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一案洋洋洒洒的审下来,他倒是没吐露是何人替他谋划,女皇并没有处死他们,毕竟连日的事情,事情屡屡出现在皇家内部,让人不得不多想。所以并未张贴天下布告,只是把他们押入牢房听候发落。
玉兴天被无罪释放,更是对寅王殿下死心塌地。
恽帮修整了一段时间,也重新开始了自己的营生活计。
锦宣司内宋天狼一行人被除掉,倒是变得里里外外更加团结一心。
敛王王妃生日,宴请宾客到府中做客,由于醇王一案,上官婉和敛王算上熟识,便也在宾客之列。
上官婉带着箬欣去敛王府中赴宴,手里拿着的贺礼是南海采上来的夜明珠,珠圆玉润,南海采珠人历尽千险才能得此一颗。算得上是珠中佳品。
敛王早早的就在庭院里招呼客人,看到上官婉和箬欣前来,迎上前去,今日敛王身穿一袭砖红色衣袍,袍上用金线绣着云纹,发髻梳的没有一丝乱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站在庭院中倒是引得不少男宾女眷侧目。
敛王说道:“司卿大人前来,是我府荣幸。我夫人早就想要结识司卿大人了,今日她必定很高兴。”
上官婉将礼盒递道:“多谢王爷抬举,若和王妃结识,此乃是我的荣幸。”
说罢敛王府中的小厮便引上官婉到宴饮处居住。
这是一处巨大的亭台,布置的雅致又精致,依稀能听得见窗外花园中的流水声,若有似无的花果香气,倒是甜入心脾。上官婉坐在窗前,窗前的纱幔轻轻的浮动。不知正想什么出神,知道箬欣轻轻的摇了摇她,她才回过神来。
敛王妃此刻也前去庭院中迎客,穿着一袭素蓝色的衫裙,头发被梳成了凌云髻,并没有其他高门显贵夫人的满头珠翠,只是插了一根翡翠百合簪,显得素雅又端庄。夫妇二人在一起到显得佳偶天成。
箬欣小声的说:“敛王妃是柳氏一族的嫡女,从小深受宠爱,却不恃宠而骄,倒是宽和的很。而且和敛王,夫妇二人是这京中多少女眷都羡慕不来的。敛王从不纳妾乱来,夫妇俩唯一一次生气,是敛王妃看膝下无子,想要王爷纳妾,王爷才生了好久的气。”
上官婉点了点头。看到寅王带着小厮进府,目光才被吸引了过去,寅王爱穿深色的衣袍,面容总是冷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倒是无人敢上前去奉承。敛王夫妇上去相迎,寅王身旁的小厮将礼物递了上去,说了两句客套话。蓦地,寅王目光一扫看到窗边的上官婉,二人目光碰撞,上官婉猛的低下头去。
寅王大步一迈便向宴饮处走去,这些时日因着审醇王的案子,倒是许久未见,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如同擂鼓般震动。在自己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寅王已经来到了上官婉的面前。上官婉正低着头,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方黑色的靴子,才抬起头来。
来人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扔给了上官婉,说道:“上次你说你不爱带手链,这次便送你一串项链,既然送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理,这次便不许有什么理由在搪塞我了”
上官婉愣了愣才说道:“今日是敛王妃的生日,寅王殿下却送我礼物,怕是不妥。”
寅王瞥了上官婉一眼:“前几日事情忙碌,没寻见机会给你,今日想来敛王也是要请你的,便一同带来了。谁敢说什么不妥之言,本王的东西,想要送给谁便是本王的自由。”
说罢风将窗前的纱幔扬起来,隔在了二人之间,模糊的纱幔,上官婉透过纱幔看着眼前的寅王,在一看手中的锦盒,一抹红悄然的爬上了她的脸颊。回过神来,寅王才又说道:“那簪子是栀子花的式样,没那么华贵倒也算得上是别具一格,望你喜欢。”
说罢,寅王便前去宴饮上方落座了。
箬欣捂着嘴偷笑:“婉儿,你还不打开看看,我们这位冷面的二皇子寅王殿下,倒是从未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呢。”
上官婉打开锦盒,宝蓝色的缎面仔细的包裹着一方精美的玉钗,玉质清雅,白色中参杂着丝丝绿意,栀子花作为簪头,别致又好看。听完箬欣的话,上官婉才说道:“休得胡说,不过是谢我登州助他除了祸害罢了,哪里是上不上心的事情。”
箬欣撇了撇嘴不可置否。
宾客到齐后,敛王和敛王妃上座,连女皇也差曹焕之送来了贺礼,一方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送子观音。
菜席精美,让人大快朵颐,只听闻殿外一阵笛音传来,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细细听来,好似一阵百鸟争鸣,又好似一阵泉水淙淙的声音。敛王起身冲着对着满殿的客人说道:“这是本王请来的贵客来到了。”众人倒是议论纷纷。
只见殿外走进来一人,身穿白色衣衫,黑发如瀑,只是简单的用发带绑了起来,一双眼睛生的如同妖孽般魅惑,看样子不是中原人,眼窝略深,倒是比中原的男子看起来清秀许多。他放下唇边的笛子,拱手行礼道:“在下来迟,还请敛王及敛王妃莫要怪罪。”
敛王笑笑:“这是说哪里的话,贵客来访,倒是我们夫妇二人有失远迎了。”
众人皆是疑惑。
敛王才说道:“这位公子,乃是昆仑山庄的少庄主,母亲是西域的公主,当时助祖父打下江山,功不可没,只是从未在朝廷为官,不经常来长安罢了。”
听到昆仑山庄的名号,上官婉倒是仔细的盯着来人,想起麟展阁和昆仑山庄的关系,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