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瑶到十二点才提着一袋子汉堡全家桶垃圾食品回了酒店。
“顾笨笨,出来用午餐!”
本来闷在被子里孵蛋的顾砺寒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像饿了一整年的黄鼠狼听见了小鸡仔的轻鸣声,加上他被关在顾家的十几天,他已经有二十三天八个小时零三十二分钟没听到她喊自己“笨笨”了。
“佑佑!”顾砺寒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也不管炸裂的得像鸡窝的头发,打开房门直冲君佑瑶的方向。
君佑瑶没像前几天那样拒绝他的拥抱,只是在接吻时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这时候顾砺寒也顾不上疼不疼的问题了,先吻够了再说。
两人就像渴水的鱼终于回到了思念许久的海洋,在彼此的呼吸里寻找生命的悦动。
“佑佑,你原谅我了?”绵长的吻之后,顾砺寒的唇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呢喃。
君佑瑶叹了口气:“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有?”
顾砺寒毫不犹豫的点头。
“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不该让沈雪彤找机会接近我,还打扰了你。”
“不是这个。”
“我姥爷他们做的不厚道。”
“也不是这个。”君佑瑶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
“被沈雪彤的事扰乱了心神,不够坚定,不够信任你。”
君佑瑶冷笑:“勉强算你答对了一条,还有呢!”
顾砺寒摸着下巴愁眉苦脸,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答道:“我不该跳楼。”
君佑瑶轻哼了一声,终于满意了:“不要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就可以乱来,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要再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她之所以生气跟其他理由没有多大关系,完全就是因为他跳楼这种傻逼无脑的行为,她不想看到他因为不死之身的关系形成不好的习惯,以遇到事都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她害怕有一天不死果的效果消失,那他……
顾砺寒紧紧抱住了她,“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我会替你记着的。”君佑瑶回搂了一下他的腰,没多久又推开,“吃午饭吧,吃完了还要出门。”
“又要出门?你要去哪里?平仁医院吗?”顾砺寒是清楚昨天平仁医院竞拍的事的。
君佑瑶摇头,拆开了全家桶的盒子,“去你家见你姥爷和舅舅。”
这是她答应他的,竞拍成功后跟他回家,她得履行自己之前的承诺。
***
当君佑瑶开着她新买的小白车被拦在军区大院冰冷肃穆的红墙铁门外接受盘问与检查时,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特权阶层的藐视与冷漠。
顾砺寒的车停在顾家没开出来,原本他是打算让顾宝剑来接他们的,但君佑瑶觉得这样做他家人可能会觉得她太小题大做、矫情嚣张,所以才开了自己的车来。
她的车是最普通的白色宝马,但并没有这个大院的车辆通行证。
“请这位小姐下车接受检查。”铁面无私的兵哥哥举着枪,对着驾驶座上的君佑瑶下命令。
顾砺寒冷着脸对门口的一毛二道:“林中尉,什么时候我们大院排查这么严格了?难道我带来的朋友还能是恐怖分子?”
那名中尉恭敬的对他行了个军礼,“顾先生,最近市内似乎有不法分子活动,为了首长们的安全,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您的朋友是陌生人,我们不能确定她的安全性,所以请您配合。”
他眼神一转,又对着君佑瑶要求了一遍:“小姐,请你赶紧下车配合我们接受检查。”
语气和态度跟对顾砺寒时截然不同。
“佑佑,调头,我们回去!”顾砺寒冷着一张脸,显然无法接受女友被这么刁难。
是的,他们都知道这是刁难,是顾家老头故意下命令让门卫为难君佑瑶的。
军区大院再如何也只是军区大院而已,不是中x海,在顾砺寒在场的前提下根本不应该排查得这么严格。
“啪嗒”一声。
君佑瑶开了车锁。
“没事,这点挑衅我还不看在眼里。”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顾家能把顾砺寒逼到跳楼脱身连恐高症都忘了,足够说明他们对她是什么态度了。
说实话见男朋友家人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她这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遭,何况她心知这一次见家长并不会轻松愉快。
士兵先绕着君佑瑶走了一圈,然后举着抢对着她道:“把双手反剪在脑袋上,蹲下。”
顾砺寒摔了门:“她是客人!是我的女朋友!不是罪犯!”
“顾先生,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一毛二义正言辞的说道。
真是不知道谁在为难谁。
君佑瑶也皱了眉头,她可以接受为难,不代表她能接受侮辱,“同志,我觉得在你们例行公事之前,有必要先严肃一下自身的作风纪律问题!值班时看黄色录像带可不是好习惯,我可以投诉你们的。”
“你胡说什么!”一毛二像炸了毛的松狮,发出了愤怒羞愧的低吼。
君佑瑶冷冷指了指值班室的方向,墙面上挂着一台老式电视机,此时正播放着某些妖精打架的画面。
“……”
不是君佑瑶吹,这空气起码有三分钟的凝滞。
一毛二和小兵已经脸色大臊,脸上都是慌乱和不敢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也顾不得为难君佑瑶了,赶忙跑进值班室想把电视机关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