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承欢尽心劝导,但凝香仍旧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有心思跪在这里,还不如出去查查究竟楼玉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承欢见多说无用,只有使用非常方法。
果不其然,凝香一听,立即抬起了头,止住了泪水,抽泣着对莫承欢保证道:“我一定将功补过,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莫承欢暗自松了一口气,再纠缠下去她就要没话可说了,还好这招数对付凝香还算管用,否则她非要露出破绽不可。
楼玉宇背着诊箱正打算返回太医属,就被薛诗彩身边的贴身侍女福莹拦下请回了薛诗彩的寝院。
“楼太医,这是从哪里来啊?”薛诗彩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阴测。
“妙人不是明知故问么,”楼玉宇理直气壮的反问了薛诗彩一句。
“你是我薛诗彩的人,去给莫承欢看病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我死了么?”薛诗彩怒目而视,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妙人,我可从未说过是你的,我当初进宫的条件可仅仅只是助你,你可不要逾越了,我可与你身边那些奴才不一样!”当初薛世章本不是把他安排到薛诗彩身边的,若不是薛世景开出得条件更加诱人,他所选择的人就会是齐语。
“不需要听从安排,只要保住薛诗彩的命即可”多简单的条件,正好薛世章拜托他帮助调查薛世景,不然他相信在齐语身边他会得到更大的自由。
“你!”薛诗彩被楼玉宇气得说不出,一口怒火堵在胸口,几乎要将她气晕过去。
“妙人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太医属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呢。”楼玉宇就是这样的脾气,别人若是客客气气的,他自然也就是以礼相待,别人若是趾高气昂,那就莫怪他孤高冷傲。
齐玉轩
莫承欢服过了楼玉宇开得药,头脑才从浑噩中渐渐清醒过来,那不停旋转的世界才稍稍有了停顿的意思。
都说大病初愈要好生休养,不过她可没有那个闲暇时间去休息,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对她动了杀机,如若再继续悠哉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是一觉不醒了,在此等紧要关头可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话说回来莫承欢想来想去,这件事都毫无头绪,这次与上次不同,上一次陆惠研是无差别对待,况且以熏香为毒过于明显,不似这次,她是无故病倒,根本不知道这毒是从何而来。
思来想去莫承欢都找不出一丝有用的线索,忽而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唤来了锦素。
“你去让凝香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你去把楼玉宇请过来,”莫承欢话音未落突然想起一个人暴跳如雷的模样,这个人一听到楼玉宇来赴约估计要气得发狂。
“这是为什么啊,今早您把他赶走了,现在又为何把他请来?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看了,那闲话指不定得说成什么样呢,”锦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我要查出是谁对我下了毒,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楼玉宇身上,”这件事他可不怕别人传,就怕没人传,他就是要让宫里人都知道这楼玉宇对她死心塌地,只要她开口,楼玉宇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好,我这就去。”锦素心不甘情不愿的领了命令往外走。
“记得让凝香把酒菜准备得丰富些,”莫承欢怕锦素忘了,临末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锦素无奈的回头应了一句。
锦素才离开不久,苓雪走进来说齐语到访,莫承欢正穿着衣裳,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喜急急忙忙的衣服都还没穿好,便开门把齐语迎了进来。
“太巧了,你来得真是及时!”莫承欢本想上去给齐语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想到自己伤寒未愈,又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齐语被莫承欢的热情唬得楞了一下。
“我正想着缺个人,你就来了,唉,怎么想到来看我?”正想着单独与楼玉宇见面不太好,在考虑要不要把齐语请过来,齐语就出现了。
“我不是听说你病了么?伤寒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与你关系这么好,不来看看说不过去啊!”齐语在寝院里听到莫承欢生病,一担心就急忙带了些补品过来了,不过她也没必要说明。
“你可真有心,正好留下来吃个晚饭,我给你引见一下楼玉宇,”莫承欢也要让楼玉宇认识一下这齐语,毕竟这齐语是“他”的人,以后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好的。
“楼……楼玉宇?我没听错吧,你竟宴请他?在这关键时刻你不该是避嫌么,怎地还把这等蠢事往身上揽!你也不怕薛诗彩报复你!说你什么好!”齐语笑容一敛,愠怒对莫承欢叱责道。
“我要让别人知道楼玉宇是我的人,不管他此时此刻身在何方阵营,他的心永远都在我身上。”莫承欢不能对齐语直说她与楼玉宇之间的真正关系,但她也要让齐语像相信她一样相信楼玉宇。
“你这话我怎么听出了其他味道,你是在挑衅司马家?”齐语成功接收到了莫承欢所要传达给她的信息。
“我挑衅的可不止司马家,”莫承欢抿嘴笑得深意。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么。”齐语蹙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你少来,据我所知,这薛世章与薛世景也不是一路人。”莫承欢也不怕在齐语面前明说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