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也在一旁直言道:“上官女使为人聪明,这次我们必能揪出那幕后元凶,保陛下万安。”
上官婉只是弓腰行礼:“多谢二位了”
沈长春送林旭和上官婉出府,林旭便带着禁军进宫了,过了不久,陛下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那宋霖和蔺从倒是镇定自若,连同崔家的主事也是定了定神色,到了一巍峨庄严的府门口,悄悄的掩人耳目进去了。
沈长春换了身衣服,带了几个随从便也骑马出城了。
女皇坐在床上,殿内只有上官婉一个人伺候。
“婉儿,你觉得那人会是谁”
上官婉道:“陛下借机正好可以歇息歇息,凭他是谁,咱们定能抓他个正着”
女皇笑了笑:“你倒是看得通透,朕只是怕那人会动了逼宫的念头,如今仅靠禁军的的力量,恐怕…”
上官婉这才深思道:“那陛下的意思可是调些兵马来?”
女皇从枕下拿出一枚鱼符来说道:“朕虽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但他定是找这个机会找很久了,那宋霖和蔺从绝对没有这样的胆子,他们有眼线,但是朕留在他们身边的眼线怕是更多。那崔昭娴一家我的确没有放在心上,不知背后是谁,但若是觊觎朕的位置,恐怕早就招兵买马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投奔的是哪位。朕今日便将这鱼符交给你,你且去找禹州凌武侯郑煜泽,他为人忠厚,定会相助我们。”
上官婉跪下道:“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奴婢从小长于掖庭,可也听祖母说过她的胞兄便是凌武侯,郑煜泽郑将军。派我前去,恐怕不合适。”
女皇摆了摆手:“这些朕知道,这些时日你对朕的忠心,朕看的出来,你且记住三日之内速速回来,那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必定会想法设法让人来讨朕是否真的病重的消息。让林旭拨几个兵将给你,护你周全。”
上官婉连连磕了三个头,便出去了。
快马加鞭一刻不停歇跑坏了好几匹马,才到了那禹州。
带着鱼符,守城的兵将不敢阻拦,郑煜泽正在府中,看到上官婉手上的鱼符,心下一惊才问道:“京中可是有何要事?”
上官婉道:“尚未,只是陛下恐京中生变,特命奴婢将此符交到您手上,特命您带兵在京郊300里处驻扎,掩人耳目,以防不测”
那郑煜泽看了看眼前的上官婉接过鱼符,只是磕头:“谨遵圣命。女使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上官婉眼睛有些发红,这是继祖母和母亲走后,掖庭的其余家眷病的病走的走,她第一次看到与自己有些亲缘关系的亲人,这才低声道:“奴婢名为上官婉,原是罪臣上官仪的孙女,幸得女皇垂青,才从掖庭到女皇身边伺候”
那凌武侯道:“好好好,是我胞妹的孙女,便就是我的孙女,快快来人传些吃食来”
上官婉连忙摆手:“女皇命我三日之后速速回京,实在不能耽搁,舅爷您也速速动身吧。”
上官婉正欲踏出厅中,那凌武侯只是说道:“孩子,你肩上的担子,还有阁中的事,太重了”
上官婉只是顿了顿,头也不回的骑马疾驰而去了。
马上的她泪流满面,用手轻轻的一擦,便狠狠的拍打了马一下,马便飞驰的更加快了。那一句孩子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让她原本自诩为铜墙铁壁的心瞬间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