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危急暂时被隔除在外,各自行伍回头一数自己手下人数,发现没剩几个了,心头悲恸不已,很快从护城河上撤退得干干净净。
看着没有再被杀的士兵,花翎苍白的脸上轻笑了笑,望着天空云卷云舒,耳中响起风刃刺穿皮肉的响声,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
由于那一声凝聚修为的暴喝声要传到在场每一个士兵耳中,花翎周身的防御骤然减弱,保命底牌一闪,刚一出现就被击得粉碎,随即,一根根风刃毫不留情的将他刺穿,鲜血还未流出,他便已断了气息。
高大年轻的身躯被风刃贯穿,僵在了城墙上,下一刻便被根根强势夺命的风刃击落城头,化作一只刺猬,成了攻击玄风帝域却被反杀的第二批人当中的一员。
幽风说过,血债血偿!眼前这些侵略者死再多,都不够偿还欠曾经下的血债!
唐寻四人等到玄风军全部撤回后,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城内。
城内阵法已失去活力,只留下满地尸体堆积。
四双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无情冷漠,战争从来都是肮脏,恐怖,血腥,不择手段的。敌我双方上了战场只能拼个你死我活,没有半分情面可讲!
铿,砰!!!
忽而从远处传来一阵掌风碰撞的响声,唐寻四人顾不得疲惫不堪的身体,飞快的朝那处奔去。
被重重烟雾遮蔽的屯兵库,没有一点光线照射,四周闪着微弱的阵法微光,似乎只要再受点力便会破碎。
花预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了,灵力耗了大半,阵法却一点没有削弱,反而越发的凝实坚固了。这什么阵法,竟然反着来?
花扶风和花预在得到花天翁的传讯时,本要去演武场的,但半路上却不知觉的被阵法困在了此处,只知道这个阵法四周有些如园内假山般的巨石,草木稀疏,灵气稀薄得可怕,便什么也没有了。
“扶风,别白费功夫了,这个阵法极其怪异,老夫研究阵法这么些万年,自以为族里除了族长再没人比得。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我们再沿着阵法走一遍,看能不能找到破解的方法。”着实没了办法,花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凭白地浪费灵气为好。
两人用了所有已知的破阵手段也无法识破此阵,灵气暂时可以由灵石来补充,此行的目的也随之破产,但还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对他们发动阵法攻击,一旦被俘虏,这场战争花家便是输了。
不等花扶风同意,花预已抓着花白的胡子苦笑着,率先走了。
“预长老,我倒觉得继续攻击这一个点,阵法可破!”花扶风没有听老头子花预的话,站在原地背对着花预,看着头顶上方一个极其细小的点,露出了然笑意。
他不是一般将才,行军布阵,洞察人心也是好手,只是出现一个完全不走寻常路的对手,而且是极擅长他阵法花家所有的阵势,这就很令人头痛了,是以,从昨晚到现在他也没能与对方真正意义的过上一招半式。
不过,他现在想明白关节所在了,对方只有几个人,即使都是修真强者,也无法正面抵挡得住他二十万大军,城破是早晚的事。对方也明白这一点,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在动摇他玄灵军军心。
能轻松的火烧后营,俘虏副将、士兵,还对他们必然会有的偷袭暗杀将计就计,狠将一军。他们是否还有后招,他现在也无法知晓!
对方做这一切都是动摇军心,拖延行军攻城,等待援军,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却还是一步步踏进了陷阱。
阳谋,从未见过如此成功的阳谋!但从侧面来说,对手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劲了,阵法,一个个层出不穷的阵法将阵法世家花家踩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这份屈辱,是花家气血男儿,就不会这么算了!
一听花扶风如此不听话,还隐隐有着顶撞,花预有点不高兴了,脚下一停,刚才还和蔼的口吻霎时冷了几分,“哦?”
历来身处高位,许久没尝过‘忤逆’的首席堂长老花预,轻哼一声,上位者沉重的压迫无形在空气中蔓延。
仅一个小小的疑问,愣是让花扶风心间一跳,不过他很快将压迫从心头散去,继续道,“花预长老,这个阵法被你我联手攻击撑了如此久,你觉得还能撑多久?”
内斗,在花家极其严重,这场战争是花家提出来的,族里反对之音占了三分之一,不过后来又都同意了,因为,出站的人员大都由主战一派出,一旦战争损失大了,反对一派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主战派的地位取代。因此,长老们不是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战场上的,即使出现也不会耗费多的功力,以免内斗失败,被人取代了。
刚潜伏进宁城不久,不知为何就忽然匆匆回族里的花天翁长老便是这样可笑的人物,花预长老与他是同一派系,自然也不会相差多少。
这一番话,花扶风话里话外的讽刺,即使是小白也能听得出来。花预很快沉下一张老脸,快步上前,一掌拍在花扶风作了记号的阵法点上,恨声道,“扶风小儿,你最好将这场仗给老夫打赢了,否则···”
若不是为了族人,为了花家,他才不会答应上战场,为了一群争权夺利的人卖命!花扶风心内恼怒,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将心气静下来,也一掌拍了过去。
“随心控制脾气,他倒是个人才,不知道能不能挖到墙角!”阵法外,唐寻四人听着幽风的点评,顿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