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祁至的电话后,木兮拿着电脑坐在盆栽前面一页接着一页仔细翻动着江别辞的日记。
不管她看了多少遍,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把电脑藏进保险柜以后,木兮回到了窗边。
坐在轮椅上,抱着盆栽,低头用手轻轻『摸』着盆栽上的泥土。
“二宝,你说,妈咪是不是误会你爹地了,他其实是爱我们的。”
不知道就这样坐了有多久,在她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只手压在她腿上,从睡意惊醒的木兮睁开眼就看到一只手要拿她怀里的盆栽。
木兮赶紧抱紧怀里的东西。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被吓到抽回手的男人说话的音量都不敢提高一分,“兮兮,是我。”
看到是纪澌钧,木兮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纪澌钧伸手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后,盯着木兮看的时候,语气严肃质问:“为什么偷偷跑出来?”
木兮抿着唇,手指反复磨蹭手里的花盆,“我……”嘀咕了许久,木兮才小声说道:“我不喜欢住院。”
“没有医生的允许,不许再偷偷出院,不然我要生气了。”
“嗯。”
纪澌钧看到木兮特别宝贝那个盆栽,从他进来就不撒手,怎么以前他没见过,难不成是……“兮兮,这盆树苗,是谁送的?”
她还以为,日理万机的纪澌钧,不可能会注意到一个小盆栽,当他问起来的时候,毫无准备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着急之下,只能找了一个借口搪塞纪澌钧,“我在路边捡的,可能是被谁丢弃了,我看她孤零零一人怪可怜的,就把她带回来了。”
听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纪澌钧知道,木兮这话不止说的是这颗小树苗,更是隐『射』了她自己,纪澌钧伸手握住木兮的手,“那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它。”
纪澌钧的话戳中木兮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是那么一下,眼眶就湿润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她多想在这个时候问清楚他,关于她流产的那件事,可是她却不敢开口,怕一开口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哪怕只有千分之一,她也不敢开口。
见木兮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闷闷不乐,不知道这棵树由来的纪澌钧把木兮情绪低落的原因归咎为祁至给木兮打电话导致的。“兮兮。”
“嗯?”
“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他不知道木兮是不是真的知道当年的事情,想主动坦白,却又怕她不肯原谅他。
“没有。”难道她的情绪太低落,让他察觉到什么了?木兮立刻冲着纪澌钧扬起一抹笑容,还把怀里的树递给纪澌钧,“帮我放回去吧。”
“嗯。”木兮的笑容让纪澌钧有点心虚,起身接过东西后,纪澌钧正要绕到轮椅后面,就被木兮拉住。
“怎么了?”纪澌钧猛地止住脚步,紧张到额头开始冒汗。
“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他在努力转移话题,而她也是。
心里彼此都有秘密,想说又害怕的对方很自然而然的在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
“没有。”
“过来。”
木兮一声令下,纪澌钧回到木兮面前,任由木兮搜身。
纪澌钧半蹲在地握着木兮双手,说话的时候整理木兮身上的病号服,“因为我偷偷给儿子吃汉堡,所以你罚我24小时不能抽烟,在处罚期间,我怎么敢违抗你的命令公然抽烟呢。”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烟味?”木兮说话的时候,还凑过去。
纪澌钧以为木兮要吻他,在他往左边微微挪角度的时候,才发现她不是要亲他,而是在嗅他嘴里有没有烟味。
纪澌钧直接起身躲开木兮的检查,“费亦行那家伙,偷偷学人家抽烟,弄了我一身烟味,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绕到木兮身后推木兮,“兮兮,我们回医院吧。”
纪澌钧刚刚肯定是抽过烟了还甩锅给费亦行,毕竟,抓他抽烟不是目的,转移话题才是,所以木兮并未继续追究纪澌钧,“好。”临走的时候看了眼桌上的盆栽。
站在门口的费亦行,一脸委屈。
难怪他家纪总进来的时候,把烟和打火机都给他,原来是为了躲避检查,顺带让他背黑锅,还好在这点上,宝少爷没有遗传到纪总这个『毛』病。
没想到,他家纪总也会为了一根烟说谎骗老婆,果然男人是不能相信的。
在纪澌钧推着木兮出来的时候,费亦行接收到木兮看过来的视线,想要通风报信的费亦行,刚冲着木兮使眼『色』就对上他家纪总凌厉的眼神,“你眼睛怎么回事?”
费亦行秒懂领导言下之意:怎么,你有什么兜不住的话要说?
“回太太,回纪总,我烟抽多了,神经带动眼抽筋。”
木兮被费亦行的话逗笑了,“我只听说过嘴抽筋,没听过眼抽筋。”
“回太太话,这烟的劲头有点大,上脑。”劲不大,怎么会熏得他家纪总一身烟味。
如果这句话,让此时心中对纪澌钧“诈堡”行为很不满的木小宝听见了,肯定会说:小狒狒,你抽的不是烟,而是排烟管道吧!
木兮笑到胸口痛,用手捂胸口,强忍笑意。
纪澌钧很满意费亦行的回答,算费亦行识趣。
心中泪流满面的费亦行,努力在微笑。
……
在纪澌钧和木兮回医院的时候,挠着肚子坐起身的木小宝,发现自己的病房换了,此时的木小宝,不再像白天那样怒气冲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