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的箭来势凶猛,瞬间便到了刘璟的侧面,想救护已经来不及,在一片惊呼声中,刘璟抽出青釭剑,后发先至,力量使宝剑陡然加速,在几乎不可能地情况下,反手一剑将偷袭之箭劈飞出去。
刘璟慢慢站直身子,脸色有些难看,他明明在弓弩射程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射如此强劲的箭矢,他回头冷冷向城头望去,这时,城头上影影绰绰站着大群人,其中一人手执长弓,这是何人?
一名士兵将箭矢拾回,递给了刘璟,箭已被一劈两段,箭尖的一段上刻有名字‘西川张任’,刘璟眉头微微一皱,居然是张任射来之间,这时赵云催马上前,看了看箭杆,对刘璟淡淡道:“此人也是使百鸟朝凤枪。”
赵云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刘璟立刻明白过来,此人和他颇有渊源,他将箭收起,回头看了城头一眼,对众人道:“回军营!”
众人调转马头,向军营疾奔而去,渐渐地奔远了。
城头之上,张任手执弓箭,目光紧紧注视着刘璟,却没有再射第二箭,旁边刘循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问道:“张将军还有机会,为何不射第二箭?”
张任微微欠身说:“回禀公子,刘璟已有防备,第二箭没有意义了。”
刘循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城下走去,张任却注视着刘璟骑马远去,他心中的惊讶依然没有消失,他刚才看得清楚,刘璟抽剑劈矢的瞬间,用的正是落凤功法,力量陡然加速,在几乎不可能地情况下劈飞了自己的箭矢,落凤功法之精深娴熟,自己也远远不如。
‘原来他真是玉真门下!’张任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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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成都城下鼓声大作,赵云白马银枪,率领三千荆州士兵在城下搦战,他高声喊道:“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张任出来一战!”
城头上站满了士兵,张任盯着赵云半晌,他回头对刘循道:“请公子准我出城应战!”
刘循有些犹豫,这可是闻名天下的赵云,自己手下大将可能是他的对手吗?
这时,旁边雷铜躬身道:“赵云也并没有三头六臂,不过如此,卑职愿出城一战。”
刘循想了想,便答应了,“雷将军不可轻敌,若不胜可及时退回。”
张任又道:“我愿为雷将军压阵!”
“可以!”
城头上鼓声大作,城门开启,雷铜手执蛇矛,纵马飞奔而出,后面跟着大队军马,旌旗飞扬,气势如龙,赵云一摆手,他的军队缓缓后退,距离城池一里稳住了阵脚。
益州军也一字排开,张任远远望着赵云,他心情有些复杂,他虽然没有见过赵云,但他知道,赵云是他的师弟,是恩师玉真子的关门弟子,张任也是家传武艺,从小由祖父替他筑基,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四十年前,玉真人云游天下,在青城山落脚,年仅十五岁的豪门子弟张任前去青城山求师,玉真子收他为俗家弟子,悉心传授武艺给他,只可惜张任自身的武艺基础和落凤功法有冲突,使他无法完全悟透落凤功法,这也成了张任毕生的遗憾。
尽管如此,张任还是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百鸟朝凤枪纵横巴蜀四十年,闯下了西川枪王的绰号,和北地枪王张绣齐名,又因为益州世家有蜀张巴严的说法,所以有好事者将严颜和张任并列,称为北枪南刀,可事实上,张任的武艺要远胜严颜。
这时,雷铜抱拳道:“将军,卑职去迎战了!”
张任点点头,“雷将军一切小心。”
雷铜挥动四十斤重的蛇矛枪,催马向赵云奔去,雷铜之所以主动应战,是因为他之前和杨沛被黄权说动,成为刘纬的部下,刘纬败亡后他回归了成都,但一直被人非议,所以他一心想在刘循面前表现自己,今天迎战赵云也是他的一种表现方式。
雷铜也是巴蜀猛将,武艺排名第三,仅次于张任和严颜,尤其枪中带锤,非常有特色,只是他勇猛无智,不懂文略,所以一直不受刘璋重视,无法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只能当部将。
“赵云休得猖狂,吃我雷铜一矛!”雷铜战马疾快如飞,瞬间冲到赵云眼前,分心便刺,气势极为迅猛。
赵云眉头一皱,竟然不是张任,他前来搦战,正是想会一会张任,他也听师傅玉真人说过,早年有几个出名的徒弟,一个是北平公孙瓒,一个武威张绣,一个是巴蜀张任,赵云是重情之人,早年跟随公孙瓒,就是因为他和公孙瓒有同门之谊。
但此时赵云已不及细想,雷铜的矛尖已刺到身前,他感觉来势凶猛,眼前此将似乎也有点本事,而且他马上还有一柄八棱大锤,倒是从未见过,赵云不敢轻视,催马斜奔,长枪向外一挑,‘当!’一声巨响,将矛尖撞开,随即长枪一抖,平刺雷铜前胸。
雷铜被震得双臂发麻,心中暗暗吃惊,赵云手执银枪,没想到却有如此大的劲力,眼看赵云一枪平刺自己前胸,速度并不快,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却罩住了他,使他躲无可躲。
雷铜毕竟也是经验丰富的猛将,他换左手执矛,右手抽出八棱紫金锤,带着风声,狠狠一锤砸向赵云的枪杆,这一锤看似平淡,其中暗含精妙,雷铜苦练十年学成的矛中锤,锤击百发百中。
但赵云长枪仿佛虚影一般,蓦地消失了,使雷铜竟一锤砸空,这是雷铜从未遇到过之事,他心中大骇,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尽管这只是一瞬间失衡,但对于赵云这种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