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因为被揭发于全胜通敌叛国的事恨死了君佑瑶,会联合安庆廉把她往死里整并不让她意外。
至于她会想到沈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音讯全无的顾砺寒。
以顾砺寒对她的重视在意程度,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闹得满城皆知,他绝对不可能不闻不问,但这么多天过去他却始终没有出现,这只能说明他被困住了。
能困住他的不外乎就是工作和他外祖一家,所以诬陷她这件事上,顾家极有可能也掺了一脚,哪怕他们没帮着安庆廉chā_tā一刀,但冷眼旁观却是绝对的。
而沈家,关键就在沈雪彤这个女人。
“……看来你也清楚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安庆廉松开提着她头发的手后退了两步,拿出雪白丝帕擦了擦手,才睥睨地看着君佑瑶,“是,我确实没能力让你平安离开,因为太多人要你死。”
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也不想把你逼到这种地步,我要的只是你手里的配方。”
“事已至此,你再挣扎也已经无济于事,痛快一点把配方交给叔叔,让叔叔帮你发扬光大不好吗?”
真是又当又立,婊得不要不要的。
她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会以德报怨大公无私的好人了?
“安庆廉,你要是想见圣母玛利亚,我建议你去找你未来儿媳秦蓉,你俩肯定能相谈甚欢。”烂锅配烂盖,两个心肠歹毒的恶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
安庆廉蹙眉,听君佑瑶的语气,难道她和秦蓉也有仇?
他那个未来儿媳他也见过不少次,对她印象还挺不错的,虽然流落在外没受过正规教育,且是个私生女,但看她谈吐得体,教养良好,温柔善良,而且也有能力,比起她那个已经养废了的姐姐秦之雅更胜一筹。
他对这个未来儿媳还算满意。
但听君佑瑶这话,难道秦蓉也有问题?
君佑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调侃,倒是让安庆廉开始怀疑起了秦蓉,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君佑瑶,我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配方?”虽然心生疑窦,但此时安庆廉心中最重要的还是配方。
“你再问我一百次一万次,我都是同一个的答案——”她冷冷注视着他,启唇露出白牙,“滚!”
闻言安庆廉眼里爆射出森冷寒意,怒极反笑道“好,好啊!你有种!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弄不到想要的吗?等你死了,你母亲自然而然能继承你所有的股份和财产,到时候无论是洗髓液的配方还是君宝集团,都会是我的!我现在愿意亲自来跟你交涉,那是在可怜你,可惜你不识好歹偏要一条道走到黑!”
虽然这么一来很多配方都挖不出来,但最关键的洗髓液肯定能弄到。
“是吗?”君佑瑶撇了撇唇,“那安总你最好祈祷我快一点死!”
早在安庆廉闯她办公室时,她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别说她会不会死,就算她真的一命呜呼了,安庆廉也休想染指君宝集团一分一毫,因为她的所有资产和股份都已经转移到了顾砺寒名下。
但她可不会这么‘善良’的告诉安庆廉,她还要看着他闹笑话踢铁板呢。
“不用急。”安庆廉勾着唇一脸阴森,“你死不死只是一句话的事,不过有人不想你这么轻松的解脱,所以让我帮你安排了一场豪华套餐游!”
他突然阴阴的笑了两声,“对了,我特意为你准备了惊喜大礼包,如果你能在这趟旅途中坚持到最后不死,还可能有机会和你父亲团聚。”
君佑瑶眸光一变,迅速抬眸看向他,眼里多了一抹狞色,冷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机会和她父亲团聚?
“君,君庭,你父亲是叫这个名字吧?……算了这不重要,”他一脸嫌恶的摆了摆手,“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沾染别的垃圾,如果她们身边出现了垃圾,我肯定是要把那些垃圾给处理掉的,而我一贯十分响应国家有关节能环保的政策,垃圾也能废物利用,像你父亲这样的直接丢进焚化炉里确实有些浪费了,为了发挥他的余热,我就送他去了一个好地方,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越往下听,君佑瑶的情绪就越激动,被束缚住的四肢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像下一秒就要直接绷断一般。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害死父亲的那起车祸,那时候她才八岁,几乎什么都不懂,谢婉茹并没有让她亲眼看到她爸爸的遗体,说是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怕她见了害怕,那个年代还没有如今的健全体制,出车祸后并没有进行常规验尸,更不会去检测dna确认死者的身份。
谁能知道这一切原来并非意外,而是安庆廉的阴谋,是他为了得到谢婉茹做下的恶事。
原来她爸爸有可能还活着!
想到爸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受了十多年苦,如今生死不知,君佑瑶的眼泪就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她咬了下贝齿,控制着自己恨极怒极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问“谢婉茹……我妈她知道这件事吗?”
谢婉茹也是被蒙在鼓里那还好说,如果她知道,那么……
“替代君庭的那具尸体还是她亲自挑选的,你说她知道吗?说起来你该学学你母亲,懂取舍知进退,女人嘛,就该选择最正确的那条路。”
虽然当时谢婉茹也有几分保全君庭一命的心思,但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能清清白白嫁给他。
女人的狠毒总是让他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