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振转身欲走，宋粲然再次挡到她面前。
“作为一名合格的导演，你的宗旨不是为你的作品挑选出最优秀最适合的演员，让你的作品大放异彩吗，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的确。
周振承认，她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不承认，他岂非不是合格的导演？
不过……
他看着面前的宋粲然。
她没穿高跟鞋，所以个头只到他嘴唇。
长相稚嫩，估计还是初中生。
他笃定，就算让她成功参加试镜，也百分百会落选。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个机会，我就明确答复你，这部戏你不合适。”
扔下这句话他又想走，宋粲然坚定不移地挡在他面前。
“为什么？我有哪里不合适？”
这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她的脸呢。
就这形象，还好意思问哪里不合适？
周振有点烦了：“哪里都不合适，小妹妹，你还小，回去多读点书，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再出来。”
这句话就有点狠了。
宋粲然不服气地和他对峙。
“你不就是嫌我小嘛，那么她呢？”
突然被她的指尖点中，方昕艾一脸懵逼。
关她什么事。
做傻缺已经够惨了，别再拿她当炮灰好吗？
周振这时才正眼看了方昕艾一眼。
她一袭长裙袅袅娜娜地站在那儿，唇红齿白，眉眼精致，优雅娴静的样子，美好得仿佛画卷中走出的人物。
对比随便一身打扮就敢过来的宋粲然，这才是来试镜的正确态度。
他微挑眉梢，有那么一丝小惊艳。
也就是一丝丝而已，做他们这一行什么美女没见过，方昕艾是漂亮，但是过来试镜的人中，比她更漂亮的大有人在。
一个好的演员仅有外貌是不行的。
“无论是谁都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试镜已经结束，所以你们请回吧，我如果这次为你们破例了，对其他试镜者不公平。”
这次周振态度坚决地走开，并对闻讯而来的保安吩咐拦住宋粲然她们。
保安很尽职地一直将两人赶出写字楼，并虎视眈眈地怼在门口。
看着高高矗立的凌云大厦，方昕艾为难地瞧瞧宋粲然。
“粲然，听说海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陪你四处逛逛吧？”
回程机票定在明天下午，她们还要在海城呆一天。
一天的时间，她必须好好安抚宋粲然受伤的心。
“我不走，”宋粲然坚定握拳：“我是不会放弃的。”
方昕艾欲哭无泪。
其实你可以放弃的。
她双手双脚表示支持。
真的。
六小时后。
周振一行从凌云国际出来，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刻窜过来。
方昕艾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
她为什么要答应宋粲然穿这一身啊，长裙跑起来真不方便。
“周导……”
周振头疼地看着宋粲然：“你怎么还没走？”
“周导，我们真的很喜欢演戏，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无论她的表情多么煽情，周振铁了心地迈开脚步，连拒绝的话都懒得再说。
“周导……”
宋粲然百折不挠地追过去。
“开车。”
看着后视镜中依然不死心奔跑的小小身影，周振面无表情转过脸。
以为死缠滥打就能让他回心转意？
呵，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