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管家由于曾经当过楚云父亲的管家,所以他有些时候也自称为管家,而现在何管家接替了他的地位。
何管家是一名极其智慧通达的老者,他只比项管家小了三岁,办事极为干练,在项府内威望极高。
坐在饭桌上,项管家问候了何管家几句,便开始说起了正事:“之前那些佣兵,就交给你去安排了,辛苦一下。”
“是,为家主效忠谈不上幸苦。”何管家回答得很是响亮,他对项管家近乎有一种盲目崇拜的心理,只要是项管家的安排,他一律照办。
“这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我烦心了不少,你还是将你家人接到这里来吧,我派人将后院整理了一番,专门给你留下了一处宅院,虽说面积不大,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这几天你不在,我心中真的是焦虑得很。”项管家说完之后,亲自为何管家夹菜。
本来,这些天他所作的这些事,例如安排那些佣兵等等,都应该是何管家具体安排,他只需要出面即可,可何管家一走,这些事情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属下怎敢劳烦家主?”何管家赶紧拱手拜道。
“你知道我时间紧迫,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省心不少,对付那些佣兵,还是你比较有经验,我这个人对佣兵偏见很重,难免引起一起猜忌和误会,今年是个多事之秋,需要你多辛苦一下,而且你妻子现在一人和那些婢女在家,我也不放心。”项管家和颜悦色地这般说道,对于何管家,他是无限信任,就和无限信任楚云一模一样。
这玄黄世界以武为尊,何管家武境天赋比起六长老的确差了一大截,否则,以何管家为人处事的通达干练,社会地位肯定与项管家平起平坐。
“家主有所不知,这小儿晚上哭哭啼啼个没完,甚是烦心,怕是打扰了家主的修炼。”何管家拱手拜道,他虽说武境天赋并不出类拔萃,但颇有自知之明,深知这个大家庭当中项管家才是核心,如果项管家倒下,即便他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挽回局面。
所以,一旦得知打扰了项管家的修行,何管家便心中很是自责,因为他知道之药项管家一倒,他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优秀,这么值得他卖死命的家主了。
自知之明是做人最大的聪明,这样的人一向活得比较长久和幸福。
项管家轻轻地挥了挥手,“唉,话不能这么说,当年盈盈小时候哭个没完,我还不是一样静下心来练剑,哪能够说叨扰我的修行呢?而且我也很喜欢小孩子。”
何管家登时感激涕零,朗声称是。
“主要是今年是个多事之秋,你是我最重要的心腹,万一今后那些敌人失败之后丧心病狂,用你那刚出生孩子来要挟我,那时候,我恐怕就难以做人了。”项管家继续说道。
何管家没有想到这一位家主能够为他想得这样深远,心中更为感激。
“是,明天属下就让妻儿搬过来。”
项管家欣然点头,“除了你的孩子之外,诸如宁伯,沈伯,谢伯,我已经给了他们一定的法宝防身,你们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我不可能忘得了你们,还有府内的这些仆人,我也一一赐予了他们一定的法器防身,这些法器都是曾经被我们击败的敌人送给我们的,这个时候拿出来也算是恰到好处。”
项管家虽说厌恶做什么大侠,对于普通工人的生死,他基本上不置可否,人去人来,反正这玄黄世界有的是人,但是对于追随他的这些忠臣,他真正算得上仁至义尽,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人必须得到他的欣赏与认可。
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楚云心中更为拜服,这才是他的项父,独一无二的项父。
“好了,说这么多,菜都凉了。”柳姑姑笑着说道。
“恩,吃饭吧。”
明天就是比武大会了,修炼了心法三个小时的楚云,躺在药池当中,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还是有些激动。
回想起之前那阿牛兄弟的一番话,还有那些富商之子的期待,楚云忽然间很想要在这个舞台上一鸣惊人,他受够了楚家上层的排挤,真的很想用实力来教训他们。
可是项父的嘱咐不断在耳边回响,他也只能压抑住心中沉睡的热血。
“唉,我果然心性不够,无法做到司马懿那样的隐忍,唉,十天之后,估计又要当众出丑了。”
项父为大,楚云强行压抑住内心狂野的热血,狠狠地拍了拍水面,只恨自己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克服了心中的名欲之后,楚云一口气跃出药池,迅速的穿好衣物,遂即前往剑坛,启动机关,沉浸在剑术之中,他期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克服心中的名欲。
作为一名有抱负的男人,谁不想一鸣惊人?谁不想威震四海?谁不想将那些曾经欺辱自己人格尊严的人打翻在地。
可他偏偏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第二天清晨,项管家带领着楚云,还有一些楚家的年轻俊杰,前往楚家剑坛。
走在楚云身边的这些年轻人,都是一些“远亲人”,就是如同之前“武伯”这样的忠臣的亲戚,他们跟在楚云身后,心中所想自是不一,有的刚刚踏入修武之路,想要体验一下这作为修武者的感觉;有的年少轻狂,刚刚成为修武者,还没有来得及学会江湖规矩,心智未全,便想要借此机会证明一些什么东西;也有的只是单纯地来凑个热闹,谨记父母的嘱托,千万不要给六长老添麻烦。
项管家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