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轻这才松了口气,惬意地靠在那边,早知道打几下就走,她早该出手了。
楚云轻舒舒服服地在蒲团上面坐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看着小人书,前段时间刚好托檀修新找的,跟聊斋很像的鬼故事,适合在灵堂这儿守夜看呢。
而这边被打得离开的凤璃毓气愤不已,他出了永寿宫,在墨湖旁边找了个地儿坐着。
心底郁结难耐。
难道他们都回不去了么,从刚才楚云轻打他的架势可以看得出来,怕是凉地很彻底。
黑暗中一道人影,醉醺醺地走了过来,凤亦晟一把抓着他的肩膀:“我还以为看错了,皇弟大晚上不在寝宫,跑这里来做什么?”
“皇兄怎么在此?”凤璃毓被吓了一跳,险些吓破了胆子。
凤亦晟也是从永寿宫那个方向过来的,他心底有些害怕,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他有没有看到。
“跟昭然喝酒呢,本想出宫,可不想走错了地方,跑到母后这里来了。”凤亦晟笑笑。
他的余光瞥见这个紧张至极的男人,忽而嗤笑一声。
“皇上这大半夜去永寿宫,就不怕母后撞见么?”
“你……都看见了?”凤璃毓身子一僵,到底还是被看见了。
他没有办法,邀请凤亦晟落座。
“不止看见皇上进去,还看到你被皇嫂打了,其实皇兄有句话想跟皇上说。”凤亦晟轻声道,“她心底有怨恨不假,你再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直接替她谋划好。”
“可朕怕她不领情,云轻性子直。”凤璃毓轻轻叹了口气,“朕让她失望了,便不会再有机会。”
“女人嘛,都是嘴硬心软的,嘴上说得好,可私心里呢。”凤亦晟笑笑,轻拍皇上的肩膀,“你九哥心里可比你清楚女人,指不定现在在伤感呢。”
“皇兄所说当真?”凤璃毓心底燃起一丝希望,如果是真的。
就算楚云轻恨他,他也会去帮她谋划的。
凤亦晟嗤笑着,眼神迷离:“皇兄何时骗过你呢,傻皇弟,母后为了她亲生儿子,就这样要了一个女人的一切,楚云轻往后可是要守活寡的。”
凤亦晟在旁边煽风点火,本就想反抗的人,越发下定决心。
“你若是害怕,皇兄可以帮你。”
凤亦晟笑着道。
两人对视一样,凤璃毓来了精神:“皇兄所言是真?”
“那是自然,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可以帮你。”
两人谋划了许久,一直等到天边有鱼肚白翻起,而此时永寿宫内,楚云轻抱着小人书睡得畅然,哪里知道有人打算将她卖了。
这年头还有这么不要命的人敢打她的主意。
阳光照映进了永寿宫,一早便被凤昭然吵嚷声给惊醒了,凤昭然捂着双眼,哭着进了宫。
“呜呜呜……皇嫂……男人都是薄情的……没一个好东西……”凤昭然哭泣着过来,一把抱住楚云轻,她搂的很紧。
楚云轻愣了一下,睡得迷糊,被这么一弄,本来还在温柔梦乡,此刻只能隐忍着起床气。
“又是谁惹了我们公主殿下?”
她伸了伸懒腰,百无聊赖。
“还不是沈镜衣那木头!”凤昭然吸吸鼻子,“枉我一早去找他,给他带了宫里御厨做的早点,可他呢,跟那什么阿岚彻底未回,一早拉拉扯扯的,你说我气不气,婚约还在身上,他就耐不住寂寞给我戴绿帽子。”
“噗。”楚云轻笑言,“公主莫要瞎说,什么戴绿帽,被人听着不好。”
“才不怕呢,沈镜衣为了那个什么阿岚,还凶我呢!就他的阿岚受伤了不起,一个婢女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那么长。”凤昭然比划道,两手分的很开,虽说有些夸张,可那是她亲眼所见。
楚云轻愣了一下:“伤口这么大,被人砍了?”
“我怎么知道,倒像是被什么咬了,怎么不咬死她呢。”凤昭然愤愤,一想起阿岚在沈镜衣面前装柔弱,心底便是一阵反胃。
简直恶心至极!
“公主不是说不在意沈公子么,怎么这会儿生这么大的气?”楚云轻笑言。
凤昭然顿了一下,面色绯红,说话跟着结巴:“我……这……是为了他好,之前说什么清风岭下人家,可我派人去查过了,压根没有阿岚说得,我派出去查她的人全都死了,一个不剩,而且尸体很诡异。”
“你的意思是阿岚那女人,有意接近沈公子?”楚云轻蹙眉。
“是啊,你跟我去看看,我手下那些尸体可不会骗人,之前请了仵作,又请了御医,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可是浑身乌青皮肤都开始溃烂了。”
凤昭然拽着她出去,要她去见识见识,这诡异的一天。
她好心去提醒沈镜衣,可不想却被那男人给骂了一顿。
楚云轻倒是好奇,那般脾气,温文尔雅的男人骂起人来会是什么样子,而且凤昭然到底做了什么,他会骂人。
两人进了殿内,那是凤昭然贴身侍卫,专门守护公主殿下,从小就跟着她,所以就算中了毒,尸体陈放在殿内也无所谓。
这些都是她心腹之人。
楚云轻紧跟着进了殿,御医跪在一侧,一个个如履薄冰。
“回公主,臣等还不曾发现伤口,至于死因更是无从下手。”章太医低声道,“不过可以肯定是中毒身亡。”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中毒身亡,这般明显。”凤昭然叹了口气,“都起来吧,你们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