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地话没说完,见霍凌霄面色冷沉,后面的话突然打住。
心跳有些慌,好似赵林朗下一秒就要行动似得,她无法镇定,只想着如何才能应对。
“别担心,他要收购也需要时间去说服那些股东,我们还有机会。就算他能把这七十亿全都花出去,也不见得就能取得董事会的控制权。”相对比她火急火燎,霍凌霄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还微微笑着安抚女人。
方若宁皱眉看向他,“可是你手里的股份——”
“我手里的不够,别忘了还有霍氏家族其它成员,他们每个人手里都还攥着原始股份,必要时候,我们团结一致,肯定能胜出。”
望着他充满笃定和自信的眼神,方若宁慌张混乱的心再度平复了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他抬手,轻轻刮过她挺翘的鼻梁,剑眉微挑,“为什么对自己的老公这么没自信?”
方若宁喘出一口气,摇摇头,“我当然不是对你没自信,只是……赵林朗他实在是——”
有句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林朗如果真得已经坏到可以去杀人了,那她当然害怕,毕竟他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跟对方一样做出那种残忍的事。
一个无所顾忌,一个坚守良心,一旦短兵相接,自然是前者胜算更大。
不过,望着霍凌霄坚定的目光,方若宁又选择相信他,继而投入他的怀里,心有余悸地道:“我刚才听蕾切尔说了这些,一路上都心神不宁,如果你这边还有胜算,那我们还可以博一博。”
“嗯,放心吧。”男人大掌落在她肩头,微微用力按了按,又轻抚着安慰,“不要自己吓自己,有你这样能干厉害的贤内助跟我并肩作战,我们不会输得。”
这句话让方若宁心里多了几分温暖和得意,脸上也终于露出一抹笑,“希望吧,只盼着这件事早点过去。”
“嗯,会的。”
下午,方若宁接到了李媛媛的电话。
“若宁姐,法院现在已经受理这个案子了,我听你的建议聘请褚律师做我们的辩护律师,褚律师说了,证据很明显,一旦开庭,那个徐成功肯定要旧罪新罪一起罚,可是我听褚律师说,徐成功的姐姐是你的继母,你们关系一直水火不容,那现在你帮着我讨回公道,把徐成功弄去坐牢,会不会又被那个继母为难?”
经过这几次的事件,李媛媛已经完全相信方若宁了,两人开始以姐妹相称。李媛媛是到现在才知,原来徐成功的姐姐是方若宁的继母,而且彼此一直关系很差,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徐成功要逼着他们去抹黑公司,目的肯定就是要打击报复方若宁。
他们一家人虽然都老实本分地从不惹事,可是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也不能容忍,何况这次的事件关系到他们家的恩人——方若宁,所以,李媛媛很坚决地要站出来指证徐成功的种种恶劣行径。
方若宁听她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的关心担忧,心里很是受用,感激地道:“你不用担心我,只管争取你们的合法权益就行,该怎么做褚律师会告诉你,你全都听他的。”
“好,我知道的。不过,若宁姐,你也小心点,我在网上看到那些新闻了,你们现在遇到了很多麻烦,就怕有人趁乱时落井下石。”
“嗯,我会小心注意的。”
结束通话后,方若宁想了想,心里也的确不踏实。
徐美慧姐弟三人她太了解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如果徐成功真得被定罪,收监坐牢,那徐美慧肯定要恨死她了。
只不过,以前她还仗着有方秉国给她撑腰,可现在,方秉国对她也不屑一顾了,而她也早不是从前弱小无助的小孤女,即便她想算账,怕也没那个本事了。
心里这样盘算着,她又安定了些,却不想,该来的总还是要来。
这天晚上,方若宁还在公司加班时,接到了姑姑方秉红的电话。
许久不曾联系,方若宁礼貌地问候之后,直接问道:“姑姑,你找我有事?”
方秉红听着她的语气,显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惊讶地问:“你爸没跟你说?”
“说什么?”
“他要跟那个徐美慧离婚啊!可徐美慧不干,两人争吵起来,徐美慧扬言要杀了他,同归于尽,两人在家里打起来,徐美慧的刀子不长眼,给你爸捅伤了,人这会儿刚送到医院。”
“什么?”方若宁大吃一惊,不敢置信,“他们两人在家里拿着刀打架?”
“哎!”方秉红一声叹息,满是无可奈何,“我早就说了那个徐美慧不是个好东西,跟你爸在一起,就是图钱,让他那时候不要被冲昏了头脑,他非不听,现在——”
方若宁不想听这些话,淡淡回应道:“他俩各取所需而已,没有谁是亏本的,方秉国霸占了人家的美貌青春,现在想把人一脚蹬开,哪那么容易。”
方秉红喏喏地道:“若宁……他毕竟是你爸,你认不认都是事实,干嘛这么说。”
“我说的是事实。”
“哎,算了算了,不计较这个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爸在医院,徐美慧被警方带走了,我刚才打电话问了问,估计要接受审讯今晚都回不来,家里的保姆给我打电话,说孩子一直哭,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那孩子难带得很,我要是把他带回来,估计把我家都能掀