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皇帝自然是站在秦绍这边。
“父皇,儿臣什么也不知道,”大公主眼神忽闪忽闪地,显然不是一个善于掩藏的人。
“让我替大殿下说吧,”秦绍负手道:“大殿下一定是意外发现过江氏的秘密,发现她轻功箭法都是一流,甚至巾帼不让须眉。”
大公主摇头:“不是,那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秦绍立刻逼问。
皇帝皱眉,但没有替大公主辩白。
大公主额上冒出些许冷汗:“有一次本宫的不小心弄掉玉簪,江氏正巧接住了,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江氏分明武功高强却掩藏至今,只因为她就是嘉华,她要暗中帮助江泰谋朝篡位。”秦绍断言。
皇帝拍案而起:“混账!来人,传容闳之妻江氏!”
秦绍睨了大公主一眼,公主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容闳携妻子一同入殿,江氏柔柔弱弱脸色苍白,她虽贵为容王世子妃但面见皇帝的次数也不多,更何况江氏一族如今岌岌可危的今日。
“江氏,你是否会武艺?”皇帝略过容闳直接发问。
江氏惶恐摇头:“臣妇不……臣妇只略涉皮毛,并不精通。”
“这么说是会了?”皇帝绷起脸。
“陛下,大秦贵族女子多要学一些骑射六艺,昔年尚有巾帼征战,贱内粗通此道不足为奇。”
秦绍摇摇头,容闳对江氏着实是一往情深。
“不必多说,朕已经派人去你府中搜查,是非对错很快分白。”
江氏目光迷茫,畏惧的缩在容闳背后,又看向大公主:“嫂嫂……”
“父皇,儿臣相信江氏是清白的。”大公主拉住江氏的手。
秦绍冷笑一声。
容闳脸色难堪:“郡王,您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容闳,你且看清楚了,你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模样吧。”秦绍指摘。
“启禀陛下!世子妃房中藏有一个暗格,格内搜出一套夜行衣,一把短弩和一张面具。”侍卫统领呈上,竟然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方昭然!
秦绍略显惊讶,自从边关事了后,方昭然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今日会突然出现,替陛下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不可能,这些都是什么,我从没见过!”江氏尖叫,抓着容闳衣襟梨花带雨:“夫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房中哪里会有暗格,一定是有人冤枉我!”
江氏明眸圆睁,瞪向秦绍:“昭和郡王!妾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
“住口!”容闳率先呵斥。
江氏颓然松开手,连夫君也不肯信她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东西?”大公主指着面具质问江氏,“难道真如郡王所说,你是南郊行刺案的真凶?你炸死了泰郎?”
“我没有!嫂嫂你听我说,”江氏膝行过去拽住大公主的衣裙。
大公主狠狠甩开她:“你简直丧心病狂!”她扬手扇了江氏一耳光,容闳赶忙上前护住妻子:“大殿下!”
江氏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全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皇帝勃然大怒:“一家子反骨,逆臣贼子!”
“陛下息怒!”容闳跪倒在地:“陛下,求您再给臣一些时间,臣一定能证明她的清白。”
江氏神色一怔,感激涕零:“夫君,我就知道你会信我,只有你会信我。”
容闳跪向秦绍:“郡王,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她虽然会些骑射但绝不是嘉华!她怎么敢行刺您!”
“怎么不敢!”大公主什么的老嬷嬷抢先开口,大公主急忙拉扯她。
可她却指着江氏骂道:“你带着这个面具害死驸马爷,还要今日还差点害死小公爷,老奴断断不能替你瞒着了!”
江氏茫然看着她,就听那老嬷嬷义正言辞道:“江氏每每回门都在替容大爷抱怨,说郡王只知亲近容宿却置堂堂嫡世子于不顾,简直可恨!还说郡王在容王府作威作福,设计陷害容三爷,迫害三爷子嗣,请我们公主做主!”
“嬷嬷,我……我只是一时不忿。”
“你承认了?”秦绍站出来,逼得江氏喘不过气:“我承认什么,郡王我真的只是一时失言。”
容闳二话没说,咚咚叩了两个头给秦绍。
“殿下开恩,容我三日,我一定查清娘子清白,殿下开恩。”
秦绍闭上眼,有些于心不忍。
皇帝更是怒上心头:“混账东西,糊涂东西!你父王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证据确凿,还敢为了一个女人忤逆朕!”
“臣不敢!”容闳急急叩头。
江氏哀泣一声,哪里忍心见他为了自己如此委屈。
“容郎!”她扑抱住容闳的脖子,“妾身此身清白难证,更不敢牵连夫君前途,就让妾身一死,以证清白吧!”
说罢,她决绝地扑向朱漆红柱!
“娘子!”容闳好大一声惨呼,伸手却只捞到一截扯断的袖子,他跪着不及起身,江氏单薄的身体已经义无反顾地冲向大殿上的雕龙红柱。
眼见惨剧上演,大公主一脸目瞪口呆,秦绍却动了。
她伸出胳膊一捞死死拽住江氏手臂,可江氏力道还挺大,拉扯着她也拖行两步,但到底是没撞上,反而被秦绍使力一丢摔回容闳怀中。
“少来这套。”秦绍冷冰冰道:“嘉华,你以为你能一死了之吗?”
江氏恨得牙痒:“郡王何以逼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