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皇的掌上明珠,太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太子哥哥口里的好东西还是有些期待的。太康迷蒙着水雾的双眼盯着朱厚照问:“是不是太子哥哥收起来的那组九连环?”她想要很久了,可是太子哥哥看得很紧。
朱厚焐也睁大了双眼看着皇兄,他也想要……
朱厚照连个眼神都没递给三弟,尽量一脸温柔的对着妹妹道:“阿荣还小,等你长大了再给你。太子哥哥找人给阿荣做了个漂亮的秋千架,就架在坤宁宫好不好,阿荣和母后一起玩,母后最喜欢了,也不会觉得无趣对不对。”
幼小的太康公主分不清太子哥哥这个秋千架是做个她的还是做给母后的,但是想到那个欢快的场面,方才的悲痛一扫而尽,抓着三哥哥的手就要回坤宁宫去。
“焐儿?”朱厚照对着皇弟就没有那么温柔了,“把阿荣送回去,你再来寻我。”
“啊?可是皇兄,我也想去……”玩……,朱厚焐不敢当着皇兄的面说出这个字,玩这个字眼从没出现在皇兄的眼里,朱厚焐还是点点头,“知道了,焐儿这就把阿荣送回去。”
太康牵着三哥哥的手与大哥哥挥手作别,一蹦一跳的离开。大眼睛里早就没了伤心的泪水,被太子哥哥训斥后再给一块唐吃,她与朱厚照都乐此不疲。
朱厚照转身又回到文华殿,拿起《孙子兵法》看的认真,西北蒙古边境那群匪类又不安分了,等他长大了定要利索的收拾了他们,一网打尽,收归明土,看他们怎么蹦跶!
张尔蓁今日宣了几位夫人进宫闲话家常,笑呵呵的开了个小型茶话会。鹤龄的夫人有孕了,张峦都要当祖父了。看着张家二奶奶眉目羞涩的新媳妇样,张尔蓁很恶趣味的想,鹤龄那小子当时不喜欢人家,这会儿不也喜欢的紧。到底是什么让这小两口由互相厌弃到美满和谐,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相爱相杀?
“母后母后,太子哥哥说找木匠做了秋千架呢,有没有人过来给安上?”朱厚焐也很期待皇兄找人做的东西,可又没时间在坤宁宫等着,若是这会儿安好了,他还能玩上一会儿再走。
张尔蓁看着小儿子牵着小女儿过来,欢快的招招手,太康松开三哥哥的手扑进母后怀里,张尔蓁又对小儿子道:“还没来呢,焐儿若是也想玩,母后使人在你那里也装上一个。”张尔蓁是个划时代的开明母亲,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想着二儿子和三儿**里最好都有一个。谁知三儿子却摇头拒绝,一本正经道:“阿荣玩就可以了,焐儿不玩。皇兄找我,我要去文华殿了,母后。”
“好……,去吧去吧,晚膳来母后这儿吃。”张尔蓁有些同情的看着三儿子,被大儿子盯上的焐儿早早就成了照儿的小跟班,熜儿身体不好,更多的时候是跟着武师傅练习。照儿是个责任心很强的太子,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同时,对两个弟弟的要求也没有懈怠,所以两个弟弟都怕他。为此张尔蓁颇为担心地与朱祐樘探讨,“这样子下去会不会影响三兄弟之间的关系?”
朱祐樘笑呵呵劝她:“熜儿和焐儿对照儿是打心底的尊敬,照儿虽然看起来严厉,但是对两个弟弟也好,他们可是亲兄弟,你操的什么心。”
张尔蓁便放下心来任由他们折腾,到底是朱家的子弟,骨子里的好强和倔强都是一样的,偶尔争吵分歧,但过后还是和和睦睦的,如此几次,张尔蓁只好抱着太康嘟囔:“阿荣,还好有你陪着母后,要不母后都要无聊死了。”抱着太康肉肉的身子,张尔蓁满足的感慨一声,女儿是贴身小棉袄果然没错,古人诚不欺我。
而立之年的朱祐樘越发成熟俊朗,张尔蓁时常看着这样的皇上陷入迷醉,朱祐樘宠溺的看着皇后醉倒在他的龙袍下,朝政带来的烦忧烟消云散。
“太子天赋异禀,太傅早都与朕说过,如今太子又开始研究兵法,朕想了下,还是想带着太子上朝去,多听多看的,朕才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啊。”朱祐樘揽着张尔蓁,盯着她娇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张尔蓁有些犹豫,“照儿还小,不过八岁……,这样他会不会太累了?”没有童年也就罢了,关键就是才八岁就要处理朝政,张尔蓁很多时候都很同情的看着大儿子,谁知大儿子只是淡淡扫她一眼,并不接受母后的同情。
“朕知道分寸的,怎能累到他。”朱祐樘摸摸皇后柔顺的长发,心里仍然愧疚,这么多年了,说要带她出宫游玩的也没有出去过。八年生下四个孩子,如今这四个孩子渐渐大了,他们也该轻松轻松了。
张尔蓁不知道朱祐樘的想法,只是母爱泛滥的想着,还是得亲自问问照儿,若是他不喜欢,千万不能勉强他。
朱厚照太子自然万分欣喜,他对于自己的使命和路子有清晰的认识,能早一步靠近梦想是值得庆祝的一件喜事。当日他便放三弟回了坤宁宫,自己跑到御书房去找父皇。朱祐樘看着这个眉眼像极了自己的小少年,颇为骄傲道:“照儿,去上朝代表着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就要搬到东宫去住了。”
朱厚照略一犹豫便答应了,“……那可以让熜儿和焐儿都去吗?”
朱祐樘摇头,一脸严肃,“自然是不能的,你是太子,住到东宫去是迟早的事儿。”
“儿臣知道了,儿臣去。”朱厚照点着头,小脸上满是坚毅。
朱祐樘欣慰的点头,又有些不忍,“照儿,你还小,父皇不希望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