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上谈及到石破天,墨止沉吟了许久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主上是担心他此次的巫域之行?”
听到墨止直言不讳地点了出来,姬青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咱这位墨长老在青荫福地是出了名的能揣摩人的心思,你心中有事他打眼一瞧就能大致能够猜得出你想得什么。
然后掐指一算,便能够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算得**不离十了。
这也就是在青荫福地大半人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敬而远之的缘由所在。
姬青云抬头看了这位自从自己在上任福地之主那里接管了青荫福地以后便一直跟随辅佐在自己身边的老人,点点头。
继而他又将目光落在已经是僵局的棋盘之上,心里腹诽着自己怎么能够下出这么臭的棋。
“主上是担心他在外惹祸?还是怕他招祸上身?”墨止凝声问道。
“两者都有。”姬青云摩挲着下巴,沉声说道。
墨止闻言笑而不语。
这位石破天在青荫福地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在青荫福地若是论起年岁辈分自然是自己和另外那个老东西排在前头,毕竟自己这花白长须和额头上的沧桑皱纹可不是白长的。
但若是排起资历,那自己这么个半截身子已经入黄土的人都是比不上石破天。
毕竟这老小子在主上年轻游历古陆之时便已经跟随在左右了。
所以在福地之中,虽然自己身居长老一位,但在某些事上却始终压不住他那执拗的性子。
自己不行,那个与自己同起同坐的老家伙自然也不行。
偌大的青荫福地,也只有现在面前的主上以及那位遥挂着供奉一职的宁策大帝才能压他一头,并且能够让这大老粗心悦诚服。
而且在福地之中石破天对于二代弟子颇为严厉,那些放在外边能够被各大圣地豪门争抢的天才弟子放在他面前,若是犯了过错,动辄就一顿竹板一顿挨饿伺候。
就连自己那个宝贝徒弟在刚刚入门的时候也受到过他的“照顾”,当时听说这件事的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
拖着屁股上还有淤青的墨渊去找他理论,结果他还“趾高气扬”地对自己说,这是棍棒底下出孝徒。
一副凶神恶煞要活吃人的模样又是把藏在自己身后的宝贝徒弟给下哭了。
但他又对福地中的那些个弟子又极为照顾,是真的很照顾的那种。
每次有福地之中的弟子需要护道人出门历练之时,都是他把这份任务给揽下来,其中有好几次回来都是遍体鳞伤。
所以他近乎又成了福地之中除了主上之外又极为受尊崇之人。
“墨长老笑什么?”姬青云听闻笑声,同样报以微笑问道。
“只是忽然想起了那个大老粗,便没由头的笑了起来。”墨止解释说道。
似乎是想起了某件事,墨止脸色一变,凝声问道:“主上,这几年那大黑粗子可以说是很少在外边走动了。”
“但是在此之前福地之外曾有人刻意打探过他的消息,是不是有人要打算对他出手?”
姬青云闻言抬眸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微微一笑,说道:“看来全福地的人都知道有人盯上了他,也只有他自己心大如天全然不察了。”
“当初我接管了青荫福地时,就有人曾经打探过我的行踪消息,并且还连带着石破天。”
“主上可知道是什么人?”墨止知道有人盯上了石破天,却没想到还有姬青云,如此看来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始终是算漏了。
“大抵是之前的旧人吧。”姬青云避而不谈,笑着说道。
其实早在当年他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之人,确实是当年旧人,但对他姬青云而言更多的还是路人成分。
说句难听的,自己确实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但没想到他却一直心心挂念着自己和石破天。
看到主上不愿提及这件事,墨止也心有灵犀地此事揭过。
“主上不必为破天太过忧虑。”墨止目光深邃地说道:“再怎么说那大老黑也是淬体八重楼的纯粹武夫,而且更是走的霸道刚猛的纯粹路子,再加上他那一身的荒兽血脉。”
墨止嘿嘿一笑,“即便是返璞境的灵力修士对上他若是没有通天的手段也拿他不下。”
“刚过易折,木秀风催。”姬青云似乎已经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了棋盘上的那条活路,已经准备落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得不多想想。”
墨止看到姬青云的这个举动后原本老神在在的模样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慌张,怎得,这盘死棋还有活路?
墨止紧盯着那盘棋局,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这不是还有墨渊那小子在他身边嘛。”
“那小子机灵得很,而且心性沉稳,他们俩在一起出不了乱子的。”
他看到姬青云欲要落子的格位,眉头微皱,落子在这里可就真正的无解了。
然后他便看到姬青云当真果断的落子在那。
于是这位本是一身仙风道骨的墨长老就极为不厚道地笑了笑,说道:“主上,落子可无悔啊。”
“嗯。”姬青云点点的,重复一遍道:“不悔。”
墨止朗声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没成想今日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福地当中第一个跟主上下成和棋之人。”
姬青云闻言笑而不语,食指轻轻敲打着棋盘。
过了半晌,姬青云才清脆出生道:“墨长老过会笑也不迟,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