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砸落入军阵以后便有道道凛冽如寒芒的剑气在军阵中,在人海中“绽放”,每每有一道剑气的花蕊绽放开来以后,就有大片大片的血雾砰然炸裂。
伴随而来的还有哀嚎声以及悲惨喊叫声,此起彼伏声声不歇。
生得一副黑炭粗犷相貌的熊魃看到自己挑中的“猎物”竟然直奔邓千乘以及祝幽两人而来后,脸色极为难看。
不管是那名白袍小将出去何种心思目的,但落在了熊魃眼中就是他轻蔑了自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而素来只有他瞧不起别人的份,在战场之上他还未被这般对待过,所以当下他眼神阴翳地紧盯着那道白色流光,觉得分外扎眼。
邓千乘同样神色复杂地盯着那道疾掠而来目的极为明确的银白流光。
那名身披白甲的年轻人对于围拢拦路的重甲精锐根本不屑一顾,不管是伍长亦或者是什长皆是被他一枪爆开,然后身形不做丝毫停滞,直奔自己与祝幽这边而来。
“有意思。”祝幽见到这一幕后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没想到打了一辈子的雁现在反倒是被只雏雁给盯上了。”
“看他的灵力波动应该是半步造化境的修为境界。”战马马背上的邓千乘冷笑道:“虽然尚未真正踏入造化境,但在他这个年纪能够跻身天相境继而再向前迈出那半步,已经殊为不易,也足以让他为之自豪了。”
“不过这并不是让目中无人的借口所在。”邓千乘目露杀意地说道。
一个半步造化境的练气士找上他们这两位造化境的修士,不是找死是什么?
“邓兄,怎么说?”祝幽在看到那道雪白银甲破开了一名百夫长的术法手段后嘴角玩味地问道。
既然人家“远道”而来他们两人总不能怠慢了他。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对付这么个俊彦后生我们总该拿出应有的尊重。”邓千乘随手一招便有一抹黑芒直掠飞入他的手中。
“有道理。”祝幽狞笑一声,点头赞同道。
随后之间他双手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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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手中便在眨眼之间多出了两柄军中制式的锋锐战刀。
“既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由我们好好给他上一课。”祝幽两刀刀锋相抵,迸射出点点星火。
两位造化境言传身教的这一课可是相当不便宜,代价就是慕容垂的性命。
“他是我的!”熊魃见到邓千乘打算出尔反尔,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冷声提醒说道。
邓千乘与祝幽两人闻言先是一齐看向熊魃,而后邓千乘看似随意的撇头与祝幽对视一眼明白了后者的打算后挑笑问道:“熊魃兄,先前我确实是默认了此人是你的猎物,但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如今你我都知道他早就遥遥锁定我与祝幽兄的气机,现如今更是摆出一副万军从中直取我俩首级的架势,你觉得若是我们两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吗?”
“这个就不用你们费心了。”熊魃看着已经快要杀到眼前来的那道白甲,冷声说道:“我会亲自解决掉他!”
邓千乘闻言不再接话,只是手中那杆枪身通黑的战戟迟迟没有放下。
熊魃见此冷哼一声,低喝一声后纵深身下马,势重力沉硬生生地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偌大的深坑,顺便也激荡起了不小的烟尘。
祝幽拂袖挥散烟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着那道宛若熊罴的高大背影,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其实若是真要捉对厮杀起来造化境的祝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胜过淬体六重楼的熊魃,恰恰相反,若是被这个蛮横的淬体武夫近身祝幽还会吃相当多的苦头。
但山上修行历来都是如此,因为淬体修行被视为登天的羊肠小道,所以走在朝天大道上的练气士们很少有会正眼瞧淬体武夫的。
所以哪怕是同等境界实力旗鼓相当前者多半也会对后者抱以轻蔑之心。
“祝幽兄,熊魃虽然看上去粗犷,但他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若是为了一个敌军小将同他交恶被他记恨在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邓千乘以心湖涟漪的手段同祝幽解释道。
“况且他能不能够拿下此子还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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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论,若是最后失手在三军面前丢的就是他自己的脸面了。”城府极深的邓千乘继续以心声说道:“我们大可以保存实力来个坐山观虎斗。”
祝幽闻言不着痕迹地点点头,没有再吭声。
不过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其实是不遂人愿的。
就比如祝幽与邓千乘两人想要作壁上观其实最后还是想要那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结局,但偏偏就有人在此时此刻前来搅局。
就在赤手空拳的熊魃将要迎面对上那抹银白流光逼迫慕容垂停下脚步之时,猛然间有一道霸道凌厉的剑气自慕容垂身后而起,以风雷之势赶越过慕容垂最后先他一步斩落在了熊魃的身躯之上。
“砰!”
一道震荡了整座峡谷的巨大声响在这一刹那间响彻开来,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朝这边看了过来。
那道黑色剑气所经之地地面翻卷仿若是被人割开了一条十数丈之长的口子,让人震撼不已。
而最后随着被剑气激荡而起的烟雾消散以后,重甲士卒看到千夫长熊魃已经倒退了数丈不止,而脚掌更是在地面之上吐出一条深深的印痕。
身上甲胄尽数破碎开来的熊魃索性直接将残存的碎甲残胄直接撕扯了下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