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就在沉睡之中,被必平这个小和尚拖进了两禅寺之中,好在后门的门槛不高,就这样颠簸了一下,最后扔到了西院的一处柴房当中。柴房里面放着的是给骡子准备的干草带着一股浓厚的腥臭味道,那股子腥臭的味刺激着唐铭的神经,他逐渐的恢复意识,努力挣扎着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然而现在的眼皮那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重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抬起来。
“七师叔,就是这,你赶紧看看这位施主吧。”门口传来的是必平那个小和尚唯唯诺诺的声音。
来人了?
唐铭的身体却沉重的没法动弹半分。
只能听见那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阵气数已尽的声响,有三个脚步整整齐齐的落在了柴房那被干草铺满了的地板上。
只听那正中间一个脚步声趔趄额一下,险些后仰着摔倒在地上。
“哎,七师叔,你没事吧。”小师兄那赶忙是一把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师叔给搀扶住,生怕这师叔在柴房摔一跤,万一再摔傻了可咋办?
七师叔好像是不领情,随手向后挥了一下,当即是将小师兄伸过来的手给打开。
“必同啊,都给你说师叔没醉,没醉,你别看哦这个样子,当初那也是一人救了江东三万染上火疾的百姓啊。”七师叔明显是喝醉了,步履阑珊的一边走着八字一醉醺醺的说道。
明显是舌头都有点打节,话都说不清楚的那种,但是还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唐铭的身边,一上来,二话没说,直接瘫软在唐铭的身边,二话没说,冲着唐铭的脸就喷出了一口酒气。
“喝!”这酒气,还说什么没喝醉,没喝醉的,估计就差没把一整个酒缸顶在头上喝了。
“隔……”七师叔十分不争气的打了一个救隔,这才使劲的挑动了一下自己的眸子,看清楚唐铭的脸。
这一看,当即是皱了皱眉:“咋个不是和尚,看样子也不像是道士,伤怀这地方就两种人,一种是和尚,一种是道士,这人二者都不是,明显就是来历不明么。不救。”
说着七师叔一甩衣袖就要站起来离开。
唐铭这才是松了一口气,看玩笑,若是让这个醉鬼给自己行医,那指不定将自己治成什么样呢。
可怜唐铭想的着实是太天真了。奈何。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一遍那必平小胖子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哎。七师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师叔施针。”
“施针!?”这两个字落在了唐铭的耳朵里面简直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开玩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针灸,若是一个没扎好,那扎下去就得
直接扎成白痴,神医华佗都不敢说喝酒施针。咋个这什么狗屁七师叔要给自己扎针不成?
“少给我在这扯什么大道理,你七师叔当年的名讳叫什么,你不知道是吧,见死不救,非佛门,道门弟子,全部不救!”说着就不愿再和二人多说什么,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那脚掌摩擦干草的声音,当真是让唐铭一阵的欢呼雀跃。
“赶紧走……”
结果那个憨厚的必平的下一句话就差点让唐铭打人。
“七师叔等等啊,那是不是,这男人变成了我们佛门弟子就可以救了?”
七师叔一边摆手,一边给自己嘴巴里面又灌入了一口酒,十分不争气的打了一个酒隔:“是啊,要是我佛门中人自然是能救的。”
必平一喜。当即是对必同试了一个眼色,随后兴奋的拉扯了一下七师叔的手臂:“那太好了了,有七师叔您的这么句话就够了,那这人现在就在我们两禅寺出家了。”
说完也不管唐铭还是七师叔究竟要说些什么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刮刀,三两下的就将唐铭的脑袋给剃了个干净。
可怜唐铭根本都动不了一下,刚刚被海水冲上来,啥话都没说,就直接被小和尚斩了三千烦恼丝。
七师叔愣了一下,嘴角抽搐着看了看欢天喜地的必平随后无奈的说了一句:“哎,我说必平,这也不是这位施主自愿出家的吧。”
必平白皙的小手一拍自己的脑袋:“师叔你瞧我这脑袋,都忘了给这位施主烫戒疤了。”
说着飞快的跑出去在偏堂口寻来了留个粗壮的老香,毫不犹豫的在唐铭的脑袋上烫了六个戒疤。
弄完又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这位施主,就是我的小师弟了,我叫必平,那我这小师弟就叫必方怎么样?”
七师叔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是怎么了:“我说,必平,你是不是太实诚了一点啊,我的意思是出家这种事情还是要施主自愿才行啊。”
必同看见七师叔被必平弄的有点受不了了,暗暗点了点头,心道:‘是时候了。’
当即是在后背推了七师叔一下,嘴里念叨着:“七师叔,要不您就先看看,确诊一下,至于治疗不治疗,那就是之后事情了是不。”
七师叔本就喝的有点迷糊这被推搡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趔趄一下,第二次坐在唐铭的身边,双手本能的按压在唐铭的身上,稳住自己的身体。
他正想站起来说声放肆,然后好好的教育一下,自己这个的有些不守规矩的后生,那双张满了褶子的手却感受到了唐铭身体之中的灵气波动,当即是一皱眉随后整个人都正色
了起来。
“嘶……这是不生不死之瘴的毒,不,要比不生不死之瘴还要厉害的毒,其中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