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作这时夸赞了,笑嘻嘻的接受:“哎呀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都是他们的功劳!”
陈泽看着我很严肃的样子,他解释说:“我说这些并不是在夸赞你,只是好奇,你只是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参与此类的事情,在你参与这个案件的时候差点发生意外,如果当时真的死了又该怎么办?”
这话说的我有些懵逼了,一脸无辜的看向陈泽说:“就像你所说的,这样的事情总得有人去做,若是人人都不愿意,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存在吗?”
茅山道士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现代人生活的节奏也越来越快,很多传统文化早就被人摒弃,爷爷一直守着的茅山术一直保留到现在,可我知道保留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困难,既然我学会了这些当然就不会抛弃。
自己从来不是个热心肠,好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成功,即便如此能有我帮忙的地方我还是会出现,虽然可能会帮倒忙,可能会连累其他人,甚至我会因为一场意外死去,可我至少要让爷爷知道,他的孙女一直都在努力。
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在陈泽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中一直有个声音问我:“难道你现在做的这些值得吗,万一死了就不后悔吗?”
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答复。
我,不会后悔!
直到陈泽拍了下我的脑袋我才回过神来,对于我刚才说的话他也没有正面给我回答,只是说道:“继续检查吧。”
他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就像自己一直在坚持的事情一样,只是我不解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是在担心我?
陈泽认真的检查着死者的身体,想要在尸体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明显凶手做的一切都是不留余地的,或许知道警察会追查下来,任何器官都没有留下来,这是给法医留下了一个无法解答的难题。
我问道:“那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查出指纹的东西了?”
陈泽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有是有,但不是最直接的线索,我现在只能推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还有最具体的死因,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眼前的尸体就像是只剩下一副空皮囊一般,所有的器官都没有,身上的血迹一丝都没有,面色虽然苍白但没有发青。
他继续解释:“首先是尸体的表面没有任何的尸斑,瞳孔中并没有散光,四肢皮肤并没有很僵硬,皮肤还是有一些弹性的,通过这几处就可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天,也就是在六个小时之内。”
六个小时之内并不是最准确的时间,陈泽现在无法找到器官做最精准的推断,若是可以推断真正的死亡时间,在那个时间段
里应该可以找出可疑的人来。
他指着尸体说:“其次是尸体的面目,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很有可能是生前就这样,比如说体质较弱或是湿气较重,若是中毒脸色不会是白色的,而且嘴巴也不会是这样的颜色,四肢和身体都会有中毒的反应,现在我们也排除了中毒。”
想到之前自己推断过的,我提出了疑问:“会不会是因为心脏病?”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或许是这个推测他没有猜想过,接着他看向了尸体为难的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有怀疑过,但我无法找到心脏,在心脏病猝发时心脏会变大,通过测量心脏的重量就可以推断出,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明。”
如果现在能够找到器官那就可以推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这些丢失的器官又该到哪里去找呢?
会不会是被卖到了黑市里去?
可是如果和骨蒙有关他应该不会这么做,自己不会因为钱而杀人,他本身就不缺钱,也不会为此这么大费周章,于是这个念头就被我打消了。
我被这些想法搞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为什么这次的案子又像是和顾蒙有关,但当细致了解之后又觉得是人为。
难道这一次也是自己多心了吗?
陈泽看我心有余悸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线索?”
我才知道自己这时又出神了赶紧否认:“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样可以让死亡时间更加准备,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明明他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可我还是一直都在以逼问的形式,陈泽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需要等队长回来,他现在去学校重新做笔录,找到最后的目击证人,再通过当时的时间段推测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待在这解剖室里实在太过闷了,若是自己一直看着尸体晚上肯定又睡不着了,我站起身子想要出去,陈泽并没有阻拦我,只是脱下了白大褂和我一同走了出去,他走在后面关上了解剖室的门。
我本以为这样的工作狂会一直待在里面呢,他走在我的身后一直默不作声,好像没看到他的表情有过什么变化,等走出来的时候身边的警察一直都在和他打招呼,看来他的身份也挺高的嘛。
陈泽走到饮水机旁给我倒了杯热水并说道:“喝点热水吧,解剖室里的温度有点低。”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到有些冷,于是就接过了水杯道谢之后开始喝了起来,我坐在那里看着四周的警察,几乎都忙得不可开交,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做着事情,而只有自己这里无聊的想要撞墙。
于是我就一直看着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