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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当看着她,认真严肃的说道:“秋荻,你有没有想过要学武功?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总要能自己保护自己啊,才多久你就受了这么多伤。”阿当抚着她脸颊上的疤痕,想到她肩头更深的疤痕,心中一钝。
秋荻抬起头,满脸惊喜,“怎么没想过,做梦都想走大街上遇见一大侠,给我本武功秘籍,然后我就天下无敌了。”秋荻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葵花宝典》什么的?你练不太合适,给我好了。”
阿当给了她一记爆栗子。
“以后每晚二更,我都在这儿等你,你从府里跑步过来。”阿当打量着秋荻“练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是说书唱戏三天就天下无敌。我看你菜切的不错,也算有点根骨。”
秋荻问,“菜切的好也算根骨?那你的师父收你为徒也是因为见你菜切的好么?那日松子林我看你杀人跟切瓜砍菜似的,想来是一个道理。”
阿当伸出拇指和食指楸楸她的脸,“大概是这个道理。你别妄想短时间内学的跟我一般好,能防身,防狼防色/狼就不错了。”
“嗯。”秋荻点点头,这两种狼,的确是很需要防范的。
“今日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二更准时,用跑的,不许骑马。”阿当把她抱上马,自己翻身上马往太守府去。
临别时,阿当颇为担忧,“明日中越王怕是要召见你,若真要纳你为妃,你可有想好对策?”
秋荻点点头,“你放心吧,王上爱民如子,绝不会强抢民女的。”
“你自己小心。”阿当目送着她消失在大门内,才摘下面具露出绝世的容颜,目光柔和,嘴唇角是温暖的笑。
一夜惊魂又外加惊喜,秋荻疲惫不堪,倒头就睡了,直到日上三竿,门外来请她的侍从已经等了多时。
“中越王召见我?”秋荻揉揉惺忪的眼睛,抓抓鸡窝似的头发,点点头“我洗漱一下,这就来。”
侍从恭恭敬敬的在外侯着。
秋荻一身男装出来,把那侍从唬的一愣一愣的,却也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在前头引路。
中越王有些意外的看着秋荻,半晌才赞道:“英姿飒爽,不愧是敢于反抗暴政,领导上百条汉子的巾帼英雄。”
秋荻爽朗一笑,既然要来的终归是会来,大大方方说清楚,总好过扭扭捏捏拿腔拿调更添误会和烦恼,她学了男人抱拳行礼,“多谢王上夸奖,王上谬赞秋荻。”
中越王哈哈一笑,“你一双眼睛生的像孤的王后,性子却十分不同。”
“一样米养百样人,秋荻从小跟着父亲在市井杀猪卖肉,粗鄙的屠夫之女,怎么敢和尊贵的王后相提并论。”秋荻大大方方讲述自己的身世。
“你这样子,孤也十分欣赏。”中越王颔首,竟然上前拉了她坐下,也不说话,一双丹凤眼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秋荻昨夜听王上讲述王后的故事,心中十分感慨。”秋荻微叹一口气道“王后一生能得王上如此厚爱,夫复何求,让秋荻想起自己的娘亲。”
“哦?”中越王给她斟了一杯茶“你父亲市井逍遥,想必和你娘亲相濡以沫十分逍遥。”
秋荻摇摇头,“养大我的并非我的生身父亲,而是我母亲的家仆。我生长在洛安大户人家,娘亲是生父的第九房侍妾。我养父说他们在洛安的小断桥相遇,一见钟情,我娘亲不顾一切嫁给了他。”
中越王颔首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的确正常,但是我一生只求一人。”
秋荻接着道:“我娘亲是江南嘉兴人,家道中落才北上洛安去投亲,中途还和亲姐姐走散了,我那姨母大娘亲三岁,姐妹俩生的有七分相像,后来听说被人拐卖流落巴蜀。”
中越王听到流落巴蜀,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我娘亲嫁过去之后,同我生父到也恩爱了些日子,可是却突然有一天失宠了。我生父一日内竟抬进三房小妾。我娘亲苦苦追问却无果,从此被冷落下来。”秋荻长叹了一口气,“这时我母亲已经珠胎暗结,怀了我和弟弟,我生父却怀疑她腹中胎儿是别人的。原来我娘亲突然失宠,是因为有一日我生父在外头远远看见娘亲同一个华服男人亲密逛街,认定是我娘亲同别的男子有染。”
中越王直摇头,“这世间面目相似之人何其多,怎可如此武断,他既然怀疑那日便该直接当面问清楚,怎么好事后对你母亲心存芥蒂。”
秋荻点点头,“是啊,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但是能一模一样的大约就是姐妹了,那日我生父看到的,我大胆猜测,恐怕是我姨母,而那男子恐怕就是我姨夫了。”秋荻看着中越王,期待他能听懂,无形中接纳自己的暗示,接受自己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
自己一旦被中越王认定是妻姐的女儿,是外甥女,那么纳为妃嫔的事情肯定不会再提起。
中越王陷入回忆当中,很久才回过神来说:“孤年轻人的确带着王后去过几次洛安,我们时常微服出来游玩。”中越王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你是跟你娘亲姓秋?”
“是”秋荻答道。
中越王喃喃道:“秋荻......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