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有些心虚地望了苏柒一眼,终是良心难以泯灭,提点她道:“我听镇长提了一句,说前几日西山上发现的几具尸体,疑似是你堂兄所为。”
苏柒惊诧地瞪圆了双眼:这事儿吧,还真不必“疑似”……
“这两个狗官,就是想栽赃嫁祸!”
苏柒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前几日打猎遇刺之事,根本没有旁人在场,又哪来的“疑似”之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已。”
“那你能怎么办呢?”飘在墙角的黄四娘无奈地问,“明儿一早就要升堂,到时候两个狗官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他若不认便大刑伺候。那水火棍我是见过的,三五棍下去便皮开肉绽,即便不屈打成招也要打个半死……嗯,据说当堂打死,也是有的。”
她说着,悲戚戚地做个抬袖拭泪状:“可怜我那相公……”
“行了行了!”苏柒被她哭得愈发心烦意乱,想想她说得当堂打死,再也不淡定,“走!咱们两个去劫府衙大牢,把丸子给救出来!”
“就咱们两个弱女子去劫牢?”黄四娘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那就再叫上李锦!”苏柒拿起丸子打猎用的刀掂了掂,太沉,“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你可别傻了,咱们是一人二鬼,连仨臭皮匠都不如。”黄四娘倒是看得明白,“你若想救相公,要么找个武功特别高的,要么找个官儿特别大的。”
我何尝不知啊……苏柒暗叹:我认识武功最高的,此刻正在大牢里关着,至于官儿大的,“我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那死太监,我还能把他追回来?”估计丸子更没命。
黄四娘却一拍巴掌:“婉清她爹呀!不是说他之前是那什么大理寺卿?京城里的官儿,应该不小吧!”
“可他不是辞官了……”苏柒嘀咕,然此时顾不得许多,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寻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