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寸的死,震动了整个三千学院,震动了整个帝都,也让安小语始料未及。
根据生科重点实验室的调查,还有对于第三廖家和起源之间的交互活动,安小语好不容易查到了第三廖家向生科重点实验室提供实验材料的线索,又找到了他们之间进行暗地交易的接头人和接头地点记录。
调查当中毫无疑问的无法绕过魏方寸这个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安小语在拿到调查报告和监控视频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老教授,那个相比于魏方圆,显得更加成熟和正气的老师,居然是三千学院的奸细。
但是事实便摆在了面前,毋庸置疑。
那天安小语和陆宇琪来到廖凉的酒吧,从半夜一直喝到了凌晨。早上廖凉看到这两个姑奶奶的时候,感觉肝脏急需休息。
安小语看到廖凉到了吧台旁边,把陆宇琪仍在了吧台上趴着,坐到了廖凉的身边。
“听说你没去过安家?”安小语淡然质问。
廖凉的姿态放得很低:“不敢,不敢!”
“啪!”安小语猛地一巴掌拍在吧台上,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他们看向这边,却发现酒吧的经理就坐在这里,马上就察觉到这些事情不是他们所能够了解到的,于是纷纷回复了正常。
等到周围的实现离开,安小语这才看着廖凉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安家不守信用了?”
廖凉的心里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从口腔一直苦到了胃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劲儿地说着“不敢”。但是安小语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按照机甲系训练的时候学习的心理压迫方式,安小语一句又一句地将廖凉逼到了死角上。
左支右绌,廖凉几乎没有了办法。
他不明白,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到底有些什么鬼的毛病,之前他曾经遇到过一个第二序列的大少,来到他的酒吧找乐子,直接在他的面前拍下了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估计廖凉一辈子都没几次机会看到。
而这位大少所为的只是将这些钱花完。
“如果今天晚上你的酒吧不能满足我,不能把我这些钱全都花完,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廖凉心知肚明,自己的酒吧就算是把所有的库存搬出来让他们倒进马桶里,都不够这个数额的一个零头。如果伪造酒水和包厢的价格,还要恐怕这个大少爷察觉出不对劲来。
廖凉思来想去,终于从家族当中一个非法场所里面,紧急调来了一批贵重的酒水、药品和大量的外围明星,这才用这些随便标价的东西,凑够了这位大少的需求。
第二天,世家大少扬长而去,廖凉整整在地板上瘫坐了半个小时,这才喘过气来。
现在,又来了一个安小语?
廖凉自然知道安小语,或者说,帝都的这些世家当中,很少有人不知道安小语。从最开始的烟灰事件,到索德鲁拉神庙劫持案,再到大清洗当中脱颖而出的“花语者”,安小语彻底走进了整个帝国最上层的圈子。
每个世家都知道,当初安小语差点帮助军委把第一王家扳倒,背后还有一个万年不出事的天下第一撑腰,还是第二安家的十七女,左丘之左的掌中宝,各大实力纷纷结交。
惹不起!惹不起!
安小语自己还不知道她在各大世家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一种夜叉的形象,还以为是自己学到的心理战术取得了成效,开始疯狂向廖凉施压。
廖凉的心里苦,但是有苦说不出,心理不停地念叨着,希望安小语快一点摊牌,到底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偶像派演员
魏方寸,死了?
安小语手中的存储卡掉在了桌面上,左丘之左还在一边安慰她说:“我知道你跟魏教授的关系不错,他平时对你多有照顾,然而如今事实已成,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安小语愣了两秒,这才听清左丘之左说的是什么,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把我找到的关于魏教授的证据交给校长。”
看到安小语这样,左丘之左拿起了桌子上的存储卡,插在光脑上看了一下,果然是魏方寸和起源交易的监控,他点了点头说:“这些证据很重要,随后我就进行处理,现在……”
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安小语,左丘之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深深地知道,在这些岁月里经过了太多磨难的人,永远都将自己最难过的表情用笑脸藏在深处,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他这个老家伙看不出来。
“现在,你可以去现场看看,警备队那边还没有转移遗体。”
安小语闻言点点头,转身走了。
从左丘之左办公室走出来的一瞬间,安小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等我?
她抬头看着高原的深蓝色的天空,看着天空上漂浮着的大片大片的白云,晨光从天边浮现,照亮了半片天,在远处的楼宇后面,留下一层淡青色的天幕。
安小语高高的昂起了头,将眼泪吞了回去,取了一辆单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案发现场。
警备队的人刚刚接到了周围居民的报案赶到了现场,周围的视频监控全都变成了漆黑一片,并不是坏了,而是视频能看到的根本就只能是漆黑一片。他们将现场控制了起来,对周围的环境开始进行调查。
魏方寸的证据才刚刚提交,他的公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