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施某京中赶考,郊外八角亭遥望陈舒洵一流几人,谈笑间,那人独具风骨,当年施某也只能望其项背。
后有幸与陈舒洵一坐,这才得见容颜,长相剑眉星目,高鼻,厚唇,一眼便知是个疏朗之人。
世人都以为鸣一剑剑气逼人,剑柄古朴沉重,剑鞘精雕细刻。
其实不然,鸣一剑剑气内敛,外观与普通剑并无二致,只在手柄中刻着两个小篆字“鸣一”,不仔细是看不到的。
以前只是听闻陈舒洵武学如何如何的出众,近前谈论,才知陈舒洵个性洒脱,不拘俗礼,心怀天下,文采斐然,天下也没几人与之比肩。
可惜天妒英才,早早的就.......”。说着叹了口气。
文琪听着施林说到陈舒洵时,这个名子,心里莫明悸动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
文琪看着施林追忆陈舒洵的模样,知道他甚是怀念心中所敬重之人,那份惋惜之情深深地烙印在某人的记忆里,心里也莫明有些酸楚。
文琪还是安慰了一句:“陈舒洵若知道身后还有人如此记着他,九泉之下也会很欣慰的,能被施先生这样的人记住,陈舒洵也算活得轰轰烈烈,不枉此生了!”
施林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如此年纪,如此人才,就这么没了,死因众说纷纭,怎让人不扼腕叹息,天妒英才只是大家如此说,难道就不能是人妒英才?”
文琪听着心里忽觉很沉重,左胸莫明的痛了一下。
用手摸了一摸,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眼睛还有点酸,难道陈舒洵此人竟出众到,连自己这晚来二十年之人都为之所动,陈舒洵这个名子听着心里感觉暖暖的。
施林瞥了一眼前面骑马的玄衣青年:“这剑又怎么到这小子手里的,可没有听说陈舒洵的后继子嗣有活下来的。
他腰上的长剑这么来历不明,又是如此利剑,岂是文王之流,项王还差不多吧!”
文琪接口道:“先生也是以貌取人之流。”
施林看着文
琪,张了张口,又闭上,没接这话。瞥过目光又去缅怀过去去了。
文琪看施林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动了动脑子,那就刺激一下他,再看反应,了解青鱼子最多的就是他的为官之路,开口道:“庆丰十年,先生居豫州牧,庆丰十二年,降杞县县令。庆丰十四年降为封丘县丞。庆丰十六年直接成白身。先生这一路走来,千古第一人,难道这就是先生入土之后给后人留下的谈资吗?”说完故做讥诮轻蔑一笑。
青鱼子听到此话,脸色很难看,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眼睛闭上,背靠轿壁,两臂环肩。
文琪以为他这是要老生入定了呢。
谁知闭着眼睛的青鱼子又说了一句:“那又如何,我从不觉得我的过去是我人生的污点。真正该觉得不堪的是那些人们。
为官诈忠,为长不义,为人不仁之辈!”
文琪连忙接口道:“谁?”,试着多找些突破口。
闭着眼的青鱼子抬眼看了一眼文琪,收回目光,嘴里还是说了一句:“少拿这些话来套我?”
文琪看着他的胸膛有所起伏,死嘴硬的家伙,继续刺激他:“我这不如你的娃子却不会做出自己躲起来,自怨自艾,一腔热血寄在那咿咿呀呀之上。不会避其政敌的锋芒,背后说人是非。”
青鱼子脸一下就沉下来了,脖子一梗,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嘴里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这次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很有种世人都不懂他的样子。
文琪一看这样子,也挠了挠头发,这人要是不开口,你根本就不知人在想什么,如何想对策。算了,一个一个的试,不怕你不入毂。
文琪想着这人在世上都有七情六欲,比如武志县的那位顶着伤还能与一株凋零的牡丹**。
施林小院内,环境清幽,虽然打理的不算顶细致,也很惬意。而如此美景,身边没有什么女色,也就是色这一项基本可以除外。
除了色,那就是还有食欲,比如说自己,
若有好吃的,自己是招架不住的,略一思量,便找傅淳合计去了。
傅淳只好停下,几人在天苍苍野茫茫的空旷地方停下。
文琪四处望了一眼,这会儿地里的庄稼也都收了,抬眼望去,地上还露着一些麻、谷、黍的残余物,也就是秸秆什么的,还是干黄干黄的,有的还在空中零乱地摇晃着,怎么看怎么慌凉,如果要是烤豆的话,还要给田鼠抢吃的了,这,这,难道要把田鼠拿来烤着吃,想了想,胃里一阵翻滚,自己这是什么也不放过了。
文琪看了一眼身边的壮力,看来还要看他了,文琪道:“你可会打野味?”
傅淳压了压手中的剑,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野的天空,示意自己佩带的是剑,不是箭。四周空旷没有活物。
文琪道:“那怎么办?要不去客栈。”
傅淳道:“你把他掳来,人多眼杂的,住客栈合适吗?”
文琪点了点头:“那你能不能弄些活物。”
傅淳道:“我没有做过这些。”
文琪说:“我也没有做过。不过我可以上前边的村庄找些吃的。”
傅淳道:“你行吗?”
文琪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我有这个。”
傅淳道:“那你要小心!”
半个时辰后,文琪顶着头上还有杂草的一头乱发,几缕发丝在空中零乱,胸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