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山彻底封锁,仲花燃消失,安语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她都没有跟安起来。她想看看仲花燃这个冉底命硬到什么程度,或者,她到底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安看到安语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担心,问道:“姐!他们没难为你吧?”
安语笑了笑,摇头道:“只不过是个实习驾驶员而已,背后有点人,难道还能翻了不成?他们都是意思,去之前军委的人就告诉我了,和只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就离开了。”
“那就好!”安道,然后低下头去了。
安语知道他是想要问仲花燃的事情,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冰冷异常,但是安语知道自己的弟弟,既然他给了仲花燃一个机会,那就代表着他心里至少还是把仲花燃当成是朋友的。
虽然当初的那个朋友,她的名字叫钟薇。
蟾花只有冬才会绽放,安并不知道,安语也没有,就是想要看看仲花燃还能带来什么惊喜。结果安语在感觉到仲花燃从那个破旧的院子里面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不会是这个状况还上蟾山去了吧?安语不由得想到,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她觉得仲花燃不是傻子。但是她忘记了,有的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时候却比底下最傻的傻子还要智障许多。
仲花燃只感觉到浑身都是疼痛的,在黑暗当中徘徊了多久,走过了多少的地方,她手脚并用地想要从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逃离,可是不管她到底怎么用力,身体都是疲惫不堪,用不上力气,更跑不出这个地方。
突然之间,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水声。
水?她觉得有些渴,喉咙里面像是在火在烧,身体却如坠冰窟,她忍不住想要抬起手来,帮助自己睁开眼睛,但是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双手、双脚、嘴唇和舌头,好像都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一只手轻轻地触碰上了额头,温热的,给她带来了一点点的温暖。这一只手很细腻,仲花燃有些恍惚,心中以为是在仲家的医疗室里面,正在照顾自己的也是仲家的医师。
于是心里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之前莫名其妙的慌乱消失不见了,黑暗中的那个自己,也不再想要从什么地方逃走出去,而是停了下来,不再手脚并用,没有想要竭尽全力,彻底安定了下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额头上的触感消失,一个男饶声音响了起来:“高烧汪,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男人!仲花燃猛的睁开了眼睛,终于从那片黑暗当中挣脱出来,就看到了床边正坐着一个身穿着很古老样式袍服,甚至还梳着髻到底男人,他低头看着仲花燃,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问道:“你醒了。”
“你是谁?”仲花燃了一句话,结果就不知道喉咙的肌肉扯到什么地方的伤势,疼得她龇牙咧嘴,赶紧运转身体功法调动身体里面的能量来缓解这种疼痛,修复伤口。
然而这个时候仲花燃才发现,自己身体里面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能量,怪不得身体一点都不听使唤,她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到整个饶虚弱,还有浑身的疼痛,看着那个男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从床边站起来,宽松的袍服拖在地上,走到了另一边之后,轻轻拿起了旁边的蒲扇朝着一个黑色的泥炉轻轻扇着风,道:“我在蟾山池的岸边发现了你,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于是我就把你带了回来。”
“你是谁?”仲花燃还是坚持着自己最初的问题。
男人笑着看向了仲花燃那张警惕的脸,道:“你不用这样的防备我,如你所见,我也是一个修行人,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将你救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浮生。”
“浮生?”仲花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嗤笑:“假的!”
浮生依然还是那副样子,闪动着黑色泥炉的火焰,用如玉的手指捏起了上面锅的盖子,拿起来看了看之后,放下来继续扇着。
“出门在外,真名总是不方便。”
仲花燃一直观察着浮生的表情和动作变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她想了想,觉得浮生完全没有理由对自己谎,而且就算是对方有什么样的目的,自己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于是放下了一些戒备。
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人,道:“我最讨厌骗子!”
浮生笑了:“我救你之后,调查过你的一些资料,仲家的仲花燃,平时的时候都是以另一幅面容和另一个名出现在众人面前,什么时候那你这样的人会讨厌骗子了?”
“最近……”仲花燃随便地,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救我回来?”
浮生将黑色的锅断了起来,然后将里面的药汁倒在了碗里面,将锅放在了另一边的石台上之后,轻轻地伸出手来,手指在碗壁的外围轻抚了半圈,一点点的寒霜在碗壁上出现,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端着碗来到了床边,看着仲花燃道:“我要喂你喝药了。”
“莫挨老子!”仲花燃的身体不能动弹,内心当中张牙舞爪。
浮生耸耸肩:“难道你还能爬起来打我不成?”
着,他轻轻地坐在了床边,无视仲花燃凶狠的眼神,将仲花燃从床上扶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难免还要碰到很多的伤口,仲花燃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缠满了绷带,于是问道:“你弄得?”
“一位女道友帮忙。”浮生坦然道。
道友?现在还有人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