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云败北归朝,朝堂上再也没有了他的位置。
他九死一生的回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情人温暖的怀抱,实际却是一杯掺着mí_hún散的酒。他重新坐回了轮椅上,成了乖巧听话的陈崇云。
花盈的头伏在他的双膝,轻声低喃,“南宫哥哥,我再也不愿意见你冒一点点险了,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坐着,就跟从前一样,一切都有我呢,我会保护你,替你扫除一切障碍,会替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为我们的儿子挣来一份好的前程。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心软,越来越不适合完成我们的复仇计划了。”她抬头在他冰冷的唇上一吻,然后站起身,一甩宽大的袖子,居高临下道:“来人,宣国师和天香。”
花盈高坐在大殿之上,俯瞰着这金碧辉煌的殿宇,这天下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才安心,她如今谁也不信,包括自己爱的人。
康宁宫外太监和宫女们垂首而立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国师和圣女在宫内和太后议事,他们随行的两个侍卫站在门外好像两尊门神一样。
年纪稍大的宫女偷眼看那侍卫,见他得唇红齿白面如满月,竟然是个俊朗帅气的青年。她低声同年纪较小的宫女耳语,惹得那宫女咯咯一阵笑。
小宫女一步一步挪到那时帅气的侍卫跟前说:“小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侍卫突然睁开眼睛脖子木然地转向小宫女那边。一双眼睛几乎全是眼白只有黄豆大小的一点黑色瞳孔,苍白的脸上泛着青黑好像死人一般。【92ks. 】
“啊……”小宫女惊叫一声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何其聊和天香一前一后的从康宁宫出来,脸上带着轻蔑和鄙夷离开了。
随身的两个侍卫木然的跟在身后,留下宫门口的几个太监宫女看着他们的背影瑟瑟发抖。
“哼。就凭她区区一个妇人。”何其聊坐在马车里,手里搂着天香软若无骨的腰肢,嘴角的轻蔑就一直没放下,“她当真以为自己成了太后便能左右我,想让我出兵。哪有那么容易的。”
“可不是嘛。”天香整个身体倒在他怀里,轻轻呼出一口芝兰香气,喷在何其聊脸上,手里拿着一小撮头发在他耳边逗弄,“教主将来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那一口香气让何其聊顿时心动,这样的游戏他和天香不知道玩过多少次。在这马车里却是第一回,他不由得把手伸进天香的衣襟里搓揉了一阵,“小妖精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那又怎么样,天下都很快是咱们的。”天香将腰带轻轻一扯。雪白美好的胴体就展现在他眼前。
马车晃晃悠悠前进着,随着车内人的律动奔跑的更快了起来,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车夫适时的一勒马头,马车立刻稳稳的停下来,车厢那惹人遐想无限的律动也戛然而止。
天香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未褪尽的潮红,唇边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她蛮腰款摆。一扭一扭的进了国师府的大门。马车夫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男主人下车,于是上前掀开帘子想要扶他出来。
一张苍白冰冷的脸突然出现在这车夫面前,贴的很近。近到他能感觉到对方呼出来的寒气,此时正是盛夏,那一阵带着冰霜之意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他感觉自己似乎要冻僵了。
“大......大人......”车夫慌忙缩回欲扶他的手,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何其聊目无表情的歪着头盯了车夫好一会儿,那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馋。
是馋。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一块香喷喷的羊肉。
车夫被他这种目光吓的两股战战,几乎要夺路而逃。幸好何其聊在听到天香的呼唤之后迅速离开了。车夫却再也不敢要这份国师府的光荣肥差,下午就扯了个谎结了工钱回老家去了。
第二天。紫灵城里传来消息,太后为摄政王和国师府里的天香姑娘赐婚。
镇国将军府里,孙之尧不动声色的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他的结拜兄弟排行第二的白面书生洛玉郎在仔仔细细的修剪窗前一盆栀子花,老三严大川在一旁气的直跳脚。
“大哥,大哥,你看看那个妖后又玩赐婚这种把戏,明摆着是要当女皇帝呀。”严大川看着慢条斯理的两位义兄,“你们咋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他们俩凑一块儿准没好事。”
“是没好事,可是跳脚就有用了?”孙之尧呷了一口滚烫的普洱茶,“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唉......”严大川一拳捶在那张上好的黑檀木书桌上,“他娘的真憋气,如今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个小娃娃是不是太子珏的种还不一定呢,我可听说那孩子越长越像陈崇云了。我们在这里憋着,不如趁手上有兵,反他娘的,我们当初投诚的可是太子珏,不是那个小娃娃,不是陈崇云,更不是现在那个妖后。”
“二弟,太子珏有消息吗?”孙之尧问洛玉郎,尽管定远侯的心腹朱光第临死前言之凿凿说太子珏死于战乱,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洛玉郎摇摇头道:“其实太子珏活着或者死了并不是最重要的。”洛玉郎干脆利落的剪掉一根突出来的枝丫,“大哥有没有心匡扶这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当初中越的江连城造反,打的也是太子珏的名号,结果是个冒牌,但是效果是一样的。”
孙之尧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到大仗我有兴趣,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