反正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有没有都一样,只要他想,他可以瞬间把手铐解开。
柳芸儿看艾晴戴上手铐以后,长呼了一口气,一头倒在床上,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此时的心情,郁闷?痛苦?伤心?解脱?还有点开心?
她捂着自己羞红的脸,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会有开心的情绪,自己已经变得这么堕落了吗?不行,自己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小偷呢?
艾晴试探性的问道:“你没事吧?我刚才是一时着急,没有办法......”
柳芸儿猛然坐起身子,十分委屈的看着艾晴,咬牙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算是职业病吧。”
她掏出手铐的钥匙,亲手将艾晴手上的手铐打开,弄得艾晴反倒很慌,不知道她现在又是闹哪一样。
“你走吧,就当没见过我。”柳芸儿极力的压制自己内心中的痛苦。
艾晴说:“可是......”
“奥对!你不用走,是我该走了,我不认识你,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面。”
柳芸儿想起这里不是她的地方,她想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艾晴拉住她的手说:“这么晚了,外面很危险的,先别走了吧。”
柳芸儿冷着脸甩开他的手说:“不了,我回家了,谢谢你,我讨厌你!”
说完话,柳芸儿穿着单薄的衣服快速走出了房间,重重的将房间的门关上。
艾晴双眼盯着房间的门,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转变的这么快,刚才还是好好的,他甚至都有了恋爱的感觉,他都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生活,老天却和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本将是一段美好的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咔!”房间的门被打开,艾晴身体一怔,以为是柳芸儿回来了,结果却又是宁琅飞,提起来的心又坠落了一次。
“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太伤人了吧?”宁琅飞说。
艾晴不解的问:“我怎么了?你说明白!”
“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那姑娘蹲在门口哭,她看见我以后,转身就跑了。”
宁琅飞描述了一翻他刚刚看到的画面,柳芸儿就像是一个被人玩弄了感情的纯情少女,悲痛欲绝的心情甚至都能由内而外的展现出来。
艾晴大叫:“什么?她哭了?”
“对啊!哭的老伤心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玩完就......”宁琅飞责备他说。
“你滚开,别挡道!”艾晴一把推开站在他面前的宁琅飞。
他以为柳芸儿会像她走的时候表现出的那样淡定,但是现在柳芸儿哭了,这么晚了,而且她会回家的概率很小,那么她会去哪呢?海边?不好,她不能又去海边了吧?
艾晴现在真的想狠狠的抽死自己,刚刚怎么就不强行的留住她呢?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都怪他无法去猜读出女孩儿的内心想法。
孤龙在楼下买东西上楼,打开电梯,正好看到门口的艾晴,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脚上还没穿鞋,不知道闹得是哪一出。
“小兄弟,刚才真的感谢你的提醒,交个朋友怎么样?”孤龙微笑着说。
艾晴没有心情理孤龙,他在刚才的饭馆时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那个头戴银色龙头面具的孤龙,也是因为如此,他刚刚才会出手帮他的。
他着急的问孤龙:“你刚刚有没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儿跑出去?”
孤龙下意识的回忆说:“她出了宾馆,好像往海边跑了。”
艾晴一把将在电梯里的孤龙拉了出来,说了一句“感谢!”后就乘坐电梯下楼了。
电梯门关闭,留下孤龙在门口,他也没有生气,淡淡的笑了一下,心想年轻人就是好啊!
艾晴像个疯子一样跑过宽广的马路,朝着黑漆漆的海边冲刺,脚下都是有棱有角的碎石,他一时心急还没有穿鞋,脚底板被划破了几道血口,所跑之处都留下一点血迹在地面上,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夜间模式!”艾晴一边跑一边操控着电子鹰眼,没有灯光的沙滩上只有一抹浅浅的月光将沙滩照的微亮。
艾晴双眼如猫头鹰一样扫视着周围,却没有一点柳芸儿的身影,难道她回家了?还是自己已经来晚了?恐惧感和罪恶感从他的内心深处传来,似乎在灼烧他的灵魂,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痛过。
凌晨已到,海浪无情的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海鸥也不再鸣叫,夜深了,他们也都该归巢了,今夜的海风出奇的冷,一个大浪将侯言的脚踝都没过去了。
“卧槽!好冷啊!脚怎么这么疼?”侯言刚出现就打了个喷嚏。
艾晴在身体里喊道:“猴子,快找人!救人要紧!”
侯言的脚从冰冷的海水中退出来,不满地问:“找人?找什么人?你丫的不回家,大半夜在海边干什么?连鞋都不穿,你这不是坑人吗?”
“你先别管这么多,找你那天在海边遇见的那个白衣女孩儿!快!”艾晴继续喊。
侯言问:“她叫什么名字?”
“柳芸儿!”
侯言按住手环然后说道:“搜索,柳芸儿!特征,白色衣服,长发。”
艾晴醒然,他刚刚怎么就没想到用鹰眼的自动搜索功能,他现在都不敢说话了,怕被侯言嘲笑。
不过现实就是怕啥来啥。
侯言对艾晴说:“你可真是个笨比,自动搜索都不开!”
他沿着海边向寺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