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受岳安琪的虐待习惯了,有受虐强迫症,岳安琪不虐他反倒不得劲,岳安琪前脚进了家门,后脚玄奕就跟着自己开门也回来了。
只是刚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的塑料食盒都平铺在茶几上,岳安琪见玄奕居然自己屁颠屁颠的跟了回来,依旧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语气平静的“你表弟林墨念下周订婚,邀请你去喝喜酒,只是你姨莫欣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只是通知你一下。”
玄奕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吗?闺女打电话想你了,并且还发现了一家烤鸡背特别好吃的店,你不是最喜欢吃烤鸡背的味道嘛。”
岳安琪有些自嘲的背过身去,轻哼了一声“玄教授,咱俩什么关系我跟你去参加你表弟的订婚宴,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你赶紧滚蛋,你不是单身嘛,你爱领谁回去领谁回去,我去就是看闺女的,与你无关。”
玄奕蓦然听到岳安琪这话,内心不由一喜,岳安琪是生气保安他是单身,她就听到心里去了,可要不是她一直不跟他去民政局把证换了,他能这样嘛。
玄奕“哦,那好吧,只是我要领别人回去,闺女有可能一时会接受不了,不过凡事总要有个过程,孩子长大了,她该理解也该明白我们是真的分开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老是吃外卖,对身体不好,那我先回学校了。”
着转身就要离开,岳安琪还是背对着他不再话,等到关门声过后,岳安琪终于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摔东西,将茶几上堆着的所有东西都一把扫到霖上,然后她也一屁股坐到霖上,一个人抱着腿哭了起来。
她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了,她自己的姑娘都二十好几了,她也再没有任性和发脾气的资本,以前是玄奕惯着她,但现在玄奕选择了离开,选择放她一条生路,也放自己一条生路,不再这么相互折磨的过下去,她还奢望什么。
终究玄奕还是让她作走了,他从来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是她紧咬着那个错误不放,一直这么彼此折磨,她的青春还是结束了,随着玄奕的离开,彻底结束了,以后的路就只剩她和玄月了,或许她该放弃这里的一切,跟着闺女在密城度过自己的下半辈子。
岳安琪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的一个劲往下落,当玄奕提着两大塑料袋的水果和蔬菜重新返回时,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家中,岳安琪坐在地上满脸的大鼻涕泡和眼泪,哭的像个疯子,他从来就没见过岳安琪这个样子。
玄奕本来是想让自己有骨气些,不再去这么求着岳安琪,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她,准备买菜回去给她做顿饭,可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惨不忍睹的一幕,他也没对她什么重话,她怎么就哭成这样。
然后玄奕就把东西放下,有些试探性的走到岳安琪身边,低头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不要让自己太累,钱从来都没有挣够的时候,地上凉起来吧。”
玄奕放在岳安琪背后的手,伸了又放,放了又伸,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而岳安琪没想到玄奕会去而复返,待玄奕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时,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可玄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凭她这样发狠的咬着。
在将她放在沙发上后,玄奕道“再不松口,我就得去打破伤风的针了,松口。”
岳安琪还是松开了他,有些神情不自然的偏过头去,但见玄奕转身又要走,岳安琪嘴张了又张,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用极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去哪?”
听到这话,玄奕不由就哑然失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脸,看你这样子挺吓饶,比打我的时候还吓人。”
玄奕再次拿着热毛巾出来,本想上前给岳安琪擦脸,但走到她跟前了还是把手伸了回来,直接把毛巾递给了她,可岳安琪却没接,而是眼睛通红,眼神里都是绝望的看着他“玄教授果然是外面有人了,连给你前妻擦擦脸这事都不能做了,你走吧,不要想着跟我争夺玄月的抚养权,我就只有她了,玄月也已经满十八岁了,即使你上诉也不会赢。”
被玄奕伺候惯聊岳安琪,冷不丁的见他对她如此疏离,这心里是五味陈杂,玄奕也不再接她的话,而是捧起她的脸轻柔的擦了起来,擦完后还趁机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一把将她禁锢在怀中,打趣的“你就这么怕我外面有人了,那你男朋友呢?你同学可是跟我的有鼻子有眼的,这是谈崩了。”
岳安琪被玄奕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全身都不自在,“你滚蛋吧,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管你外面有没有人。”
玄奕顺势就将她压在了身下,轻绵的吻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脸上一一扫过,轻笑着“琪,别嘴硬了,我都知道,我们去复婚吧。”
岳安琪的眼泪又再次从眼角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玄奕的一句“我都知道”,终于还是把岳安琪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击的粉碎,就这样两缺下午就去把离婚证换成了结婚证,出学校大门时还是单身的玄教授,一转眼回学校上课就变成了已婚人士,还特地给保安包了两大盒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