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口据点主战场。
玉正平的三百余部队尽皆全力而战。这支部队是司马懿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曲、屯都有抽调,以郭淮、邓凡部为最多,占了一半左右。新聚合在一起的这些壮士,都生了一股决不辱没原部队名声的气势,都是争先恐后,挥戈力战。
一名原邓凡部的军士正担任弓手,一阵箭无虚发,将箭射完后,弃了弓,抽了腰刀上前。刚刚杀了一人,只觉左后方一刀劈来,怒喝一声,正要转身回攻之际,一名原郭淮部的军士早抢身过来,立毙敌人。那原郭淮部军士笑道:“邓校尉的兄弟,小心些啊。”原邓凡部这名军士怒道:“谁要你帮?稍迟一瞬,老子就剁了那人狗头!”
正平军甚勇,庆口据点的军士却也不弱,力战之余,阵型丝毫不乱。正平军数度排出若干攻击队型强攻,都被挡了下来,未能冲进据点。血战了约有半柱香时分,庆口据点的军士杀的眼红,渐渐脱出工事,向正平军压去。都伯见士气已可用,下了军令,全军攻向敌人。
一直看着战局的刘式,见了这一幕,忙道:“玉大人,是时侯了吧?”
玉正平却道:“不。他们还没得意够。”
双方又战了四分之一柱香,庆口据点内的军士尽皆压了出去,死死咬住正平军。正平军虽是力战不退,终究人数远较对方为少,地形又处不利,稍稍退了数十步距离。庆口都伯大喜,亲自擂鼓,命军士施展开“转守为攻”战法,尽数杀了出去。。
“就是此时了!”玉正平将手一招,身边早已准备多时的弓弩手,终于开始进攻了。
下达进攻命令之后,玉正平便抽出了赤玉剑,剑锋所指之处,便是攻击之点。霎时之间,箭若流星,从庆口据点军士的后方袭去。这lún_gōng击极其准确,并非盲目杀敌,而是精准的射向庆口据点军士的队型之间接口处。此处数人一死,刘军阵型瞬间有离散之势,正平军立时反扑上来。
玉正平这时转向身边一人,道:“到你了。”
此人名叫邵广。
他是此前数战之中发掘出来的神箭手。洪山道一战时,他一壶十箭,箭箭不落空,竟射死了张飞所部的六个什长和一个队率,被誉为此次司马援军中的第一神箭手。这次突破四明谷,他便被分派到了这里。
玉正平的手指向了那正在擂鼓的都伯,对邵广言道:“只有一次机会。”
邵广点了点头,凝神聚气,瞅得那都伯亲切,嗖的一箭射出。箭一离弦,恰似疾冲之鹰,向都伯飞去。那都伯正擂鼓擂的兴致勃发,待听得风声有异时,一箭早正中他头颅,立时殒命。
鼓声骤止,庆口军士忙回头去看时,发现指挥官已死,队率们争向呼号,队型乱了起来。这时玉正平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冲”,身边的百余军士齐齐窜出,向据点攻去。
当下,两军已交战多时,都有些疲惫,这生力军一到,好似虎入羊群,挡者披靡。之前的正平军主攻军见了,皆是军心大振,复勇猛冲杀过去。
战有半柱香,正平军大胜,庆口八百防守军,十去七八,余者尽皆投降,庆口据点落入玉正平掌中。
刘式到得玉正平身边,赞道:“这仗打的痛快,大人指挥当真了得!”
玉正平笑道:“少拍马屁了,只是牛刀小试而已。真正的战事,还在后面。”
两个时辰后。
已占得了庆口的玉正平,正在卧室内床上凝神打坐。
从徐庶那里,他学了梳理将力的法子。定神之后,只觉心宫之内沸腾起来,万马奔腾之像再次浮现,那些便是他周身的真气。
此时,他已是元戎之力,真气更为醇正。然而论起深厚,比起刘备司马懿等人究竟不足,此时打坐冥想,便是将这些真气反复调用,如军队一般在心宫之内布兵排阵,此处阵势去往上方,彼处阵势去往下方,周而复始,将力修为便可慢慢提升。
又约有小半个时辰,玉正平头上冒出一团白气,他睁开眼来,心中大觉充实。
稍时,邵广走了进来。
玉正平安排好军务后会有一个习惯,就是要到附近去查探一下地形。刘式在据点里代他坐镇,邵广则被他叫着同去。
玉正平一面走,一面顺口问着邵广:“你老家是哪里的?”
邵广道:“雁门。”
玉正平道:“这么说来,和张辽将军是同乡了。”
邵广道:“是。张将军家在长河镇,离我们村只有十来里路程。”
玉正平道:“张将军的名头在家乡可响亮?”
邵广道:“岂止是响亮?直若神圣一般。镇头里有方石碑,上书‘名将张公辽故乡’,镇子里随处可见张将军的雕像,就连我们村里的孩童,闲来无事,都争相摘了草叶做个环,只做是将军头盔,戴了来模仿张将军打仗。”
玉正平心道:“几时我家乡也能这般就好了。”
二人行了一会儿,只见高山秀丽,林麓幽深,端的是一所好去处。玉正平正在端详,研究这里的地势线路,思考何处可以屯兵,何处可以埋伏之时,只听一声呼喝,一人自山间跃下。
那人身材魁梧,满腮胡须,手里一把铁环大刀,望玉正平便剁。邵广急忙抽了腰刀,护在玉正平身前,然而他箭法通神,这近身格斗之法却是极为普通,只一合,被那人荡开。那人刀势不减,复使了个“力劈华山”的路子,向玉正平攻来。
玉正平见他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