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要紧张,今日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也一定很累了,早些回去休息,我一个人来就可以。”
霍衍深有些哭笑不得地想要把杨春燕手里面的匕首给拿下来,却不成想匕首被杨春燕给握的紧紧地,拿不下来。
“那不成,就算是你身手再好我也不放心,这种人自然不会跟人来明的,只会偷偷摸摸地来暗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出了一丁点的差池,事情就会越来越麻烦!”
杨春燕死死地拽住手里面的匕首,不肯松开。
霍衍深见自己拗不过杨春燕,只能由着她。
杨春燕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柳汐和张林两个人双双躺在地上,霍衍深不是在说什么大话,柳汐和张林两个身上被捆了一层的绳子,两个人连翻个身都有困难。
看到杨春燕进来之后,柳汐冲着杨春燕嚷嚷了起来,只不过嘴巴里塞着东西,杨春燕只听得到柳汐发出的声音如同困兽一般嘶吼,具体她想要说些什么,杨春燕就不得而知了。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两个人,走到了里面,慢慢退到床边,坐了下去。
想到柳汐跟张林肯定不止一次在这房间里暗暗私会过,杨春燕扭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床,心里又是生气,又觉得有些厌恶。
她一言不发地把床上的被褥都收了起来并且扔到了地上,随即瞪了地上躺着的张林一眼。
霍衍深这个时候也从外面走了过来,看到地上横躺着的两个人,霍衍深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即从他们身上踏了过去:
“娘子,我知道你睡觉将就床铺被褥,既然你执意留在这个屋子里,那就先用着这些吧,将就一晚上,明日我们把这两个人送了官,一切就都太平了。”
杨春燕接过了霍衍深递过来的床铺被褥,果然,霍衍深是个心细如发的,杨春燕自己的这种小事情他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一听到“送官”二字,地上的张林又不淡定了,他嘴里面呜呜咽咽地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只见他脖子青筋暴起,目光凶恶,脸憋的通红,过了好长一会儿还是不肯老实。
霍衍深实在是忍不住,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张林一眼,假装去那边的桌子上拿烛台,路过张林身边的时候,霍衍深故意狠狠地踩了一下张林的脚踝。
在张林的惨叫声中,霍衍深还用力转了两下,这才拿了烛台就此罢休。
一旁的杨春燕暗暗咋舌,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家相公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这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张林和柳汐两个人呜呜咽咽地挣扎到了半夜,这才累的昏睡了过去。
杨春燕虎视眈眈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匕首就放在一旁,伸手便能拿到,可是没过多久,一阵又一阵的困意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不知不觉中,杨春燕倒在了霍衍深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杨春燕突然被一阵动静给吵醒,迷迷糊糊中,杨春燕看到了霍母正站在她的面前,目脸色中全是惊恐,正在跟身后的霍衍深说些什么。
定了定神,杨春燕才听到霍母说话的内容。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把两个人捆成了这个模样?柳汐姑娘身上还有伤呢,怎么受得了这个?”
霍母说完,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张林,开口:“还有这个……这个人是张林?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眼看着霍母着急地快要跳脚,霍衍深连忙安慰霍母不要着急,想着接下来又要把前因后果说一遍给霍母听。霍衍深走到桌子前,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壶水,这才耐着性子,用尽量委婉的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霍母。
霍母听完了后,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她腿一软,径直坐在了床上,杨春燕早有准备,她及时伸手扶住了霍母,开口:
“娘,您别着急,这件事情的确是凶险了些,不过好在已经解决了,今后我们都不用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了不是吗?”
听到杨春燕说的,霍母才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虽说她年纪大了,但好歹身子骨还算不错,且没有什么大病,所以这份打击,她等到缓下来后,还是能吃得消。
“燕儿……这衍深说的是真的吗?这、这怎么可能呢?”
霍母说着,又看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柳汐一眼,只见柳汐双目红肿,她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上,经过了被绳子紧紧捆住一夜的折磨,柳汐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啦,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霍母心里面又是心疼又是愤恨,复杂的情绪让她有些疲惫,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唉声叹气道。
杨春燕给霍衍深使了一个眼色,霍衍深立刻会意,他点了点头,开口:
“娘,我现在就去把这两个在我们家兴风作浪的恶人给送进官府,免得您看到声音对身子不好。”
霍母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便再也不说话,杨春燕知道霍母这一次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叹了一口气,只是不停地轻声安慰着霍母,让她想开一些。
霍衍深行动很是利索,很快便套好了马车,重新回到屋子里,把张林扛在了肩膀上,扔进马车里,又返回来准备把柳汐也用同样的方法扔进马车里。
“等一等!”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霍母突然间开了口,她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到了柳汐的面前,柳汐看到霍母之后,就像是绝望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曙光,她顿时又激动了起来,眼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