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听得一愣,随即面色通红,嘴拧到:“没有。”
马钰看到周伯通这个样子,心中着实惊了一下,难不成是真的?和谭处端相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惊讶。
周伯通在全真二代弟子的眼中,一直是心如孩童,不知人事的性格,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周伯通会找了个女人。
周伯通被二人的眼神盯得甚是不自在,有些生气,转身便想要跑。
马钰连忙拦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周伯通面前,“周师叔,您且先看一看这封信。”
周伯通瞪了马钰一眼,似是抢过信来一般,拿到手中拆开,看了眼信上的内容。
这封信,正是欧阳锋派人送到终南山的信。
周伯通看完信后,脸上一副气哄哄的样子,大声道:“老毒物坏透了,他胡说,我没有老婆,他胡说。”
马钰和谭处端二人又相视一眼,看来这里还有隐情。
谭处端眼珠一转,道:“周师叔,既然这女子不是您的夫人,想来是那欧阳锋编了瞎话,想要骗的《九阴真经》,那我们这边离开吧,回终南山。”
周伯通迟疑了一下,有些踌躇,他心里却是想要回中原的,但想到师哥的吩咐,又不得不救人。
马钰看他那样子,和谭处端交换了一下眼神,配合道:“谭师弟此言差矣,不管那女子是不是周师叔的妻子,我们全真教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为先,既然碰上了,便不能不管,却是要将人救出来才是。”
周伯通急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全真教走江湖,肯定不能见死不救,还是要将人救出来的。”
其实此时此刻,他有些想将怀中的“《九阴真经》”交给二人,让二人将人给换回来,这样就不用和那个女人对上,但又怕出了差错,不好对师哥交代。
想到这,周伯通蔫着脑袋,垂头丧气。
马钰和谭处端二人看到周伯通,刚才还嚷着要救人,怎么转眼间就这幅表情。
周伯通强提起精神,看了看马钰,嘟囔着嘴巴,满面的郁闷,“你过来,我先给你疗伤再说。”
马钰躬身道:“劳烦周师叔了。”
马钰随后盘腿坐在床上,周伯通双掌抵着马钰后背,两人双双闭上眼睛,谭处端站在门口护持,防止有人打扰。
周伯通内力吐出。
马钰此时只觉一股沛然内力由周师叔双掌,传递到自己的身体中,心中暗惊,周师叔何时功力这么深厚了?
大约两刻钟后,周伯通收功站起,此时马钰也睁开双眼,神色也再无刚才的虚弱感,显然内伤已经好了。
随后三人又商议了一番,决定这便启程,去往白陀山庄。
……
白陀山庄,欧阳锋此时刚刚结束每天的调息。
感受着体内的恢复缓慢的伤势,原本阴寒的神情,更显阴鸷,恨极了王重阳。
“叔叔,叔叔?”
“少爷,庄主正在练功,不能打扰,还请屏声。”
欧阳锋从榻上下了,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脸色有些阴沉,“什么事,吵吵闹闹?”
护卫连忙躬身行礼,“庄主,克少爷吵着要见你。”
旁边,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站在那儿,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只是眉宇间有些轻浮之色。
那少年走上前来,对欧阳锋道:“叔叔,我想出庄,下山去玩,可是山庄护卫不同意,让我来找您。”
少年却不知,自上次有人夜探白陀山庄后,欧阳锋便怀疑是全真教的人来了,以己度人,他为了避免全真教的人抓了欧阳克,然后威胁他放人,所以便给欧阳克下了禁足令。
欧阳锋一直以来,对欧阳克都颇为宠爱,所以欧阳克想来,他亲自找到欧阳锋,言明要下山去耍,自然是可以的。
欧阳锋原本就因为自己的伤势,心情恶劣,脸色阴沉,闻言更是有些生怒,看了眼欧阳克,察觉到其气散神昏,明显是这少年人昨晚又行那花丛之事了,顿时怒不可遏,他欧阳锋何许人也,天下五绝之一,武道宗师,怎得后人竟如此不争气。
顿时喝道:“给我滚回去,好好练功。”
欧阳克也是吓了一跳,不明白叔叔怎么发如此大的火,但看欧阳锋脸色难看,不敢违逆,忙跑出去了。
就在此时,有下人来报:“庄主,庄外有人自称全真教周伯通,要见您。”
欧阳锋听了,原本阴沉的脸,顿时一喜,神色转动,招过身边护卫,吩咐道:“你去将刘瑛带过来,还有……”
庄门前,正是周伯通和马钰、谭处端三人。
周伯通走来走去,一会儿,顿住道:“赶紧让老毒物快些出来,不然大爷可要走了。”
守卫听了面面相觑。
“哈哈,周兄远道而来,未能远迎,还请见谅。”换好衣服的欧阳锋从庄内走出。
周伯通瞪着欧阳锋,“老毒物,赶紧放人。”
欧阳锋对周伯通的称呼不在意,笑着道:“周兄远来是客,请入庄一叙。”
周伯通顿时迟疑,嚷道:“老毒物狡诈,我就不进去,你把人带出来,咱们就在这换。”
欧阳锋一笑,在山庄门口,和在白陀山任何一个地方交换,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点了点头,“把人带来倒是可以,只不过周兄是否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周伯通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扬了扬,又塞回怀里,“经书就在这,你快点。”
欧阳锋看到那经书,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