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白落花踩在青奉酒的鞋靴之上,笑着问道:“很好笑吗?”
青奉酒双手抓着桌边,牙关紧咬,终于在齿间艰难地蹦出三个字,“不好笑。”
“现在整座兵镇都张贴着我们的通缉画像,我们几个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所以只能够先这样了。”姬歌看了眼模样各异的他们几人,好像还就数自己的模样好看些。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一口气飞回长城?”双手托腮的云生玲珑实在是不忍心瞧自己脸上的妆容,一脸委屈地说道。
百里清酒屈指弹了她额头一下,说道:“先不说从石矶兵镇到长城的距离有多少,若是我们御空而行肯定会引来巫族强者的注意,若是再来两个造化境的巫族修士,那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就别想回去了。”
随后她又看了一旁脸色苍白的晏晏一眼,说道:“晏晏的伤势也没有彻底的恢复,所以更是不能御空而行。”
“哦。”云生玲珑点点头,小声说道。
晏晏听到云生玲珑的话语后低下头来,声若蚊蝇道:“对不起,是我拖累大家了。”
虽然臣歌没有明说,但他铤而走险选择进石矶兵镇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身体虚弱走不得山道。
“说什么呢?!”姬歌笑骂道:“我们可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你说这话可是太伤我们心了。”
“就是。”青奉酒在一旁附和道:“恰巧小爷我也饿了,这不正好赏脸来他石矶兵镇吃一顿,算是给他们一个面子了。”
晏晏闻言抿了抿纤薄的嘴唇,缄口不言。
“客官,您要的龙井。”店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一壶龙井还有六只杯盏放在桌上,随后又从托盘中端出几盏糕点,说道:“这可是小店的特色糕点,客官您仔细尝尝。”
姬歌点点头,挥挥手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得嘞,您慢慢用,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可以啊你。”一直注意着姬歌言辞举动的青奉酒笑呵呵地说道:“没想到你这派头还颇有几分大家公子的意思,怎么?出身名门?”
姬歌微微一笑,将添满茶的杯盏推到青奉酒面前,说道:“喝茶。”
本来青奉酒还打算不依不饶地刨根问底,结果被白落花斜着看了一眼后便默不作声低头吃着糕点喝着茶。
此时姬歌将一直放在怀中的那把纸扇取了出来,轻轻打开,放在了桌面上。
白落花他们看到姬歌这一动作后看了眼朴素无奇的纸扇,又狐疑地看向姬歌,不明白姬歌是何用意。
“这把扇子有问题?”白落花脸色凝重地问道。
听那名什长说,这可是那位少将军特意送给他的,若是没有名堂,怎么会大老远地托人送扇来。
姬歌将一块糕点塞入嘴中,又抿了口茶,咽下去以后才笑着说道:“扇子是好东西,不,说是极好的东西,任意放在一家拍卖行都能够拍出天价,说是价值连城都不足为过。”
然后姬歌学着当初景心事的手势轻扣纸扇两下,紧接着那把纸扇便重新化作了那柄名剑永遇乐。
“我滴个乖乖。”青奉酒喟叹一声,“好东西啊。”
旋即姬歌又是在剑鞘上轻扣两下,长剑又幻化成了普通至极的纸扇。
“我想让你们看得不是这纸扇,而且扇面上的字。”姬歌扯了扯嘴,略显无奈地说道。
“剑阁峥嵘而崔嵬?”云生玲珑看着那扇扇面,那那句诗词轻声念了出来。
“什么意思?”青奉酒喝了杯茶后狐疑问道。
姬歌叹了口气,问道:“你知不知道在瓦岗兵镇中是谁将我们的身份泄露给了景心事,想要借他的刀来杀我们?”
百里清酒双手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淡淡看到:“是陌上桑他们?”
姬歌闻言有些讶异地看向百里清酒,没想法她竟然这么快就猜想到了幕后捣鬼之人是谁。
姬歌点点头,说道:“进入巫域后我同陌上桑一交手他便在我身体里留下了一丝难以觉察的鬼气,后来大战之前他便率领着郢都学宫的弟子远遁而去,而且在这期间销声匿迹,从没有听到他们丁点的消息。”
“后来那日在天下第二楼的二楼当中我将那缕鬼气给逼了出来。在瓦岗兵镇陌上桑想借景心事的手来除掉我们,这样他就能够逃脱干系,只不过他没想到景心事可不是那种心甘情愿被旁人当枪使的人。”
“随后便有了我与景心事的那桩买卖。最后可能他也想做个顺水人情,便将告密之人写在之前上赠予了我,只不过他不知道,我早就知晓了暗中动手脚的是谁。”
“那你还收下?”晏晏不解地问道。
姬歌笑吟吟地说道:“若是城门前我不将纸扇收下,那我们几个便别想走出瓦岗兵镇了。”
最后姬歌如同盖棺定论地说道:“这种强买强卖的生意也只有他景心事才做得出来。”
“我怎么没看出来是这上面有写是鬼族下黑手的?”青奉酒把玩着纸扇,问道。
姬歌指了指扇面上的最后一个字,叹了口气说道:“这顺水人情做的也很是不讲究。”
听到姬歌的复盘分析以后,白落花紧攥拳头,满是怒气地说道:“他陌上桑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青奉酒义正言辞一脸正色地锤了捶桌面,说道:“是我们。”
“接下来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