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族说可以,这种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便领着葛莱弗和此次同行的众位弗多鲁斯人,一起朝人群汹涌的广场中心走去。
身为曾经的杜鲁兰德臣民,葛莱弗当然知道,杜鲁兰德人信奉杜鲁嚤教,并以宗教治国。
在杜鲁嚤教的教义中,雄性与雄性相恋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人们愚昧地认为,这是一种传染性疾病,对繁衍后代不利,直接威胁到了国家未来的军事力量,所以雄性恋者多半会被处以极刑,等同于死罪。
但雄性孩童勾引贵族这等事情,葛莱弗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暗自惊诧:难道这些年,杜鲁兰德已经改变了吗?
还是因为他地处偏远,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祖国呢?说起来,当弗多鲁斯还是杜鲁兰德的一部分的时候,他确实未曾来过国都兰度。
人们藉由
“惩恶扬善”之名,偏执地攻击和谴责雄性恋者,皆是因为他们容不下那些与自己有差异的人,纵使这种差异于他们而言其实是无害的。
他们振振有词地污蔑雄性恋者会导致人口灭绝,但他们显然是忘了,这个国家还有更多的异性恋者。
每个雄性一生之中甚至能够生育多达数百个后代。假若他们真心担忧人口问题,完全可以为之奉献——自己生个够,想要多少就生多少。
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自诩的那般伟大、那么忧国忧民,恐怕只是一群藉由口头大义而逞残暴本性的卑劣之徒罢了。
如果将来有一天,莱佩濂人真的灭绝了,那也绝对不是因为少数雄性恋之故,而是因为人们自私贪婪、缺失宽容的秉性,以及偏见和仇视而引发的战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