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被箫清绝这话雷的外焦里嫩。
秦祁就是一张活生生的催命符好不好,她惜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送死!
箫清绝定定望着她,瞧着模样不给答案,大概是不会罢休,楚云笙扶额,“你多想了,我只是为伊棠感觉到惋惜罢了!”
她有为顾伊棠感觉到惋惜,不过更多的还是被如今这局势困住,婚期延期七八月,秦澜归来,还有武烈侯府的白事,还有许多她无法预料的变故。
未来一段时间,顾伊棠依旧处在浪口风尖,但是终究会有一个人代替她!
顾长陵说是她,而她看好为秦祁黑化的孟婉儿,要把孟婉儿替换上那个位置,这绝非易事。
云卷云舒,无人能扑捉风向,不知下一秒是吹散薄云,还一片晴空万里,还是聚众成黑云,倾盆大雨雷电交加。
箫清绝不赞成她这说法,撇撇唇,“这有什么好惋惜,成为肃王妃多好,秦祁要是争口气,伊棠没准他日就是东宫妃、皇后,这可是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位置,你竟然为她感觉惋惜。”
“你觉得羡慕,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怎么想?”楚云笙不想和他争辩这些口舌。
两人在松柏林走了一段路,楚云笙骤然想起一事,“我们出来时候没有过安伯的眼,这要是老侯爷寻根究底,这就是大事了。”
箫清绝用轻功带她上了忠穆堂的屋檐,然后直接从屋檐上下去,而忠穆堂外有人守着,她平白出现在这儿……
箫清绝瞅她,“你想要怎样?”
“在走一遍,正大光明从忠穆堂走出去。”只有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虽然时间上有些不对!
楚云笙满脸正色,明显是认真了,箫清绝强掩住笑,“你觉得他们两人没发现我们在头偷听墙角?”
楚云笙眼眸睁大,几乎是瞪视望着眼前男子。
箫清绝笑笑,大步走到楚云笙前面,“走啦,或许没有发现也说不定!”
没发现也说不定……这是什么话?
楚云笙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尤为的难受。
箫清绝沿着鹅卵石路走,走到分岔路时候,已经被松柏树枝叶遮住大片身影,想着一个人迷路是迷路,两个人迷路同样是迷路,楚云笙赶紧跑上前去,跟上箫清绝,避免等下迷路问路的尴尬。
两人行了一段路,楚云笙忽然停下来不走了,“武烈侯府很大,我们这样走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找个婢子问一下伊棠的位置吧!”
在这里游逛总不是办法,得找到顾伊棠才行。
“不必问,我知道顾伊棠在哪。”箫清绝淡淡的语气透着坚定。
楚云笙眼前一亮,急忙问,“在哪?”
“你动动脑子,猜猜看。”箫清绝没直接告诉她答案,脸上是高深莫测笑容。
楚云笙很快就从刚才的喜悦中走出来,“我猜你不知道。”从聚味楼到忠穆堂,这一路上,箫清绝顾伊棠和她都在一起,她怎么不记得这两人说过悄悄话?
箫清绝只怕是哄骗她。
见她不信,箫清绝正打算把顾伊棠位置说出来,想了想还是吞回肚子里,“跟我来。”
他走前一步领路,楚云笙跟在后面,心里嘟囔:箫清绝这话说得十分硬气,要是没找到,她到要看看箫清绝等下如何收场。
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楚云笙被领到武烈侯府的祠堂门口。
她停下来,往后退了几步,那里立着一块石头,上有刻有赤字“祠堂重地,外人不得入“
她又昂头望着那庄严肃穆的院子,黑底镶蓝边的匾额上赫赫然写着“祠堂“两个字。
这个地方定然是祠堂无疑了,楚云笙脸上万般无奈,“你不认路就算了,石碑上都写了祠堂重地,闲人勿入,你这眼睛不行呐!”
箫清绝也不争论,依旧是高深笑容,“你进去就知道了。”
楚云笙瞅着石碑上,红的要滴血的九个大字,耸耸肩膀,“这要是忽然跳出一个暗卫,我命休矣。”
“伊棠若不躲入祠堂,如何可以避免见到秦祁。”
楚云笙眉一皱,箫清绝这话不无道理,老侯爷要她找顾伊棠,只怕她也没想到顾伊棠在祠堂里面吧。
“祠堂重地,我们站在外面候着吧!”
“永宁府和武烈侯府本就是一脉,进去也无不可。”说完,箫清绝拉着楚云笙往里面走去。
楚云笙怎么挣的开箫清绝,只能被他拉到里面。
走过几道内门,楚云笙这才看到真正的祠堂,灵牌一排排的摆着,漆器上还插着未燃尽的香烛,冒着袅袅青烟,灵牌下方式三大蒲团,顾伊棠没跪在蒲团上,而是跪坐一侧的案几上抄写着什么东西。
她庄穆凝视灵牌片刻,心中竟然安静非常,见箫清绝走过去上了一炷香,她迈动沉重步子,从旁边拿起几只香烛点燃,插入漆器内。
顾伊棠当然是看见了两人,等抄写完这一面,她开口问,“七皇子和郡主怎么想到来祠堂了?”
箫清绝答说,“外公在招待肃王,让你领着我们在后院走走,我猜想你在这儿,就找过来。”
顾伊棠美眸一凝,“让你们见笑了。”
两人在祠堂站了一会儿,等顾伊棠把手中经纶抄写好,拜祭了一众先辈后,一行三人才离开祠堂。
顾伊棠领着两人在后院走了几圈,观赏了不少景色,和永宁府铺张以彰显皇室华贵不同,武烈侯府一应景色都以清贵为韵,雅俗共赏。
走了一路,也观赏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