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寻常淘气,老夫人才让你抄写佛经,希望你静心呢!”掌柜将文房四宝放在一个匣子里递给阮香雪。
“我才没有淘气。”阮香雪接过匣子便给了叶熙。
“这个年岁不淘气,今后可没有机会了呢!”叶熙笑着说道。“都说年少轻狂,年少岁月一旦过去了,便没了轻狂的资格,也没了这个心思。”
“你说的对。”阮香雪高兴起来,“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干嘛要静心。”
掌柜无奈的一笑,“这可倒好,阮姑娘算是找到知音了。”
又说了会儿话,叶熙便先离开了书肆。
回到住处,她便安心的开始抄写佛经。
只是简单的抄写,也不用动脑,对她而言倒是很轻松。
直到有人敲门,叶熙这才放下了笔。
“请进吧!”
刘大娘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我看叶姑娘一直都没出门,这是都不知道饿的吗?”
叶熙看了看外面,“都这个时辰了啊?我还真是忘了时辰了。”
刘大娘子将饭菜都摆了出来,“姑娘快先吃饭吧!”说着却是瞥了一眼叶熙正在抄写的佛经,“姑娘也喜欢抄写佛经吗?”
“不是我的,我也是帮着别人抄的。”叶熙笑笑,简单的将今日在书肆发生的事说了,“我反正每日里闲着也没事做,想着找点事情做也好。”
“原来是这样啊!阮家的姑娘?莫非是阮大人家那位独居在府城的小姐?”刘大娘子说着却是微微蹙眉。
“这样一说,大抵是的。莫非这位阮小姐在府城名头很大?”
“名头的确是不小。”刘大娘子叹息一声,“你可知她为何一人住在府城,家里人都走了,却唯独不带上她?”
“我听她说,是她和后娘不太对付。”
“是这么个缘故没错,不过也不仅仅是不太对付。”
叶熙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大娘子,不过仔细一想,倒也真觉得不太对。
哪怕真有些不对付,那也没有把一个姑娘丢在府城的道理。
虽说阮家也给阮香雪留了仆人,而这样的人家,想必寻常花用的银钱也没少留下。
可怎么看都还是有种将这个孩子遗弃了的味道。尤其这个年代,阮香雪这样大小的姑娘也该说亲了,正该是家里长辈好生留在身边教导的时候呢!哪有放在外面的道理。
可见事情绝对不简单。
“阮家的事,我自然也不好多问,其实也不必多问。我也就是帮着抄写佛经,挣点银子罢了。”叶熙笑了笑。
她这个人啊!一向不太喜欢认识个人就各种打听人家家里的事。
那种调查户口一样的行为,她自己就很不喜欢,哪里还会那样对别人。
“倒也是,是我想多了。”刘大娘子低声一笑,“其实当时的事,也未必是阮小姐的错。很多事啊!真相如何,谁说的清楚呢!”
叶熙倒还是从刘大娘子口中得知,原来说阮香雪和后娘不对付,是阮夫人有孕的时候,说是被阮香雪推倒滚下了台阶。
那一次阮夫人险些滑胎,故而事情闹的很大,就连府城里都有很多人议论,一时间很多人都说阮香雪这孩子真是恶毒,做出那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