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又让檀香把自己找人做的极细笔给拿了出来。
雨落在福子调好膜以后把自己早先准备好的亮粉给倒入了墨中又给搅匀。
歌舞重新开始,雨落把笔上蘸好墨也开始绘画。
他人作画旁人是不得观看或是品头论足的,要等作画的人把画做好以后方可供众人欣赏点评,所以吴倾言很想凑近了去看安雨落,却不敢付诸行动,这种行为可谓是失了礼仪。
雨落画得精细,许久三个歌舞结束了以后才勾完线稿,但是最麻烦的就属描线,而这里没有炭笔,下笔之后不可更改,那更是得细致入微。
“郡主的画何时做完?臣女已经迫不及待得要欣赏了呢!”吴倾言假意期待地说道。
“作画讲究心静,如此热闹的场面不知道会不会让郡主失了水准!”钟谨心笑着附和道。
而在座的所有人早已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这位平民出身郡主的到底有什么能力。
也有一些嫉妒郡主美貌和运气的已经做好看笑话的准备了。毕竟这作画是文人雅士的高雅日常,除了那些专门学习作画的平民画诗一般人可学不起,更别提一名女子,想成为画室那可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呢。
“作画也算一种修行,急不得催不得,众位何必如此急不可耐?”南宇墨开口说道。
他这么一说,吴倾言和钟谨心的脸瞬间涨红,这明显在说她们修养不够,但是却又不能反驳南宇墨,只得默默生气。
歌舞继续,当雨落描好了线稿上色便不是问题。只是这古代的颜都是用的颜料粉,古代的颜料都是用植物和矿物所制成。
这些颜料粉用水融化,便能成为平日里上色的颜料,但是雨落觉得这种水溶颜料过于散,自己想画成油画的效果便要另寻他辟,自己在除夕宴快到的那几日,日日寻法怎样能让颜料变得如同前世的丙烯颜料一般粘稠又不水性,最后用了往日里做饭用的油,经过多番调试才发现能画出那种油性的颜料。
雨落可谓是有准备而来,颜料都是自己配好的了,如今装在盒子里带过来的。
换了一支笔,便开始填色。填色就快多,因为这种油性颜料不会晕染开来,所以不用担心把画弄花的风险,最后在用上普通的水溶颜料粉,用粗的毛笔点缀背景,画作完成了!
而正好这一曲歌舞完毕,雨落收笔。
雨落放下笔,看向帝后,皇后看见雨落信誓旦旦地站在那里,于是跟皇帝说“皇上,惜柔应该画好了!”
“哦!惜柔可是完成了?”皇帝问道。
“是!皇上!”雨落福身回答道。
“那便呈上来吧!”皇帝招招手,福子便把那幅画小心翼翼裱在画卷上,然后收好呈了上去,待走进帝后身前,然后打开画卷!
皇后本来担心雨落会不会因为紧张而出现什么岔子,如今看来是自己担心了!
画卷打开的一瞬间,皇后发出了惊叹声,连皇帝的眼睛都亮了亮。
这个位置虽然只有帝后能够看得很清楚,但是身两侧的那几位公主皇子,还有嫔妃也能瞄到两眼。
“这画的是什么!”淑妃瞥了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下边的那些女子们瞧见便觉得雨落画得一定无比地难看,心里投了着等着雨落出丑。
“姐姐,你这画的也太像了吧!”书雪忍不住惊叹道。
“哇!仙女姐姐画得简直太漂亮了!”小琉星夸张的夸赞道,雨落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谁说惜柔公主胸无点墨,粗笨无比!朕看在场无人能及呀!”皇帝憋了半天才说了出来,众人一听就更加好奇了,都抻着脖子想要看到一星半点。
“去!让大家都瞧瞧!”皇帝又一挥手,福子便与另一名小太监撑着画轴慢慢移动,给在场所有人都都瞧清楚。
路过的时候,坐在后排的都跑到前排来,近距离观看着雨落的画作,见的人都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表示惊羡,而路过吴倾言她们的时候,吴倾言觉得自己脑袋都空了,感觉今日真的是气过头了!
“惜柔郡主这话做栩栩如生,仿若真人呀!”一名大臣说道,而旁边的一群大臣们也开始互相吹捧,都说着雨落的画功了得!
而雨落听了低着头谦逊地笑着。
绕场一周之后,画作重新展到大殿中间。
画卷上,画得正是今日盛装的帝后二人,用细笔勾勒轮廓,鼻眼眉都细致入微,用了速写的画法,虽然用墨笔直接勾勒会显得有些不自然,但是现在的画师作人像画还偏向于水墨晕染稍微抽象的境界,如此逼真的画作还从未出现,精细到每根发丝,每个珠翠,甚至看起来是如此立体,仿若真人进到了画中一样。雨落用油性颜料上色便不会晕染描边,最后背景用的传统水墨渲染。帝后二人在华中身着华服,皇帝威严,皇后慈美,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这画作精细,堪称惊世之作呀!皇上与皇后的神色都表现在此画中,仿若真人,而且宣纸易染,郡主竟然能做到丝毫不染,让本王着实佩服呀!”开口说话的是平南王,南曲儿的父王。
“本郡主看,也不过如此嘛!”南曲儿轻蔑的看了一眼。
“曲儿不得无礼!”平南王训斥道,南曲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这南曲儿可是被平南王给惯坏的主儿,在京城里那可是横着走,看谁不顺眼那是一鞭子就抽下去的人,如今一个贫民女子成为与自己身份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