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永远是有多远?
是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又或者是沧海变作桑田,高山化为谷底?”
纳兰鸣不屑地冷眼瞥着姜黎,缓缓地问着,“圣女眼里的永远是是多久?”
姜黎娇笑一声,回答道:“永远究竟是多久都无所谓。究竟是沧海桑田也罢,是斗转星移也好。只不过,我所说的永远只需要是你和大秦女帝的一辈子就好。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在一起!”
“你,纳兰鸣,注定只能是我的禁肏!”姜黎挨近纳兰鸣,身子扭曲如同娇柔的美人蛇,可语气里却是斩钉截铁的霸气。身边这个男人,足够的俊美霸气。不管是面容身材,还是胸怀气概,她都颇为欣赏。可以说,这就是她想要的男人!更何况,这纳兰鸣据说还是大秦女帝的心爱之人,若是抢了过来,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姜黎越想越是觉得开心,忍不住笑得更是花枝乱颤。白皙浑圆的胸部在皎洁的月光下有节律地来回颤动着,娇美的容颜更如同难得一见的芍药,更显出几分红晕和美艳。若是这一绝色佳人暴露在众人眼前,恐怕定会引得饿狼扑羊!
只不过,这副情形在纳兰鸣看来,却骤然有些让他觉得恶心。对,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就算是她怎般的艳态毕露,就算她生的如何妖娆动人。可是,这个女子却根本就比不上今日晚宴上见到的那抹尊贵的身影,比不上大秦女帝——柳长荣!
所有人都说他是纳兰鸣,是柳长荣最信任最倚重的男人。可是,对于这些本应该刻骨铭心的往事,纳兰鸣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可这却也根本就不妨碍纳兰鸣对柳长荣的印象。就在今晚之前,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那个女子时而俏皮地微笑,时而娇羞地垂眸微笑,时而霸气地横刀立马,时而温柔如水地低声细语……那些片段模模糊糊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播放着。纳兰鸣只觉得她很熟悉,很亲切。仿佛是早就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就算是被这个可恶的南疆圣女下了暗手,就算是受到诸般威胁,他都不会忘记的,也不能忘记!
纳兰鸣抬眸望着那轮挂在天际的新月,面容上尽是温柔的怀念和欢欣。
这,是姜黎渴求了许久却从未见到过的神情。今晚,可以说是新生的纳兰鸣第一次见到大秦女帝的日子。可偏偏他却露出了这般温柔如水,这般钦慕的神情。怎叫姜黎不气得就要将贝齿咬碎了!
正在此时,突然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圣女殿下可是心生烦忧?奈何不得这桀骜不驯的男人?”只见到一个身穿上绣着银纹白袍的身影,行云流水般利落地从墙外跳入。
来人正是司徒卿夜。
姜黎有些恼怒地瞥了司徒卿夜一眼,却复而又收了不满的表情。笑盈盈地攀上了司徒卿夜的胸膛,道:“国主大人深夜来访,莫不是想念小女子了?是想春宵一度还是共赴鸾床?”
司徒卿夜袖袍一挥,不着痕迹地往边上一侧,避开了姜黎的缠绕。面上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和气,“朕深夜来访可是为圣女殿下排忧解难而来。圣女殿下莫不是不欢迎么?”
“哦?”姜黎斜眼望着司徒卿夜,又看看一旁站着的面有疑惑的纳兰鸣。轻轻凑到司徒卿夜耳边,低声问道:“国主大人有什么好主意?”
此话一出自然正中司徒卿夜心怀。从一开始他设计利用南疆圣女对纳兰鸣下手,便打着这般主意。他就是要借姜黎的手将纳兰鸣从柳长荣身边逼走,就是要让纳兰鸣受到非人的折磨,就是要让这个破坏了他幸福的男人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司徒卿夜微微一笑,低声道:“圣女殿下是不是已经试过红袖添香,贴身伺候之法了?”
“是,只不过……”姜黎看了眼纳兰鸣,面上却涌起了一阵无奈之色]
“看来此法效果不过尔尔罢了。”司徒卿夜怎可能不知道纳兰鸣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便又道:“既然温柔的不行,说不定这人口味颇重。还喜欢些别人不喜欢的模样。圣女何不试试看?”
“嗯?”姜黎瞬间眼眸一亮,“你说的是……”
“呵呵……”司徒卿夜却捂住了她的檀口,凑在她耳边,“圣女自有思量。朕……可什么都没有说啊!呵呵……”丢下这句话,司徒卿夜大笑着转身离去。只留下月夜中笑得一脸得意的姜黎和眉头紧皱的纳兰鸣。
纳兰鸣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徒卿夜的背影,暗想着:“这个男人与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更有种让人觉得十分熟悉的感觉。虽然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享不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那个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以及带着丝丝阴狠的笑声却很是熟悉。只是,他究竟是谁?!
正在纳兰鸣深思之时,突然间姜黎仿佛鬼魅般神不住鬼不觉地靠近了纳兰鸣。伸手干脆利落地就握住了纳兰鸣的腕脉。练武多年的纳兰鸣骤然一惊,回过神来,飞快地就要将手腕从姜黎手心中抽出。
可谁知?姜黎看似娇弱细嫩的手腕却是如同一双深海玄铁精钢打造的手铐一般,任是纳兰鸣如何使劲都挣脱不得。他心头微恼,本还想着眼前这个女子只不过惹人厌恶了些,可真正却并为对自己下过什么毒手,原还想拿了解药便走,不想伤她。可此番她居然骤然间对自己出手,更是制住了他的大穴。纳兰鸣自是有了几分恼怒,皱起了眉头,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