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璇起身时,见纪澌钧给简语之拉凳子,那体贴关怀的举动,可跟从前不一样,这纪澌钧难道是尝试到失去权力后遭人压迫和凌辱改变了想法,决定要靠和简家的合作翻身?
简语之起身后对着纪澌钧点头表达谢意,随后跟着纪澌钧往外走。
看到纪澌钧出去了,南老爷子立即给伍成祥打电话,问费亦行的情况,得知费亦行已经醒来没事了,南老爷子这才放心。
南丰璇把人送到停车场后,便回去,留下纪澌钧和简语之。
简语之站在纪澌钧对面双手握紧自己手上的斜跨小包,“纪总,你不用送我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去的。”她很敬佩纪澌钧能顶住巨大的压力选择木兮,更因为她喜欢木兮,敬佩纪澌钧,所以她不能给纪澌钧招来负面影响让木兮伤心。
“等我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妥当了,我会送你回去。”
送她回去?“我不打算回去。”
“时间,我会另行让我助理通知你。”说完后,纪澌钧转身看了眼开过来的车,对上车牌号,纪澌钧并未过去,身上全然没有在餐厅里对简语之的照顾和体贴,那冷淡中的语气里甚至是带有命令,“这是度假村安排的车,会送你回咖啡厅。”
纪澌钧身上所表现出的强势,是容不得她反抗半点,最不喜欢被人安排的简语之用力咬着下唇,瞥了眼对面眼神冷漠的男人,小声抱怨,“真不知道木兮为什么会喜欢你,冷冰冰的,像个没感情的怪物。”
他是不是冷血动物,这种事情,不需要对外人过多解释,纪澌钧双手插在裤兜望着不远处的门口,等费亦行过来。
纪澌钧要送她回去,她偏不回去,她好不容易才来到景城有份工作,怎么能让人破坏了她来自不易的自由呢,看样子,找纪澌钧是说不通了,可纪澌钧摆着如此高傲的姿态,让她很不喜欢,眼神打转的简语之似乎想到什么了,笑着转身上车。
简语之走后,纪澌钧等了七八分钟才看到费亦行出来。
费亦行步伐飞快朝纪澌钧跑去,到了纪澌钧面前后,费亦行眼眶通红,荡漾着泪花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看到纪澌钧朝自己伸手,费亦行往前走了几步,投入纪澌钧的怀抱。“呜呜呜,纪总,我差点就不纯洁了。”用力抱紧纪澌钧,让纪澌钧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么可怕的事情。
“钥匙给我。”别过脸的纪澌钧,眼神不耐烦,语气硬冷,丝毫没有同情心。
夹杂着哽咽吸气声的费亦行,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纪澌钧,“纪总,您对我真好。”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车钥匙。”拿过车钥匙的纪澌钧转身去开车。
被丢下的费亦行看着离去的背影,一脸委屈,嘴巴扁扁,“纪总……”他现在是明白了,受宠若惊真是“受惊”。
他家纪总,明知道酒有问题,还催他喝。
若不是他替纪总挡过这一劫,那山海湖那晚的事情就要历史重现了。
看到车子启动了,费亦行不再矫情赶紧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安全带刚系上,车子就开动了,没坐稳的费亦行撞到脑袋,想抱怨又不敢说出声,毕竟开车的是他家纪总,这要是把他家纪总惹毛了,分分钟一脚油门下去,他也要跟着陪葬。
单手开车的纪澌钧,左手还夹着一根烟,从纪澌钧那边车窗吹过来的风,夹杂着烟和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旁的费亦行偷偷瞄了眼一旁帅气的男人,他还以为,他家纪总,结婚以后,男人魅力就下降了,没想到,非但没下降,反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男性魅力。
看了没几秒,费亦行右边的车窗就降下了,窗外的风吹进来,打乱了费亦行的发型,费亦行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他家纪总是抽了什么风?不知道这入秋了,风都是凉的让人打喷嚏的?
“清醒了?”
清醒?
什么意思?
哦,他明白了,“纪总,我可是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吸收快,排的也快,反控能力更快。”话说,他家纪总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以为他药效没褪,有那什么意思?
拜托,他家纪总是帅,可这毕竟是有妇之夫,还是已婚男,他可没这种兴趣,更不是四少那种心理扭曲的重口味怪人。
再说了,他费亦行就一条命,真要是给太太脑袋上抹片绿草原,恐怕他家宝少爷会把他碎成十八段,祖宗八代都找齐把骨灰磨碎喂猪吧。
“你确定刚刚没发生别的事情?”
“那伍成祥趁着我药效发作,认定我神志不清,给我打了针,加速排解药效,又灌了那么多水,完全没事。”费亦行笑得一脸开心,拍了拍胸口,“所以,我还是干净的男子。”
开车的纪澌钧,听到某个形容词,眼神闪过一抹嫌弃,夹着一根烟的手指轻轻盖住唇角那抹嘲讽。
他家纪总那眼神,百分百不相信他,罢了,不解释,搞不好他家纪总说不过他又变着法子打压他,“纪总,这南老爷子也太阴险了,居然在您酒里下药,他这是想干什么?”
“他约了简语之过来。”
他还以为是找别的女人,居然是约了简语之过来,“他,他想让您和简小姐生米煮成熟饭,抓住这个把柄要挟您,这计划实在是恶毒至极,纪总以后他给您的东西,可别乱吃。”
连小宝都知道陌生人的东西不能乱吃,他也不是傻子这点常识都没有,“你派几个人去保护简语之,不能让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