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想到这差点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听见张怀的问话,他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道:“没有了。”
张怀满意的点头,又朝沈闻之和知州大人问道:“二位大人可还有什么疑问?”
知州大人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沈闻之却笑眯眯的说道:“没有了,张大人宣判吧。”
张怀惊堂木一拍,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白了,吕家村一百三十二口人是因为井水含铁,并非祁大夫下毒所致,本官宣判祁神医等人无罪释放,现在就可以归家了。”
张怀说完话,知州大人一甩袖袍起身就走了,张怀跟沈闻之也先后离去,衙差们跟着离开,钟晚颜赶忙上前去将还跪在地上的祁神医扶起,严宽也从身后快步上前,扶起祁神医另一条胳膊。
祁神医抬起头对上钟晚颜的视线,声音沙哑的说道:“丫头,辛苦你了。”
钟晚颜道:“老先生别这么说,咱们先回去吧,祁霄还在家里呢,这会儿他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呢,咱们回去再说。”
“就是,祁神医,咱们先回去再说。”六福在一旁说道。
严宽因为十三燕的事情,跟钟晚颜两个人一个人长红脸,一个人长白脸,他是唱白脸的那一个,在祁家叔侄的面前一向是绷着,没有好脸色的,这会儿让他说什么关心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的,好在六福是个机灵的,又是他的义子,他这会儿说话也合适。
六福上前,顺势从钟晚颜手里接过祁神医,扶着他往外走,在走到正堂门口的时候,现吕家村的村民们正看着他们,不过这回事情真相大白了,这些村民也因为被拉到县衙而受到了震慑,这会儿事实就在眼前,这些人终于平静了下来,见祁神医他们要走,也不敢再拦。
钟晚颜走在祁神医的后面,原本她一只脚已经踏出县衙大堂的门槛了,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就又把脚收了回来,一转身走到落后一步,也正要往外走的老村长几人面前站定,目光带着探究的看着他们。
萧濯原本是跟着钟晚颜并肩往外走的,见钟晚颜转身回去了,他也跟了上去,走到钟晚颜身侧,问道:“怎么了?”
钟晚颜视线未移,却摇摇头,算是给萧濯一个回应。
钟晚眼的眼神看得老村长和二牛几人有些忐忑,二牛年纪还轻,没有老村长那么沉得住气,他忍不住说道:“这位姑娘,之前多有得罪,如今事情已经讲明了,我们也没再追究你们,你们还想干什么?”
二牛的口气不太好,老村长打断了二牛,开口道:“之前多有误会,姑娘有事说就是了。”
钟晚颜道:“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只是让我的侍女去打水回来,并没有让她在里面下毒,你们怎么会以为井里被人下毒了?”
二牛和老村长闻言有些惊讶,不禁对视一眼,他们原本以为钟晚颜回过头来是要找茬的,毕竟他们之前还想将他们几人给烧死,却没想到钟晚颜为的竟然是这件事儿。
老村长道:“是村里有人说看到你们在水井里投毒了。”
“那个人是谁?是谁最先开始说的我们在水井里投毒的?”钟晚颜追问道,
“这”这件事儿老村长还真是不太清楚,他也是看村里的人群情激愤,异口同声的,也就相信了,他不由看向身边的二牛,道:“你知道是谁?”
二牛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皱着眉头苦思了一会儿才回道:“好像是许贵最先开始说的,我记得当时那个说话的声音是他的。”
“那这个许贵在哪”钟晚颜说完,目光投向站在大堂外的吕家村的村民们,村民们碰上钟晚颜看过来的视线忍不住瑟缩闪躲。
老村长见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答,便也问了一句:“许贵在哪?”
老村长在村民中的威慑力可比钟晚颜强多了,刚才还不开口的村民们,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说道:“刚才还在这,退堂之后就没看见人了。”
钟晚颜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抹冷笑很快就消逝了,等她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神色跟之前一样,她道:“敢问老村长,这个许贵是何许人士?”
“这个许贵”说到这里,老村长有些许迟疑,他顿住看向二牛道:“二牛,还是你说吧。”
二牛“恩”了一声,道:“这个许贵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混子,他爹娘前几年就死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那时候他年纪小,村里人可怜他,就东家一口吃的,西家一口的救济他,不过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许贵嘴馋了,就时不时在这家摸一个鸡蛋,那一家偷一只鸡的,经常被人追的满村跑,后来村子里的人家都快被他偷遍了,也就没人再给他吃的,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渐渐的就不怎么在村子里出现了,后来还是村里有人在城里看到了许贵,我们才知道他到凤阳城里来了。”
“我之前来城里的时候也遇上过他一次,现这小子混的比在村子里的时候好多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也没穿上绫罗绸缎,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佩饰,就连我们村最有钱的人家也比不起,不过前段时间,他却突然回到了村里,当时村里的人生了疫症,也就没人顾得上他是为什么回来的。”
“那这个许贵回去的时候,祁大夫在不在村子里?”钟晚颜追问道。
二牛闻言想了想,才道:“应该是在的,我记得当时祁大夫已经研究出了解疫症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