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说陆荫荫月经不调,脾胃虚寒,肝火旺盛,总之就是说她脾气急,动不动就爱上火,每次生理期最怕生气,她却经常性的闹脾气,使小性子,这就需要吃中药调理一下,等月经正常了,就可以准备要孩子了,最后还开了一大堆的中草药,陆如君本来想让陆荫荫回家,她给煎药,毕竟自己在家用药罐小火慢炖的药比在医院熬的药效要好很多,莫欣却自告奋勇的说她给自己儿媳妇煎药,这是应该的。
反正最后煎药的重任是被莫欣给揽下来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她儿子,陆荫荫要是回东凤镇,林墨念紧跟着去,还有点不大好意思,他要不跟着回去,那陆荫荫一走还不把他的魂都勾走了,直接得茶不思饭不想,就林墨念现在这德行,离开陆荫荫一会都能让他牵肠挂肚,魂不守舍,两个人每时每刻都不想分开,何况这药还拿了七天的,虽然大夫一再叮嘱这药是调经的,吃药期间一定不能同房,但光是这么守着陆荫荫都能让林墨念高兴的像个傻子。
陆荫荫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吃过中药,晚上莫欣在厨房煎药的时候,陆荫荫在客厅里远远的光是闻到那个味道就被熏了个半死,等到药煎好以后,莫欣让陆荫荫先回房间躺着,一会林墨念端过去,一定要趁热喝,良药苦口才利于病,喝完之后就不要下床了,还是要躺着别乱动,这样才能吸收的好,药效才能最好。
吃个药都能吃出这么多事来,陆荫荫也是醉了,但当着莫欣的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她老人家在厨房这烟熏火燎的一个多小时,始终在盯着火,现在天气又这么热,莫欣一声都没抱怨,跟公婆住一起后的第一课,让陆荫荫懂得适时退让,适时闭嘴,才能有利于整个家的安定团结。
她只是爱上了他们的儿子,他们却要努力改变之前的所有生活习惯,来无条件迁就她接受她,就连做饭也要按她的口味她的喜好去做,而他们本无任何血缘关系,就因为都深爱着同一个人才住到了一个屋檐下,有时候别人口中的家和万事兴,其实是公婆和儿媳妇之间的相互谅解彼此成就,大家都退一步,都设身处地的站在对方的角度多想一下,许多家庭矛盾就会迎刃而解了。
陆荫荫还是比较懂事明事理的,只是她的想法都很好,等到林墨念把药端到她面前让她趁热喝的时候,把碗拿起来一端到嘴边,浓浓的汤药味扑鼻而来,陆荫荫直接就要吐了,林墨念见她反应这么大,好不容易费劲巴拉的哄着她喝进去一口,却被陆荫荫全部吐了出来喷了他一脸,因为实在难以下咽。
若说吃个药都费劲到如此地步,像陆荫荫这德行的实在是少找,最后一碗药来来回回热了三四次,陆荫荫又吐又撒的才算勉强喝完,最离谱的是喝一口药放嘴里一大口白糖,但依旧难喝的要命,药是喝完了,林墨念收拾好东西后,就上床躺下准备陪陆荫荫说说话,结果连手都没碰到她,就被陆荫荫严令禁止离她远点别碰她,她讨厌他,不想跟他说话。
林墨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喝个中药都喝出仇来了,便好言好语的安慰道“媳妇,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你每次生理期肚子痛,那么难受,我心里比你都难受,可我也替不了你,那你要是实在不想喝中药,咱就不喝了,行不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陆荫荫说“闭嘴,别跟我说话,那你自己去跟我妈和你妈说是你不想让我喝的,不然你以为这两个老太太会放过我。”
这下林墨念竟无言以对了,他要敢说这话还不被他妈和他丈母娘给分分钟给围殴了,中年老阿姨真心惹不起,好不容易陆荫荫这么听话这么乖的去看了中医拿了药,他再不让她吃药,这不找事嘛,但为了安慰自己媳妇,林墨念说“那行,我现在就去跟莫女士说。”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却被陆荫荫一把给重新拽回到床上说“哪有你这么惯媳妇的,莫女士那么聪明,一听你说不让我喝药,她就能想到是我的意思,你这不是挑拨我们的婆媳关系嘛。”
林墨念顺势就将她揽在了怀里亲了又亲,却也只是浅尝辄止,不敢再继续深入,等到陆荫荫睡着后,林墨念却偷偷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书房,因为明天就要去远职试课了,他这两天光顾着去忙终身大事去了,基本算是没啥准备,只能等到明天现场发挥了,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机械制图课本给翻一遍。
等到陆荫荫一觉醒来,根本不知道林墨念去挑灯夜读了,而是被推门的声音给惊醒的,再一看走进来的林墨念,陆荫荫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上哪去了?”
林墨念迅速躺下将她搂在怀里说“快点睡吧,明天陪我去远职试课。”
陆荫荫回抱住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然后等到第二天早上刚睁开眼,林墨念就已经笑眯眯的坐在了床头边,见她醒来便趴在她的耳边说“妈刚刚早起给你把药热好了,要不要现在喝?”
没成想陆荫荫二话没说,伸出双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说“我快被你们这些人给折磨疯了,睁眼闭眼就是吃药,要不咱俩别结婚了,就让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