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魏老头听着,我家公子说了,大军过河无碍,官员过河视为奸细、杀无赦!”
齐辉乘坐回转南岸的官船接近南岸,遥见老爷正在与魏征争论着什么,大声说道。
好么,他这一喊不打紧,但把魏征吓着了。
魏征直觉着双腿一软,差点跌坐于地出洋相,心说完犊子了?
这时,军士们纷纷瞟来古怪的眼神。
即便是站在身边的王泰也是呆滞看过来,他恍若不见,凌乱了心绪。
这王浪军不让自己过河该咋整?
不过河就见不着王浪军,还怎么让王泰拉王浪军入套呢?
不入套,王浪军就无法背上其父拐带大军谋反,落下一个谋反之罪的帽子,也就不可能向皇上妥协。
相反,王浪军彻底抛弃其父王泰,也算是把王泰安置在朝廷里做人质,白捡了上万大军?
这还得了?
虽然王浪军这么做还有文章可做,但是那需要时间去筹备。
而这段时间里,天知道王浪军会干出什么事来?
不行,不能让王浪军得逞……魏征心中一动,温怒的瞪着齐辉说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莫非你谎报王浪军的命令,私自造反……”
“魏老头,你别哔哔了,这么用。
反正我家公子说了,只要你们这些个朝中大臣胆敢过河,招惹天上的金银双鹰,死了也是白死。
你们看着办吧。”
这魏老头妄想激将自己上套,想多了,齐辉冷笑着说道,咱好歹跟随公子好几日了,学了公子的本事,还怕魏老头么?
魏征下意识的仰头观看,便见一只金鹰盘旋在灰蒙蒙的硝烟之中翱翔,特显眼,看得眼皮直跳。
这是那只在狄家桥横扫袭杀王浪军车队的黑衣人的金鹰?
貌似金鹰就是与双头蛇争斗经年的空中霸主?
实力不亚于王浪军这位先天高手。
这,这可不得了啊!
魏征想着想着遍体微颤起来,牵带嘴唇抽抽着说道:“王大人,你觉着这事该怎么解决?”
“魏丞相,你学富五车,智冠当朝,无人可及,问下官岂不是妖兽了?”
王泰不为所动的回了他一句。
其实他心里很矛盾,既想冲到河对岸教训儿子,看那不孝子还能杀了自己不?又想借此机会退出来,以免夹在其中难做人,吃力不讨好。
魏征见他怒而闪烁的眼眸,了然于心的说道:“王大人,你初为镇北将军,便损失了数万大军,只怕无法向皇上交差……”
“魏丞相莫非善忘了什么?
你觉着皇上会责难下官这个人质吗?
当然,下官的价值可能换不来超能力,打造盛世李唐,死了也活该……”
王泰索性坐到地面的石头上,混不在意的说道。
这是卡在皇上的脖子上,玩心跳啊?
得,这王泰也是一个难缠的主,魏征极度无奈,头疼的说道:“好吧,你赢了。
不过你既然带着皇上的旨意而来,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返回去吧?”
“敢问魏丞相,下官说话有用吗?”
这不是自跆┓吃甑孽久迹透过眼缝盯着他说道,老子没有找虐的习惯。
魏征可不管这些,当即回道:“王大人,你可是王浪军的亲生父亲,你说话他能不听吗?
再说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何况你一句话都不说,会让人怀疑你早就与王浪军串通一气,意欲何为就不好说了……”
“好,你是当朝丞相,你最大。”
王泰没好气的说道,心说好你个魏老头,你斗不过老子的儿子就来欺负老子?
这分明是心理不平衡,找存在感?
无耻之尤,王泰敢怒不敢言,遂转向乘坐战船抵岸的齐辉问道:“你告诉本官,那臭小子说没说过不让他老子过河?”
“公子有言在先,但凡三品官员,或是三品以上的大臣,过河者杀无赦。”
齐辉一愣大声回话,没怎么敬重这位老爷。
王泰听得怒火中烧,勃然大怒:“混账,他连老子都不放过吗?大逆不道……”
“公子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齐辉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不卑不亢的应对,心说,自己若是摊上这么个坑儿子的老爹,会一怒杀人吧?
其实他跟着公子日久,见识迥异。
换作以前的他,打死他也不会生出这种犯上的想法。
然而,他的话把王泰说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说道:“好,好得很,老子竟然养了一个逆子……”
“王大人息怒,待本相问问他,那王浪军打算几时破案……”
魏征眼见他暴怒的想杀人,接话说道,这货算是颜面扫地了。
子不孝父之过。
这王泰指不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王泰怒而无奈,忍受半辈子都没有遭遇过的屈辱,又无从发作让旁人看笑话。
相反,齐辉打断魏老头的话头说道:“魏老头,你不用挑拨离间了。
我告诉你,我家公子说了,几时开垦出三百里方圆的良田,几时破案……”
“什么?那要拖到什么时候?”
魏征气的够呛,原本算计王浪军的一切计谋打水漂了,反被王浪军狠狠地打脸。
关键是不能及时破案,也就不能尽早地护送高大夫的灵柩进京。
这两件事耽误不得。
这就要命了啊,魏征在心中哀嚎,不甘心的说道:“你家公子不是有超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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