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猎猎,烈日昭昭。

铠甲耀耀,马蹄踏踏。

王兴于师,修其戈矛。

十万‘精’锐,兵临城下!

已经是夏日的天气,就算是大秦地处北方也颇有几分炎热。柳长荣早早上朝,依旧有些不耐热,颇有几分烦躁之意。而她的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虽说纳兰鸣身上的蛊毒已解,连右手腕骨也得到了最好的调制,正在慢慢恢复。而整个大秦皇朝也均走上正轨,各司部各司其职,南疆、各郡县也均安分守己。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她的心中却依旧在担心一件事。

柳长荣忘不了那个转身离去决然的背影,忘不了那张沉痛悲凉的面容,也忘不了他最后冷冽的语气。他说:“我不会善罢甘休。”

是啊!依照他的‘性’格,怎会善罢甘休?

只是,从一开始,自己就根本没有想过与司徒卿夜为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原本最亲密、最‘交’心的人,却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互相敌视、永不相见。

柳长荣不由苦笑出声,默然叹息。

就在此时,突然间议政大殿‘门’外传来高声的传呼:“报——娄山关八百里加急送到!”

“什么?八百里加急!”胡汉三最先惊讶地大呼一声:“如今天下太平,怎会用上八百里加急件?难道是娄山关出了什么事?”一时间,整个议政大殿里的气氛都凝重了起来。文武百官均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却都能猜测出来所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侍’立在柳长荣身边的小磊磊也不禁绷紧了一张俊脸。他飞快地接过使者递上来的‘鸡’‘毛’信,‘交’到了柳长荣的手中。

“可恶!他居然还是这等执‘迷’不悟!偏生要掀起刀兵之祸!”柳长荣怒容满面,紧皱着眉头怒道:“众卿,南滨国主司徒卿夜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包围娄山关。发誓要踏平大秦疆土,为南滨太上皇报仇雪恨。诸位卿家,有何见解?”

“还需要什么见解不见解的。”胡汉三最先大声说道:“陛下,我老胡愿意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就派我出征,给我五万军队。我保证将他打个落‘花’流水!”

“就当如此。他司徒卿夜不过是南滨喧国主,怎的就这般紧咬着人不放?”刘岚君也的确是有些恼怒了。. 他曾经对司徒卿夜印象尚且还算不错。可奈何他却一次次让他失望,再失望。这次纳兰鸣因他中蛊,受尽折磨。而大家捧在心头疼爱的小主子也因此担心憔悴不堪。刘岚君心中着实是记恨上了司徒卿夜。若不是小主子答应了司徒晟,放过司徒卿夜,他们几个老家伙岂会容司徒卿夜就这般轻轻巧巧地回到南滨,继续做他的南滨国主?是以,就算刘岚君并不好战,可这次他却也坚定地站在了胡汉三这边。道:“司徒卿夜屡次侵犯我大秦,侵扰皇室。严重挑衅了我大秦权威!臣也恳请一战!以战止战!”

“是!”小磊磊也坚定地请命道,“臣也请愿出战。”

可是,柳长荣‘私’心里却对战争有这不可说的排斥和畏惧。她并不想要战争,更不想要再一次看到血‘肉’横飞、尸骸遍地。因为,她经历过。所以,她再不想见到|何况,她也不想与他兵戎相见。只是,不知道事到如今还能么?

柳长荣紧抿着‘唇’,紧锁着眉,她在思考,也在纠结。

“荣儿,战吧。”柳长荣听得纳兰鸣低沉却坚定有力的声音传来。她知道其实司徒卿夜在纳兰鸣心中也是一根刺,一个劫。两人要不永不相见,若是纠缠在一起,则除了一生一死之外,别无他法。她知道纳兰鸣也希望通过此事真正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将所有的过往都割断。

的确,战才是最好的办法。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柳长荣微微点头,“此番朕亲自出战。胡汉三、小磊磊为先锋,慕容狄、慕容皓分别率左右两军。纳兰鸣任军师。明日卯时点兵二十万直奔娄山关!朕要在娄山关就将南滨大军赶回去!”

“诺!”铿锵有力,坚定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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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三。

千里奔袭了数日的大秦大军终于来到了娄山关——大秦南滨‘交’界之处,也就南滨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之地。这几日娄山关虽并未受到南滨大军的任何攻击。可是面对南城墙外军容肃然、兵器锋利的二十万大军,住在娄山关中的普通百姓总还是提心吊胆。甚至还有不少人已经拖家带口地在往北方腹地迁移。而娄山关的守将也听从了来自乾阳的命令,并未阻止。反而是鼓动普通民众尽早撤离。他知道,娄山关很快便会成为战火连天之地!

待得大秦军队到达娄山关之时,整个关口小镇几乎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万余守关将士一刻都不放松地在驻守着这座关卡。柳长荣满意地对守将栾放点点头夸赞了几句。“做得好,明日朕就亲率大军与南滨一战!”

“战!战!战!”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四方。战一场!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场战争,希望也是最后的一场。

七月初四,大秦军队与南滨军队与娄山关南遥遥相对。一身银白‘色’铠甲加身,手持锋利长剑的柳长荣遥望见五里外那个端坐在战马上的人——司徒卿夜。只见他今日换下了惯常穿着的一身飘逸的银边白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灿烂亮丽的金‘色’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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