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别来无恙?!”
眼见袁天罡提醒王泰退出,徐茂公疾步走近,满面悲悯的直视袁天罡说道。
这话虽是平常的问候语,但满含心酸,富有情感。
且声带颤抖而沙哑,藏有玄机。
其实无他,只因他认怂服软,求饶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前文说过他必需完成招揽王泰入朝为官的差事,才能自保无恙,所以他的处境尴尬。
而袁天罡参入突厥人谋朝篡位之中,牵扯到他身上,说不清道不明。
因此,他为了避嫌,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协助朝廷平乱,是刻意避嫌还是与逆贼有勾结而刻意隐藏?
这就引人生疑了。
相反,他在替皇上招揽王泰入朝为官之际,生暴乱事件平息之际,又被袁天罡截胡劝走王泰,算怎么回事?
不用想,某些极端分子,一定会认为他串通袁天罡,联合王浪军整出这一曲大戏,削弱皇权,图谋不轨。
即便没有这么极端化,最起码皇上不会再信任他了。
他与家人的日子该怎么活?
显然,皇上不在信任他,就会有人借机痛打落水狗,整惨整死他一家人。
乃至安上谋逆之罪都不稀奇。
这就是一场不见血的角逐,结局却很无情而血腥。
因此,他不得不向袁天罡服软,求助……
只是袁天罡也很为难,在不能违背公子的计划的前提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向老爷行礼说道:“老爷,老奴听从老爷吩咐……”
“袁老道,不如随我到府上一叙?
哈哈,给位见笑了,毕竟生暴乱牵扯颇大,无论如何也要给王大人一个交代。
同时,这场暴乱很可能牵扯到逆贼谋朝篡位的阴谋,不得不防。
而作为受害者,当事人,在没有洗脱嫌疑的情况下,本相以为各位移驾府上为好。
以免人言可畏越闹越大,惹的皇上震怒,无法收场。
各位以为如何?”
不待袁天罡说完,魏征抢上一步抵达王泰身前,于拱手四方揖中劝谏。
相对来说,他比徐茂公的处境好上一些。
但他若是无法替皇上招揽王泰为官,一切都会走向深渊。
很显然,王泰一旦被王浪军说服了,铁定不会再入朝为官,还会向朝廷追究这场袭杀事件的主谋,讨说法。
问题是主谋很可能牵扯到太子皇子,或是逆贼,黑衣人等等,一个也惹不起,无从查起的角色。
何况皇上针对无法招揽王泰为官,拉拢王浪军,还陷入逆贼的挑拨离间之中,被王浪军追责,无论是皇权威仪还是声誉与未来计都受到碾压式的打击,天知道皇上会怎么做?
而魏征在这件事之中,把公主牵扯进来,又没有办成事,无疑把皇上逼上赔了公主又失尊严声誉的境地,无法交差事小,引来杀身之祸事大了。
因此,他灵机一动给出折中的办法,殷切的希望王泰给出答复。
王泰也很为难。
一方面,他总觉着无法面对军儿,见面就尴尬,还会因向军儿低头而无颜见人。
面子上过不去,至少他担心外人嚼舌根,让他难堪。
另一方面,他心中还是惦念着升官财,光宗耀祖的风光,觉着此时与朝廷为敌不明智。
这是他为了保全一家人的希冀。
李二的仁德深得民心,缔造出根深蒂固的李唐江山,绝非谋反的时代。
哪怕是他知道军儿已达先天境界,谋朝篡位不现实。
最后,他察觉满朝文武即便是云集过来了,都来招揽,示好,或是监视他的举措,很可能引祸事。
为什么呢?
因为利益最大化,唯利是图,是人之通病,朝中官员犹有胜者,若是他一走了之让某些官员以为无利可图,乃至带来灭门之灾,他们一定会殊死一博,所以他凌乱了。
这该怎么办是好?
左思右想,他无奈的向朝中官员抱拳四方揖说道:“各位同僚父老乡亲,泰遭此无妄之灾,还请列位见证则过。
魏丞相,请吧?”
“好,好,王大人请!”
眼见王泰圆滑的行止,魏征老怀大慰,暗送一口气与徐茂公对视一眼,遂引领王泰回府了。
一场闹剧就此消弭了吗?
显然,这场风波未平,暗流涌动不止。
即便是跟在魏征后面的袁天罡亦是忧虑重重,护送改良品种前行,警惕地环视着围拢上来的官员。
“哈哈,袁大师,这箩筐里装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是啊,是啊,这香味百里可闻,定时天地奇物,天财地宝的物什……”
“哈哈,以本官之见,这是皇上获得天书,得上天认可之际降下的瑰宝,此乃天道,皇上鸿福齐天之赐……”
“有道理,皇上圣贤,一通八方,即便是宵小作祟,也难以撼动皇上的江山丝毫,且天降瑰宝庆之……”
“那是,天底下唯有皇上得享瑰宝……”
一干文武议论纷纭。
话里话外都在奉承皇上,鄙夷震慑王泰,没拿睁眼看人。
王泰气得七窍生烟,但没言语。
这让徐茂公与魏征变了脸色,心说,这是找抽啊?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最不应该的是把皇上扯进来受辱,罪过就大了。
可是王泰这位主家不说话,他们二人也不敢越礼代庖澄清此事得罪王泰,适得其反就麻烦了。
不过不能说,他们就给各位同僚使眼色,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