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道:“多谢苏大人抬举了,我有今日,全靠女皇抬爱”
上官婉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苏夫人,顿了顿才说道:“这次奉命来登州查看贩卖私盐的案子,恽帮也沉陷其中,我们此次前来,还在路上遇到了刺客,看来这案子倒是不是明面上那么清晰啊,暗藏玄机啊,若要查清楚禀报了女皇,想必女皇也是震怒,牵扯到几位皇子的事情,关乎天家威严和天家亲情,这其中的人还不知会不会有重罪呢,重到诛九族?车裂?”
苏夫人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倒是让上官婉的话停了停,看着苏夫人的不自然的表情,苏大人骂道:“你这妇人怎这般不给我面子,在饭桌上如此无礼”
寅王在另一桌,看到这桌的动静,又看了看上官婉,嘴角噙笑。心想这个丫头是个嘴上伶俐的,知道妇人经不起吓,如此一来,毕竟会露出马脚。
上官婉说道:“是我吓着苏夫人了,苏夫人必定慈仁之心,听不得我这打打杀杀的事情,原是我不对。不过这案子的确如我所说。”
苏夫人迎面对上上官婉的眼睛,又低下头去。
直到酒席结束,上官婉自行回房,却迎面撞上了寅王,寅王一身锦宣司的装扮。低头看着上官婉。
“你这小丫头,嘴上是个伶俐的,知道吓人了”
上官婉耸耸肩不以为然:“醇王若想在登州亲自抓人,想来没有旁人从中协助是个难事,常年在京中一下子在登州抓人,实在是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说不过去,醇王此举不过是借着这机会打压你,挑拨你们母子,兄弟的关系,女皇受不了别人动摇自己的江山,若是扯上皇子的身份,更是让她震怒。如此一来,谁都不会仔细去想,醇王为何能远在登州便能轻而易举的抓住那恽帮帮主玉兴天。既然你们母子兄弟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寅王一把抓过上官婉的手腕看了看又放下说道:“我送你的珊瑚手串,为何不带?”
上官婉珊瑚手串里的字条,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
“殿下在手串里放了纸条偷偷教我办事,我却没有依着你的想法来,我不需要奉承谁,也不需要讨好谁,如今这锦宣司明里暗里至少大部分是服我的。至于我带不带那手串,是我的事。何况我一身官服,又如何带了那东西,我手腕上也不喜带东西的”
寅王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盯着上官婉。
转身离开时才说道:“回头我再寻个项链就是,不要告诉我你脖子上也不喜欢带东西”
上官婉愣了愣,踢了脚下的一块碎石头,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