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师傅是在成家后才出家的。他有个女儿随他来到了欧洲,也在总部工作,算是干事一类的职位吧。具体工作就是协调各国的相关事务,比如,筹集经费,活动分工,法会安排等等。她经常外出,十年来,早就跑遍了欧洲各个国家和地区。但她只是个居士,并不是正式的僧众。今年已是二十多岁了,依然单身。研究生毕业后,他就一直在总部上班。第二天,师傅就问他说,小罗,你还记得你师妹吗?他想了老半天,才记起十几年前的一些事情来,就回答道,记得一些,具体的人和事,需要师傅提醒,我才能回忆起来,不过,我有当年写的日记,只要你提提那时的一些事,就翻开看看就接上了。
那好,我给你提示一下,你还记得那时候跟你一起学佛的几个小姑娘吧,最大的比你大一岁,最小的刚七岁,中间的那个是你家的一个亲戚家的闺女,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她爸去了海南搞育种去了。哦,有点记得了,最小的不就是您的女儿吗,对吧,一天价围着你转悠,爸爸长爸爸短的那个小女孩。可不是嘛,记起来了。是呀,她如今也在欧洲呢,我记得小你四岁,那时你十一岁了。师傅,那她今年也有二十六、七了,也该结婚成家了。师傅就说,还没呢,她常常跟我提起你,有空了,过去看看她吧,也顺便说说她,赶紧地找个对象吧,也老大不小了。她又不是佛门中人,只是个居士。你们也都帮我瞅摸着,有个合适的中国男孩,就给她介绍介绍吧。
这在等待的三天里,师傅给他讲了许多分别后的经历与人生的变幻,还有身在国外的困境,还有对于未来的设想。本来这只是他们师徒俩的话题,但是凤婕非听不可,师傅看她单纯又可爱,也就不再避讳了。为了测试她的定力,无尘师傅就说,我原本还想把你跟我闺女结成夫妻呢,想不到你早早地就结婚成家,害得我家姑娘至今还在单相思。小罗听了就说,师傅搞笑了,她还得记得我吗,晓得我变成啥模样了,是在国内某个啥旮旯里混日子呢,还是当了官了,成了赚了大钱的富人了呢。或者早把修行忘光了。她叫啥来,我倒忘记了。
在他解释的时候,师傅就观察着王凤婕的表情了,却不想,她根本不在意那些,他就想,或许这还真是个世界观和价值观,还有生活追求有些意思的女娃呢。听到弟子问他了,他就告他说,哦,她叫灵儿,你都忘了吧?我们家姓李,她大名叫李玉棠,像个男孩子,人高马大的,整天地东奔西跑,始终也闲不下来,自己的事还得我操心,而我们父女俩经常见不上面。听到这里,凤婕就说,出国了,更是艰辛,一个姑娘家家的,有多难,我可是领教了,多亏了有你的高徒帮衬着。要不我早回国了。是嘛,看来,你对我这个徒弟还是满意的嘛。当然了,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发挥出我的特长,单独我一个人,心里根本就没底了,估计啥也做不好。谢谢师傅送给我一个这么体己的爱人,她说着,就随手拉着了小罗的手。
看着这一对幸福的伴侣,他就打心里喜欢这个女孩子了。当时,他就给总部去了电话,问了他女儿在不在,对方说,她刚从北欧回来,他就让接电话的人去叫她了。接到老爸的电话,姑娘很高兴,就答应他次日一准到伯尔尼见她的师兄。
他们仨都晓得,明天,师傅的女儿就要来了。师傅故意跟凤婕说,丫头,记得明天给他们俩留出时间,让他俩好好聊聊,行吗?王凤婕看着这位师傅就咯咯地笑了,那怎么可能,我和你徒弟自从来了欧洲,就从没分开过,我舍不得哟。要不这样,您教我功夫,收我为徒,我就答应你的要求,给他们师兄师妹一点空间,让他俩回忆回忆,也展望展望。师傅,说话,好不好吗?无尘师傅也见过她跟小罗的对打,对她也有个基本的了解了,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这样吧,我给你两天半的时间,我教你几招绝活,也够你跟欧洲的朋友交流用了。他就十分高兴地作揖拜师了,谢过师傅,受弟子一拜。
第二天罗天星就去机场借他师妹了。家里,他爱人就跟着师傅练起了拳法。他的岳父和岳母看着这爷俩一招一式地认真样儿,就都乐呵呵的笑了。到了晚上,打坐与冥想的功夫自然是少不了的。凤婕的女儿早就断了奶,有父母照看着,她也就放心地跟着无尘师傅按规矩练去了。
从航班下来,李玉堂怀着无比兴奋地心情就飞快地走出来机场大厅。罗天星照着年龄挨个儿瞅着,同时也想象着师妹的模样了。他就想,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应该有170上下的身高吧,皮肤白皙,瓜子型的脸蛋,说不定身后还有一个刷子样的不长不短的乌黑的粗发呢,盘或卷起来是不可能了,那不是她的性格。眼神呢,是平静而深邃的,还是儿时的那个傻样,他也不得而知。正想得纠结呢,就看到一个女孩走到了自己身边说,不会是我接我的吧,师兄。他定睛一看,还真是他同学了一年多的那个师妹,除了个头长高之外,跟他想象的几乎完全一个样。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慢慢地有了笑容,还显出了惊讶时,她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嘴里还说着思念的贴心话,他就有些晕乎了。
聊着聊着,她就靠着他,感受着师兄的温存了。他既没过分地亲热,也有怜惜的动作了,他摸摸她脸上已变得模糊的酒窝,就说,师妹呀,你真成大姑娘了,出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