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秋墨晟,尚且好说。
不管怎么说,秋墨晟到底是仙门弟子,从小耳濡目都是正义之事。
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最多心情不好,暴揍他一顿。
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然,对方换成叱咤鬼界千年,又在魔界里独占鳌头的鬼王江婴。
级别立马就不在一个线上了。
杜歌打不死。
秋墨晟又是鬼王的傀儡,利用他来钳制花绫。
可,他呢?
毫无用处。
鬼王江婴最近吃了花绫的憋屈,正无处发泄怒火,要是逮上他,那他怕是死无全尸了。
想到这,红衣哆嗦了下,盯着血红色的西域玛瑙,像是一道催命符。
很刺眼。
红衣几乎是要下跪求饶,却被早就识破的秋楠枫抢先,以迅耳不及之势将血红玛瑙变成了一只发簪,戴在了红衣的发冠上。
当即,红衣石化了。
完了.....
“这血红玛瑙发簪乃本尊亲手打造,你务必无时无刻不戴着他。若是本尊瞧见少了,呵呵。”
秋楠枫故意卖着关子,惊的红衣清醒了一截。
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
墨晟兄长,你倒是害的我不浅....
“谢过大人垂爱,妾身必会守护好这发簪。”
秋楠枫起身去了石榻边坐定,招手唤来红衣。
“来,小衣衣,站着多累,坐在本尊身边。”
秋楠枫轻敲石榻边,示意红衣落座。
故意把位置调在秋墨晟头部的位置。
红衣迟迟不敢就近,一道毒辣的目光扫射而来,红衣尬笑躬身。
“大人,妾身不累,站着便好。”
呵呵,不累....
才怪。
头顶血红玛瑙发簪,如顶了炸弹。
秋楠枫心里头嘀咕,这个红衣倒是聪明的很,还真是难办。
要是杜歌,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会怕是要杜歌提着刀子去砍人,估计也去照办了。
偏是这红衣,不好办。
“难不成是想坐在本尊的怀里?那来吧。”
玩笑间,秋楠枫敞开双臂,坐等红衣上前。
红衣窘迫,忙摇头近身坐在了石榻边。
“妾身坐在这,便是。”
许久未曾如此亲近的靠近花绫,红衣坐在石榻边不自在。
想到自己身后便是秋墨晟。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偷,被人盯着偷。
总觉得紧张又害怕。
倒是秋楠枫一直盯着他眯眼在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正在红衣战战兢兢时,秋楠枫忽而将蛋体整个的靠在了红衣身上,闭眼睡了过去。
红衣一怔,大人居然睡着了...
这个时候睡着,合适嘛?
合适嘛?
合适嘛?
红衣不敢扭头看身后的人,只觉得数千道利剑在后背一直穿刺。
坐着的石榻生出数不甚数的尖刺,扎的他坐立不安。
还必须保持安静的样子。
因为此时,大人正在睡觉。
睡着了,总比醒着好。
红衣只叹,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个装晕,一个设计。
既然墨晟师兄这么喜欢装晕,大人干脆坐在床边陪着他一起晕。
既不揭穿,也不拒绝。
可偏偏是这样一起耗着时间,最是折磨人。
红衣心里嘀咕,要是此时杜歌在就好了。
谁来打破这该死的平衡。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日出日落.....
红衣再次打盹醒来时,维持的动作依旧不变。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红衣窘迫,愣是憋了回去。
忍住不叫。
左右看看,花绫还在睡着,秋墨晟也没动静。
红衣终究是耐不住了,背着手拽了拽秋墨晟的袖子。
因为看不到后面,只能到处乱摸。
直接拽住了一戳头发,红衣拽了拽,疼的秋墨晟睁眼。
四目相对,红衣用眼神告诉秋墨晟:兄长,求你快醒来,打破这僵局。
秋墨晟翻了翻白眼,又睡了过去。
哼,花绫,故意跟他扛着来,他要是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在他面前故意和红衣秀恩爱,当他是死人。
要是就这么醒了,还不得便宜红衣了。
红衣彻底懵了。
白眼什么意思呀?
他看不懂了。
仇恨值已经开始了?
红衣再看向一侧的花绫时,当即头疼。
连保持的动作都没变过。
忽而,红衣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这个僵局,要是等到杜歌来,怕是没戏了。
只能靠自己。
于是,红衣回头笑笑,悄声道:“墨晟兄长?兄长?您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哦。大人为了替您疗伤耗费了不少心力。您要是再不醒,可对不起大人这么关心照顾您哦。”
秋墨晟挑眉,昵了眼红衣。
这小子倒是会找台阶下。
躺的腰酸背痛,都快后背抽筋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不过就这样就想让他起来,没门。
于是,秋墨晟再次昵了眼红衣,又扭头睡了过去。
红衣尴尬,难道他用词错了?
于是绞尽脑汁,又想了好一会。
“墨晟兄长?之前我为兄长诊断,发觉兄长的病不易久卧在床,容易四肢....”
红衣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榻上和榻边的同时惊愕拽住了红衣的袖子质问。
“怎样?”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