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孟姑娘今天也是最佳呢。”齐文鸢适时的拉着孟秀荷,见缝插针的赞美道。
自从得知孟秀荷的身份,齐文鸢什么戒备心都放下了,她一心想玉成这件美事。
这么一提醒,齐敬诗才注意到一旁的孟秀荷。他的脸上微微的显现出一丝抱歉,礼貌性的侧头笑了笑,说道:“可真太好了。”
他的口气仍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孟秀荷一脸的落寞,努力压抑着心底的难过,转头指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说道:“鸢儿,轿夫已经在等我了,我先走了。”
齐文鸢点点头,故作神秘的瞅着齐敬诗,凑在孟秀荷耳边小声嘀咕:“有空到我家来,我大哥他这方面比较迟钝。”
眼见心事被人看穿孟秀荷脸上一红,垂头急急的上了马车,再也不敢回头来。
微风四起,王府门口的大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最温情的乐曲。
车轮滚滚,碾碎红尘。
这一整天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直到此刻,齐文鸢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
在陈朝遇见相同命运的人,让她重生穿越回去的念头,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凭她二人的智慧,说不定真能找到回去的法门。
陈朝不是不好,只是,管束女子的条例太多,压抑她洒脱的天性。
春桃春杏因为兴奋。脸红扑扑的,嘴角的笑意始终不曾淡去。
秀在兰香会上的表现,超出她们的预期。一舞动京城,一笑百媚生。
马车才到齐府门口,鞭炮就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不知情的人还道是齐府办喜事。
齐文鸢在春桃春杏的搀扶下,受宠若惊的下了车,她这时才深切的体会到衣锦还乡的骄傲感。
“鸢儿。你可为齐府争光了,老祖宗可真没白疼你。”老祖宗颤颤巍巍的迎上来。一把抓住齐文鸢的手。
她满面红光,眼神中全是激动之色。眼角闪着几点晶莹。
今日的荣光实在来之不易,以齐府的地位,别说在兰香会上大放异彩,就是露个脸也是件难事。
没想到这个孙女如此争气。一举为齐府争光添彩,实现了她多年的心愿。
齐文鸢抿嘴一笑,欠身向齐母行了个礼,口气中略有责备之意:“老祖宗,您瞧您多么不注意,外面风这么大,您怎么还亲自出来,仔细受了凉。”
说着话,她顺手扯下自己身上裹的披风。给老祖宗披上。
老祖宗心中一片温暖,微微一笑,用手指宠溺的刮了下孙女的鼻子:“好好。听你的,我们回去。”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齐文碧倦倦的坐在窗前,用手支颐,脸上的表情晦明不定。
齐文鸢选上最佳的消息,早早就传进她的耳朵。她看着众人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屋中的一个小丫头。本来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若是在平时,那倒也没什么。
偏不凑巧,那时候她正听说齐文鸢的好消息,一怒之下,便将那小丫头打发到柴房面壁思过。
齐府上下,人人心知肚明,柴房是个龙潭虎穴,一旦进去,便意味着要被扫地出门。
那小丫头家境穷苦,好不容易在齐府讨个差事,自是不愿再过饥寒不饱的生活,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哀求了好久。
齐文碧却是冷酷到底,长袖一挥,差人给拖下去了。
那一刻,她才看清自己的铁石心肠,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拒齐文鸢再三推辞,老祖宗还是请来了最好的厨娘,给她准备了饕餮盛宴。
老祖宗,莫如雪,齐仲梁加上齐敬诗,一个庆功宴,愣是吃出了团圆饭的感觉。
只是,莫如雪的眼神依然凉薄,席间并不如何跟齐仲梁交流。
“如雪,当年送鸢儿出府,是我的主意,你也不要太责怪仲梁了。那时也是情非得已。”
老祖宗回忆起往事,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愧疚,缓缓说道。
眼看着二儿子夫妇从相敬如宾到互生嫌隙,她心中不忍,却也毫无办法。这之中的误会和恩怨,她太明白,反而不好去干涉。
跟柳若棠虽说是姑侄的亲情,但在她心中,还是偏爱稳重而聪慧的莫如雪。
她太了解自家的侄女的性格,太争强好胜,不懂得隐藏锋芒。
莫如雪看了眼齐文鸢,目光里满是柔情,柔声道:“老祖宗,做儿媳的明白。现在只要鸢儿好好的,我别无所求。”
齐仲梁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转瞬即逝。
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就算如今女儿再怎么风光,也终究是弥补不了当年的无情种下的苦果。
齐文鸢虽明白老祖宗话中的含义,却不置一词。
对这个父亲,她一向觉得寒心。哪怕送自己出府不是她的主意,纳妾总该不是受人逼迫。
娘亲这些年受的委屈,又岂是随便一句话能弥补的。
夜深沉,鸟朦胧,情动几凉秋。
秋风起,落叶纷飞,像是一只只翩跹的枯叶蝶。
院里一株青翠的桂树,结满了淡黄色的桂花,微风拂过,香气四溢。
离兰香会过去才两日,来齐府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了门槛。
这之中不乏家世显赫的公子哥,也有一些后一辈中的青年才俊,但根深蒂固的晚婚晚育念头,让齐文鸢找着各种理由周旋推辞。
在陈朝的自然环境中生活的久了,她意外发现自己变得清心寡欲,送上门来的一票高富帅,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